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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心脏的跳动以及脖子、手腕和脚踝处的脉搏。慢慢地,我抬起胳膊,开始迎接太阳的升起。如此,我便可以逐渐进入太极境界,全身心专注于自己的呼吸。不过,这天早上令我难以置信,我始终无法真正进入状态。
那是个令人难熬的周末。星期五,报纸上发布了我们雇用律师进行自我调查的消息。从那天起,媒体的报道便接连不断,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我不断与罗斯·齐姆、汤姆·博迪奇以及莫什·希什基尔(我们的安保部主管)通电话,希望能够查出是谁向媒体泄露了消息。我们一起查阅电话记录,搜索电子邮件,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但这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我终于能喘口气了,我觉得放松多了。今天我既没有读报,也没有看电视新闻,而是专注于恢复体力。早上8点钟我打完了太极,洗了个澡,吃了管家布里·奇恩为我准备的早餐。布里·奇恩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由圣克鲁斯山区的嬉皮士父母养大,小时候家里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我在面试她时问她的唯一一个问题是她服用过多少次迷幻药。“啊,我的天,”她说,“我不知道,但可能有好多次吧!我可能数都数不过来了!”她问我们的唯一一个问题是:“嗯,那么我是否可以不必穿商业正装呢?”
很不错。同时,她还留着我所喜欢的金发,身段迷人,看上去酷似《Blind Faith》的封面女郎。我每天早上洗澡时,都会把她作为思念的对象。我恨不得永远占有她,可每次我向她提出上床要求,她都会威胁说要告诉乔布斯太太,并且我还得给她涨工资。她现在的年薪已达到了万美元。我不知道离开她我们能够做什么。
在我离开时,我向她鞠了一躬,说:“我很珍惜你我二人契合的地方。”
“是的,”她说着,自顾低头洗刷着东西,“你就做美梦吧!”
然后我便来到苹果公司总部进行每周一次的高位结肠灌洗。是的,虽然放假,可我的日本灌肠师久曾须川却很愿意为我效劳。
“请握紧拳头,”久曾说,“不对,你需要放松。”
我们不断磨合着,最后我终于感到浑身轻松了。然后,我便驾驶赛格威滑行车来到了突击队营地。莫什·希什基尔在等着我。他原来是一名以色列军官,后来他的左脸受伤,留下了一道指头粗的疤痕。他的左眼也受了伤,看上去像个鸡蛋黄。
莫什向我介绍了一位叫做米克黑尔的俄罗斯人,他是来自我们Windows病毒制造小组的黑客。他个子很高,黑头发,几天没刮胡须,看上去似乎有些没睡醒。我们的“W*ecat行动”吸纳了几名世界上最好的病毒编程者,他们别的不做,只需一心编写破坏Windows操作系统的程序。我盘算着,如果微软果真想拷贝我们的东西和偷窃我们的想法,我们至少可以使他们的翻版无法正常运行。
但是,今天米克黑尔从事的却是另外一项工作,即寻找那名泄密者。
“我已经检查了苹果公司的邮件和电话系统,”他说,“没有发现问题。然后,我……”
他停了下来,看着莫什。我猜测,他是担心自己在我面前说多了话。
“没事。”我说。
莫什点了点头。
米克黑尔继续说:“我检查了使用苹果公司邮件地址发送或者收取邮件的邮箱,都没有发现问题。我还检查了苹果员工打的电话以及他们的个人邮箱地址,也没有发现问题。”
“是的,我也想到过会这样。但试着查查也不错,谢谢你!”
说着,我便准备离开。
莫什说:“等一下,还有件事情。”
“只是有一条线索,”米克黑尔说,“我们有关于记者、华尔街分析家、商业合作伙伴、供应商和客户的电话号码数据库。我收集了所有记者上周末撰写的报道信息。看这里,一名来自《华尔街日报》的女子。”
他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旧金山的一位《华尔街日报》记者埃里卡·墨菲的AT&T电话清单。他操作鼠标,逐条显示出了这位女记者最近两个月以来接入和打出电话的记录。
“这一条,”他说着停在了一条记录上,“这儿有一个接入电话,还有这儿,一个呼出电话。这些都是与同一个号码的通话。让我们再来看其他几名记者的情况。同一个号码与另外三人进行了对话。”
“这不是苹果公司的号码。”
“不,当然不是。”
“那这是个什么号码呢?手机?”
