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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教育我们不能抗上的,所以我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好的,记住了!”
“下不为例!”赵妮娅一脸严肃,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甩门出去了。
“滴铃铃……”我正要坐下,电话响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八十六 肥妞(下)
被赵妮娅痛批一顿,我颇于心不甘,也学着封建遗老遗少那样感喟良多,慨叹世风阴盛阳衰,大不如前。这样想着,我把听筒摸在手里。
“乔建月,你又啃了我妈多少钱?”我没开口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有些领导的名字像是聋子的耳朵(一个摆设),像是牛屁眼里的瘤子(一块余肉),口语当中很少应用得到,乍听起来难免生疏。称呼“乔老板”或者“乔总”我还熟悉,当电话那端直呼“乔建月”的时候,我差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好气地回问道:“你是谁呀?”
“甭管我谁,我找乔建月!”女孩儿语气蛮横。
竟敢直呼乔总其名,电话里的那个女孩怕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吧?
“我们环球伟业有位乔总乔老板,没有你所说的‘乔建月’!” 我愤懑。
“你是谁啊?”女孩儿气势汹汹地反问道,“我就找乔建月,快让他把手机打开,别装聋作哑跟没事人似的!”
维护领导的光辉形象是每一名下属义不容辞的责任,我遂正言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公司里有位乔总乔老板,根本没有你所要找的‘乔建月’!”
“哎哟,你到底是谁啊,挺会拍马屁的!真想不到声名狼藉、臭名昭著的乔建月还有这么忠实的奴才!”女孩儿的话语如西北风刮蒺藜,连讽带刺。
可恶!这女孩儿非但不把乔总放在眼里,而且侮辱我冰清玉洁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气之下,我恨恨地把电话挂了。
“滴铃铃……”我的手还没离开话筒呢,电话再次响起。低头一看,还是那个捣蛋的手机号码,我忍受不了如此无休止的吵闹,索性把电话线拔掉,往转椅上靠过去,高翘起二郎腿,向窗外望去。
好一会儿,我的目光由远而近,渐渐收拢到褐色的橡木桌面上,夏末秋初的阳光攀爬其上,如华丽的绸缎在无语流淌。我盯着金熠熠闪闪的金笔,右手痒痒的,有了写字的欲望。洁白的稿纸静静地等待着,等候金属的笔尖与其耳鬓厮磨的每一个刹那,等候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沙沙声。我握笔在手,乱写一气,随便笔下所呈现的是怎样的一个字。
“刚才接电话的就是你吧?”我正信马由缰执着于笔端呢,有人闯入办公室来。
我的目光从稿纸上移开,抬头看着来人,吓得险些瘫倒在地上:天哪,眼前的女孩儿真够超凡的!
她立于门口,比杂耍里的大头娃娃还要胖两圈,鼓鼓的眼泡,厚厚的双唇,高高的两腮,黄黄的短发,粗壮的胳膊,水桶般的腰身。
噢,我明白了,原来电话里找乔老板的想必就是面前这位“美女”了!
“是啊,怎么了?”我摆弄着手中的金笔。
肥女孩边说边向前走:“嗬,小帅哥挺会拍马屁的!”
“这是文明人类的文明时代,请小姐注意文明用语。”我说。
“文明?哈哈,环球伟业也配得上‘文明’这俩字吗?在乔老板的字典里,有且仅有‘野蛮’两个字!”肥女孩讥讽道。
我的声音高了两度:“再胆敢侮辱乔老板,那我只好就你出去了!”
“是吗?你很能耐呀!也罢,我不再说乔大老板的坏话了,免得你撵我出去。”肥女孩边说边靠近办公桌,“哟,帅哥的字写得挺漂亮呢!——‘小丽’?哈哈,‘小丽’是谁?嗯,少不了是位美女,小帅哥定是患单相思了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写了满纸的“小丽”, 密密麻麻,大者大之,小者小之。
我放下金笔,把稿纸撕掉下来,揉搓成一团,扔进纸篓里:“我原意,你管得着吗?”
“当然,这与我无关。”女孩来到桌边,把金笔拿在手里,“——不过,如果我没猜错,这支金笔应该是我妈的吧?”
