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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朱思凡刚才的一番过激言辞不过是使了投石问路之计,因梦涛今天再提谈婚论嫁的事,这使她觉得他是在旁敲侧击,撵她出门的意思,心中便有伤感不甘之意。而且这三年来自己的业务做得相当顺手,帮他迅速积聚财富,心中慰藉,正思多送他几程,早成霸业,至于个人事情,这些年来其实心里早有主意,只不过觉得时机还没成熟,故此还需忍耐。今天她是拿定主意要好好地刺他一刺,让他以后就此闭嘴。后见梦涛急得面色紫涨,心里又软了下来,虽然没给他上楼,但也是色厉内荏,回到楼上就有些后悔,考虑他即使对自己再好再密切,现在毕竟还是自己的老板,不能过于任性放肆。想到此时,就想给他打个电话,说声“对不起”,估计这时他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生我的气了吧!”思凡说。
梦涛说:“我有什么权利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
思凡有点意外,笑说:“说说看,怎么生自己的气了?”梦涛说:“我不小心就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还不生自己的气?”思凡笑说:“嗯,有气性是好事,算你有良心,保持下去哦!到家了吗?”梦涛说:“还在你楼下呢。”思凡问他在哪里,梦涛要她从阳台上看,思凡忙去阳台上看了,见他不坐在树荫下,反而忍受烈日烘烤,不禁叫道:“你发什么呆呀,还不快上楼来。”梦涛并不啃声,也不动弹。
思凡急了,匆忙下了楼来,见他晒的满头是汗,皮肤也晒黑了,急得拉起他就走,恨说:“没见你这么发呆气的,中暑了怎么办,不想过啦!”梦涛冷笑说:“是你不想让我过,倒怨起我来了。”思凡哭笑不得,回到家里,要他冲凉,梦涛说:“不用了,我们先把股东协议签了,省得以后拿这刀子来刺我。”思凡笑说:“好了,别闹了,是我不好行了吧,你要是以为我是想要你的股份,我就真的跟你翻脸了。”梦涛说:“那你到底怎样才不翻脸呢?”
思凡略低了头,然后笑说:“你以前发过誓不在我面前提谈婚论嫁的事的,今天又犯这错误,你要给我写份深刻的检讨,像卢芸那样,不少于三千字,然后贴在办公室,日三省乎己,我就饶你。”梦涛笑说:“又来作死了,当了几年领导,学会整人啦。别的可以,就这不行。”思凡就笑着来揪他的衣领,说:“不写就不饶你。”梦涛忙说:“我写我写。”思凡说:“三千字哦,少一个都不行,这是态度问题。”梦涛笑问:“标点符号算字的吧。”思凡说:“算”。梦涛应允了。
思凡问梦涛说:“你这脸上晒得通红,惠茹见了肯定要问,你怎么回答?”梦涛说:“好办,就说和朋友打了会网球。”思凡听了,点头笑说:“原来你是个会撒谎的。”
梦涛冲了凉,和思凡看了会电视,就到了晚饭时间,思凡笑说:“中午你受了不少委屈,晚上我请客,带你去一个地方,有种东西,保你这辈子没吃过。”梦涛笑说:“奇了,除非有什么龙胆凤肝,其他还有什么没吃过!”思凡说:“虽然不是什么龙胆凤肝,但那东西也是一绝,别无二家。”梦涛听了来了兴致,就和她下楼去了。
一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思凡驾车带着梦涛来到华侨城区一家叫“老地方”的火锅连锁店,里边食客如云,刺鼻呛肺的椒辣味,一室弥漫。思凡说这是中档消费的地方,所以生意比较好。
楼面经理迎上来,见了思凡,忽地记起,惊喜地说:“你就是那个朱总吧,好长时间没来了。”思凡笑说:“还记得我?”楼面经理笑说:“你是我们这里最靓的客人,怎么不记得,我们都想着你呢,这位是?”思凡说:“吾老公。”梦涛讶异地看了思凡一眼,却见她神色自若的样子。楼面经理很夸张地叫道:“哇,好帅的老公喔,朱总真有福气。”边将她二人领到空位处,递上菜单。
思凡边看菜谱边悄声说:“我说你是我老公,没人不相信的。”梦涛问:“如果我带惠茹来吃饭的时候我该怎么说?”思凡说:“你就什么都别说,人家小姐可比你懂事,知道你是我老公,惠茹一定是你的情人啦,她还会再问吗!再说我还可以说你的诨名就叫‘吾老公’,是她们理解错了。”说着就格格地笑。梦涛就笑骂她是个鬼灵精,名堂多。