“一张SIM卡,但我们不能判断它是在哪里使用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通过卫星还是什么?”
“你别问。”莫什说。
“这真是很奇怪。”米格黑尔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我身上,“您认识开曼群岛的人吗?”
我到家之前,拉里已经到了。
当我告诉他关于来自开曼群岛电话的事情时,拉里说:“这真是奇怪。”
“好了,不谈工作了,”乔布斯太太说,“先讨论今晚如何过吧!”
“我们还能谈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谈谈书怎样?”她说。
我们看着她没有说话。
“谈谈电影、政治或者伊拉克?”
我们不知所措地坐了几分钟。最后,乔布斯太太起身去房间里拿饮料时,拉里说:“你听说杰夫·赫尔南德斯的事了吗?他要把自己的房子卖掉。他快要完蛋了。”
“天哪。”
“是的,这很糟糕,兄弟。”
布里·奇恩为我们烤制了一份令人垂涎的豆腐蔬菜大餐。晚餐之后,我们来到广场观看焰火。面对绚丽壮观的焰火场面,我们赞叹不已。回家后我们仍在称赞今年的焰火搞得不错,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认为有必要找律师吗?
2006年7月10日,酷暑。心情:得意
假期结束之后第二天,我走进办公室,发现了一张查利·桑普森写给我的纸条,要我下去接受他和他的团队的问询。我如约来到克罗斯比会议室,他们已在一张长桌子一边一字排开坐好。现场有一名速记员,几台录音设备以及几大壶水。
“伙计,”我说,“这是干什么?参议院下属委员会开会吗?”
没有人搭理我的话。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这看上去的确太严肃了。我是不是该找个律师来?”
“你认为有必要找律师吗?”桑普森说。
“我刚才不是问你吗?”
“悉听尊便。如果你觉得没有律师在场便难以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你就去找个律师好了。但这里不是法庭,我们不是来给你定罪的。”
“好吧,”我说,“那你们就问吧。”
就这样,桑普森开始了废话连篇的提问,比如我的姓名、年龄以及工作经历等。为了有意找乐子,我故意回答错了几个问题,以便看看他们是否注意我的回答。他们的注意力的确非常集中。
桑普森问我,我在苹果公司占有多少股份。我告诉他说我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吗?难道说你对自己拥有1%或者90%苹果公司的股票没有概念吗?”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对数字没有概念,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被迫辍学的缘故。这属于一种学习障碍,确切地说是数学学习障碍。”
“数学学习障碍?”
“这就相当于数字方面的阅读障碍。”
桑普森皱起了眉头:“已经确诊了吗?”
“反正不是叫数学学习障碍就是学习数学障碍。我记不清了,非此即彼。”
“你也患有阅读障碍吗?”
我摇了摇头:“只是学习数学障碍。”
“是数学学习障碍。”一个年轻人赶紧纠正我说。
“啊对,”我说,“你说得对。我已经告诉过你们我自己也拿不准叫什么了。不过你们说话语气得客气点儿,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工资单可是需要我签字的。”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有人反驳说。
桑普森示意大家继续进行。接下来,桑普森的助手们便开始接连向我发问。在这种情况下,我一般都能够很好地解读别人的想法。这是一种超感官的能力,是我从洛斯阿尔托斯的一名禅师那里学来的本事。我会很快将别人的想法转化为文字。但今天,我遇到了挑战,眼前的一切有些凌乱。
我抬眼看看桑普森,解读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回敬了我一眼,目露凶光。
一位叫奇普的桑普森的助手问我:“你能否回忆起2001年7月13日与索尼亚·伯恩的一次午餐?当时你们两人讨论了股票期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