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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反复播放山田花子、陈韵儿和向冰的一颦一笑，最终下了一个让他心理稍感平衡的结论：与向冰的一夜风流不过是酒后乱性，陈韵儿才是唯一的选择。
大学四年里没学会抽烟，由大男孩变成男人之后一天就学会了。不知如何去面对向冰和陈韵儿，心里晦涩得很，干脆懒得去上班了。
机械的叼着烟不知不觉竟晃荡到了熊展的住处。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那小子在不在。好半天才敲开门，杨飞镝一身黑色休闲装愈加显得英俊挺拔，熊展道：“嘿，换装备了！不上班么？”
“休息。没地方去。你窝在家里干吗？”
“写东西。”熊展接过他的烟：“这么快就腐化了？不是不抽么？”
地上满是烟头，桌上的信笺上一个字都没有，杨飞镝笑道：“最近流行无字天书啊？”
熊展点上烟狠吸了一口：“我和青青分手了。”
大学时他大概平均每月失恋一次，平均康复期最多不超过三天。
杨飞镝不以为然的道：“和她是第二次了吧？你还不就像得个小感冒一样？我看都看腻了，还搞得风云变色天地无光似的。”
熊展道：“上次我想毙她没毙成，是她先把我蹬了。这次既是为了帮你，也是我自己不甘心。早两天终于让我毙掉了。”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杨飞镝骂道：“干完就甩还装小可怜！”
“这次我是认真的。”熊展黯然道：“你不懂。她……她不是处女！”
敢情这位泡妞大师是封建余孽，有浓厚的处女情结。向冰也不是，杨飞镝心里一沉，轻蔑的道：“难道老兄你是处男？这对她公平么？”
点上一支烟叹道：“真心相爱的人是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何况你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
熊展被电击一样抬起头，杨飞镝一脚踹了过去：“还愣什么？赶紧去找她呀！”
自己夹缠不清还做了人家一回裁判，杨飞镝哭笑不得。熊展像屁股上安了发动机似的去了，方子啸肯定没空，那死胖子走了狗屎运。
跳槽上班的头天就接待了一个号称总部派来查阅资料的年轻人。资料事关商业机密，按规定要总经理亲笔批复才允许查阅。那天总经理刚好不在，年轻人打通了总经理的电话，方子啸还是坚持不卖帐。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甚至还大方的请那家伙吃了一个盒饭，二人聊得还挺愉快挺投机。
事后第三天他就神奇的调任总部总经办主任，年轻人竟然是新上任的总经理。
杨飞镝幸步走到江边，晚饭时分在小摊上随便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瓶二锅头。酒喝完夜色也深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睡一觉起来明天日子还得接着过。
车库门前停了一辆显眼的银色宝马，“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晚上！”向冰迎上来道：“电话一天都打不通……。”
杨飞镝有些莫名的感动：“手机没电了。外面冷，车里坐吧。”
“又喝酒了？”向冰皱眉问道，话一出口就不由脸上一红。
“我没事，只是有点闷。”
向冰道：“第一次给了我这个贱女人是不是……是不是觉得不值？昨天我也喝了一点，有点管不住自己……。”
老子管不住自己才是真的。想想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说得好像我被你强奸了似的？”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向冰递过几片钥匙：“我给你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公寓，明天搬过去吧。你好歹也算个高层白领了，别太苦了自己。再说就到冬天了，这儿恐怕有点待不住。”
稍一踌躇又道：“韵儿今天最少问了我五百次你去哪儿了。”
“我想她是爱上你了。”长叹了一口气道：“忘掉昨晚的事。韵儿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吧！”
第二十五章
杨飞镝上班向来去的很早，没想到第二天陈韵儿比他更早。
“什么重要业务谈了一整天啊？手机也不充好电。谈得怎么样？”公司只有他们两个人，陈韵儿帮他理了理衣领埋怨道。
看来向冰没少做解释工作，杨飞镝敷衍道：“还好。”