这里的特色菜之一是火锅涮牛骨髓,一根根粗如筷子,并经调料浸制的牛骨髓倒真使梦涛耳目一新,经火锅汤涮后,口感爽滑细腻,滋味尤绝,梦涛叫好,说这并不亚于凤肝龙髓。思凡说:“这是一位客户带她来的,觉得不错,上次就想带你来,可惜就出差了。”梦涛说:“你见多识广,想吃好东西还得跟你跑。不像我,又不喜欢跑远,吃来吃去就在附近打转转。”思凡说:“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这也难怪你。什么时候公司少操心了,我带你品尝天下美食,做个美食家。”梦涛笑说:“按理应该是我带着你,怎么反叫你带着我?”思凡说:“是应该你带着我,但你呢又怕冷落了李惠茹,所以就牵肠挂肚的。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寸步不离,就差栓在裤腰带上了。你呢又不想我做你们的电灯泡,所以我反而不敢指望你,不如就我带着你吧,反正惠茹也说过,带你要像带幼儿园的小孩子似的,你就那样的智力,是不是?”说着就自顾咯咯地笑个不停。
梦涛说:“你们女人在一起就会瞎讲,我怎么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了?”思凡笑指他说:“还不像,就看你中午那个呆样,就知道你是个幼儿园的,什么都不懂。”梦涛一笑,调侃地说:“那你说,你想要我懂什么?你中午闹得那一出我还糊涂着呢。”思凡就知道自己又说露了嘴,便红了脸,低头不语。梦涛笑说:“你是要我懂女人是不是?但据我所知,男人有两种,一种是懂女人的,一种是欣赏女人的。懂女人的男人实际上是很恐怖的,他会揣摩女人的心里,懂得怎样哄骗女人,让女人身陷彀中又不能自拔。而欣赏女人的男人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机,你是喜欢哪一种呢?”思凡想着如果说喜欢前者,那么自己就是喜欢坏男人,但如果说喜欢后者,又和自己的心愿相违背,于是就说:“都不喜欢。”梦涛哈哈大笑,说:“出尔反尔了吧,刚才你的意思就是喜欢懂女人的男人。”思凡急了,高叫道:“我没说!”梦涛拍案说:“休得抵赖。”思凡气的拿起桌上得锁匙包,朝梦涛肩上就砸,不小心却砸在梦涛的胸脯上,锁匙包掉落桌底,思凡忙笑说对不起,问他疼不疼。
梦涛苦笑,弯腰去寻锁匙包,却见它落在思凡脚后,于是蹲身去够,思凡见他老是够不着,就笑说:“起来吧起来吧,我今天又没穿裙子,老跪着干什么。”梦涛够着锁匙包,起身要扭她的嘴,骂道:“死丫头,帮你去拣,还说风凉话。”思凡忙捂着脸笑说:“SORRY,SORRY,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该有辱我们曹老板。”梦涛就饶过她,不料思凡又说:“你也不要假撇清,我就不信你不跪李惠茹,看你把她捧得像女神似的。”梦涛正视她说:“我是那种人吗?”思凡笑说:“看你这种奶奶经就难说。”梦涛气的说:“看你这张嘴!”探身又要去扭她,思凡忙笑着挥动双手,将梦涛的手挡开。梦涛只好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理你。”
思凡问唐颖什么时候去杭州,梦涛说:“就这个月吧,早点去,否则天冷了,她又不习惯北方的气候。”思凡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开茶馆,梦涛说:“自少也得香港回归以后吧,要不然哪有完整的时间。”思凡笑说:“等茶馆开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样振兴中华戏曲文化,这里又不是北京,年轻人居多,又都是谋衣求食的。”梦涛叹说:“大不了自己演给自己看,曲高和寡,自古皆然。再说开茶馆本身就是一种兴趣爱好,说到底我只是个散人,一向向往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做生意不过是混口饭吃,不小心做到这么大,已叫我沉湎俗务,迷失本性了。那天如能功成身退,好在这茶馆里消闲度日,听曲赏韵,不失为一桩雅事。”
思凡诧问:“你想哪天功成身退?”梦涛说:“是啊!不可以吗?”思凡正色说:“你敢!你要是功成身退的话,我也金盆洗手”梦涛笑说:“不会吧,我还想等我退下来的时候让你接手这摊子呢。”思凡冷笑说:“你真会痴人说梦,我是不愿意做什么女强人的,你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