她妈的?——他妈的,我想起来了,乔总说过,他与单兰兰在享受“冲锋陷阵”的巅峰过程时顺便有了一件合格的副产品——他们的女儿。这么说,眼前的这位肥女孩儿就是河马女人的女儿了。对,对,错不了,越看越像,且不说脸型与模样,单从她俩的身材上就可以完全判定,她们天生是一对母女——因为一个醒目的共同点——肥!
哈哈,河马女人的女儿,一只小河马!
八十七 母女
“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小河马把金笔放回桌面上,“我妈说过,我爸曾经抢走过她一支金笔,哈哈,乔建月一个堂堂的大老板,居然干些流氓、土匪勾当,自我作贱。”
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小河马原意直呼她爸为“乔建月”,那就随她便吧,我也懒得理了。
我默默地坐着,没有言语。
“你是新来的?”小河马看了我两眼。
我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有事请就直说吧。”
“你们乔总呢?”小河马面带讥笑之意。
“外出旅游了。”
“外出了,真的吗?”小河马不相信。
我轻拍了一下桌子:“信不信由你,几辈子被人骗怕了似的。”
“怪不得这老东西不开手机呢!他倒活得挺开心,有滋有味的。”
虽说乔总与单兰兰已经分道扬镳了,他们惟一的女儿也划归河马女人所有,但眼前的小河马我还是不能得罪的;可是老让她泡在这里也不合适,至少,我要把她劝走才是。于是,我装模作样地整理着桌面:“还有其它事情吗?我要工作了。”
小河马一脸的玩世不恭:“工作?哈哈,别装了,明明在思念女孩子,还妄谈什么工作!患单相思是需要抚慰的,我在这儿陪你聊聊天,有利于你的龌龊思想改邪归正,走上健康的道路!”
“你的思想才龌龊呢!”
小河马移动豪迈的身躯,挪动肥硕的屁股,半靠在我的办公桌上:“哈哈,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偷偷地寻思漂亮女孩子,不是龌龊是什么?我算看透了,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我爸爸乔建月在内!”
“说话请注意分寸,不要一网打了满河的鱼!我清白着呢,而且,据我了解,乔老板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行了,行了,别王婆卖瓜自我镀金好不好!”小河马神色鄙薄地说,“你们那见了美女挪不动步的花花肠子,我算是看透了!”
“打住,打住!”我双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至少,我是个例外!”
“拉倒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色,除非你是太监!”小河马暴笑不止。
我愤愤地说:“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呢!”小河马扭头剜了我一眼,“哼,进到环球伟业里面的全是一丘之貉,干得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勾当,你比我那可爱的爸爸也强不到哪里去!”
“黑生,跟哪位美女说话呢?”这时,走廊里传来一连串嘟嘟嘟的高跟鞋声,随之赵妮娅摇曳多姿地走进来。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赵妮娅步入办公室的瞬间,我猛然懂得了“养眼”一词的含义。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亭亭玉立一个残不忍睹,如果同台演出相声,赵妮娅与小河马可真是一世难求的搭档。
“哟嗬~”小河马发出一声起伏有致的尖厉的波浪音,“从刚才那性感的高跟鞋声里我就听得出,是我青春似火的后妈来了!”
八十八 母女(下)
看到是小河马在房内,赵妮娅一愣,极为尴尬地搓了搓手,本欲转身离开,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宫莎莎,请自重些,言语讲究点分寸。”
“哟,我喊你‘后妈’也不喜欢听呐?”小河马瞅了赵妮娅两眼,“请您记住了,我不姓宫,宫建月都改名为乔建月了,我还叫什么宫莎莎?我已跟我妈姓单了,请以后称呼我‘单莎莎’!”
赵妮娅大红着脸:“请你自重,不要一口一个‘后妈’的,我听着恶心!”
“实话实说嘛,你都与我爸同床共枕几年了,总该有个名份的。如果不喊你‘后妈’,别人会笑话我没有礼貌。虽然从年龄上说,你仅比我大十七个月零三天,但从辈份上讲,你毕竟是我的后妈呀!”单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