陈韵儿端过一杯牛奶柔声道：“喝杯牛奶吧！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冲。馒头没什么营养。”
杨飞镝最感对不起的人就是她，还很不习惯她的温柔。倒觉得不如她依然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痛快，暗骂自己真他妈不是一般的贱。
上午忙得头昏脑胀，这段时间公司生意十分红火，所有项目与合同杨飞镝都必须审核签字。自己挖坑自己跳，他据理力争签下的卖身契实际上把他推到了执行总经理的位置。
快下班时手机响了：“杨，中午陪我吃饭好么？”
日本小妖精还真有股不屈不挠的劲头，杨飞镝原想中午好好眯上一会儿：“晚上可以吗？”
“……你没时间？”山田花子非常失望的道：“晚上我要陪父亲，明天我就要回国述职了。”
山田花子的可怜兮兮让他心里一软：“好吧。”
调皮精怪的山田花子今天话竟然很少，饭吃得有些沉闷。
“杨，明天我就回国了。”山田花子伤感的道：“上午的飞机。你能不能……还是算了，你没有时间，我明天可能也不太方便。”
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杨飞镝也没坚持要去机场送她。靠，回国述职而已，又不是去死。
“杨，你喜欢我么？我们是不是朋友？”山田花子旧话重提道。
杨飞镝头都大了，实话实说道：“喜欢。不过还不是那种……那种喜欢。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次日一早送一份文件过去时向冰问道：“你怎么对韵儿不冷不热的没什么表示？”
“你当是上街买东西呢？直接就问多少钱一斤？”杨飞镝道。
这小子真是个地道的菜鸟，向冰笑道：“你可以先约会呀！”
向冰好像比自己还热心，看了看时间岔开话题建议道：“山田小姐今天回国述职，我们是不是去送送她？”
到机场一见到山田花子就知道她为什么说今天不方便了。
山田花子惊喜的扑进他怀里：“杨，你还是来了！”见到向冰才愣道：“向女士也来了。谢谢你们能来送我。”
她身后紧跟来了一个严肃的中年人和一个冷峻的年轻人，山田花子介绍道：“这是我的父亲，这位是大岛君。”
杨飞镝礼貌的伸出手去，中年人只微一颔首，年轻人干脆把头转到一边。
向冰凑到耳边低声笑道：“别装绅士了，赶紧走吧。要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你早死无全尸了！”
中午二人随便找个地方吃过午饭，向冰主动提出帮杨飞镝搬家。据说那边家具电器什么都有，连被褥都给他买好了。除了几身衣服和向冰打发的那床毛毯，实在没什么好搬的。
房子不大东西也很陈旧，好在十分干净整洁。向冰熟练的铺着床单，杨飞镝恍若做梦般傻站着。向冰被想象成了一个体贴的妻子，屋里洋溢着他久违了的家的温暖。
熊展说得一点没错，男女之间那种事也会上瘾，有了第一次就想着第二次，像他们这样的年龄简直可以当饭吃。
向冰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了那一夜的疯狂体验，杨飞镝早已直接就用目光把她扒了个精光，胯下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好了。”向冰直起腰说道，一回头马上就发现他眼神里的不对劲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狠狠扑倒在了床上。
完事后杨飞镝点上一支烟，摩挲着向冰傲人的乳房，这一招也是熊展传授的。向冰猫在他怀里懒洋洋的叹道：“你这个小冤家……。”
杨飞镝冲动的道：“我带你走！离开那老混蛋，我们离开SH。”
“别傻了。”向冰道：“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既然把自己卖了，谁都想尽量卖个好价钱。再多攒些钱我会离开他的，但不是现在。”
杨飞镝不由一阵恶心，不是为了钱的话，她难道是为了促进伟大祖国的经济繁荣？自己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轻易打败强大的金钱。
“你别误会！”见他脸色难看，向冰连忙解释道：“我爱你，但我……我配不上你。……因为我脏。”
杨飞镝冷笑道：“是因为我没钱吧？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向冰凄楚的道：“我虽然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但我也是人啊！记得我那次醉酒么？从那时起我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