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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记忆之中,忽然窜出大片的火海,跳跃在眼前,带了骨肉烧焦的恶臭味,在夜空腾起诡异的青烟……
这一次,我躲避不了,那疯狂腾起的火,似乎已经烧到了我脑中的神经,我呻吟一声,抱住了头。
而柳沁轻拍着我的肩,道:“我本来是去明月山庄看你哥哥的,可我只看到了腾起的火。所有的房屋,都已被烧得差不多了。后来,我在火堆中搜寻幸存者时发现了你。你给你奶母压在身上,眼睛睁得很大,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烟,都不能让你霎一下眼。我当时就知道你给吓坏了。我带你出来后,你就发烧了,我急着清查是谁下的手,所以把你丢在了擎天侯府。”
兵刃交错声,嘶吼惨叫声,哔剥燃烧声,汇成一片嘈杂……
一个黑影踉跄扑来,将我压于身底,温热的液体,立刻从那人身上迅速涌出,倾刻将我衣衫浸透……
冷,很冷,而血腥味,已麻木……
有人黑衣拂拂,如淡黑色的精灵,飘然出现,完美的面庞,勾抹出凄苦的淡笑,然后轻轻将我抱起,喃喃道:“苏情,我总算可以救回影儿……”
我头痛欲裂,忍不住凄厉呻吟起来,用力将拳头敲向我的脑壳。
他一说,我记起了那些模糊的景象,那些事,显然是真实存在过,可当我进一步想回忆去回忆时,我痛到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壳掀开。
10索要的报答
“影儿,影儿,别激动!”柳沁忙放下银盅,拉着我的手,见我似控制不住,伸手便点了我的麻穴,然后拉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
我浑身颤抖着,身上一层一层泛出汗意来,连面颊上都已是凉湿一片。
好久,柳沁慢慢抬起我的头,用丝帕擦我的脸时,我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而我一向知道自己的心肠硬,面对离别,小歌痛哭,林秋潇也曾背过身抹过泪,可我半滴泪意俱无。
但我现在却生生被迄今为止依旧模糊不清的往事扯开了心中最痛的某处,泪零如雨。
“想哭就哭吧,影儿。”柳沁将我紧紧搂住,轻轻抚着我的面颊,道:“如果你病痊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你家遭难后,你根本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情绪释放过。你会很苦,影儿。”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了清新如同柳叶般的味道,沁入肺腑。这种味道,分明的似曾相识,终于让我渐渐安宁。或者,当年他也曾小心地将我纳在自己的怀中,昼夜赶擎天侯府安顿我吧?
“柳大哥,请解开我穴道。”我终于平抑下情绪,安然说着。他的怀抱虽然温暖清新,但他拥得太紧,而双手抚触的感觉对于男子来说又太过亲呢。
毕竟,我已不是十岁的小男孩,不该再赖在另一个男子怀中撒娇般哭泣。
柳沁果然解开了我的穴道,却依然紧紧拥住我。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取了桌上柳沁的酒盅,饮了一口,不理他有些僵硬冷淡的表情,淡淡问道:“我的仇人是谁?”
直觉地,我觉得他应该早就查出谁是害我全家的真凶了。
“你的仇人太强大,你不是他们对手。”柳沁拿走了我手中的银盅,将余酒一饮而尽,才道:“听说这几年你武功练得不错,可和你的仇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哂。”
我盯着他泛着冷笑的面容,问道:“可你会帮我,是不是?”
“我若帮你报仇,你用什么报答我?”柳沁又斟了杯酒,半睨着眼,斜斜向我飞着,似也有了几分醉意,本就有些邪肆的气质更是张扬。
报答?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柳沁是我兄长的朋友,救了我,又通过他的关系将我教养成人,加上我刚模糊想起的过往记忆,我更加确定,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还有亲人的话,只能是他了。
虽然他看我的眼光有些怪异,但我的性情又何尝不是清冷得叫人害怕?
但即便是亲人,付出也应该得到回报,是不是?
于是,我释然答道:“柳大哥待我如兄如父,苏影的一切,都是柳大哥所赐,所以苏影愿一生侍奉柳大哥,苏影未来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属于柳大哥!”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11 热吻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第一句话?我第一句话,是说柳沁于我如兄如父,我没有了亲人,愿意将他当作父兄一般尊重,错了吗?
“你知道么?你比你的哥哥,还要优秀。”柳沁似有些醉了,盯着我,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从今天见到他,他已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看来,他跟我的哥哥苏情,真的很要好。
晚上停留的客栈,显然是当地最豪华的。而柳沁包下的雅间,更是该客栈最豪华的一间客房。
在楼下吃了晚饭,我提步上楼时才想起,柳沁只包了一个雅间。
难道打算让我和赶车的下人住一起么?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去要一间房时,柳沁已在楼上叫道:“你还不快上来,影儿!”
柳沁居然让我和他住一间房!
我脱下我简朴的灰白布衫,和柳沁那袭华丽贵气绣了银线花纹滚了烫金锦缎的黑衣放在一起,微微一滞。
我曾是明月山庄的二公子,而柳沁呢?和哥哥苏情以及擎天侯交往的人物,自然不会是凡人,他在官场,或者武林,所处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可我似乎还没问过,他的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林秋潇打听了半年,全无一点消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柳沁已一把拉过我,按在床上,笑道:“刚才你在想什么?叫你上来,叫了半天也不应。”
我低了头,道:“我怕和柳大哥睡一床,会惊扰到柳大哥。”
“哦!”柳沁笑容完美,乌黑的瞳仁里,映着我局促不安的面庞。他把我压住的姿势好生暧昧,我不断提醒着自己,这是错觉,错觉。
他是我大哥的朋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安排了我之前七年的生活,或者,还会继续安排我以后的生活……
“你可以,永远惊扰我。”柳沁说着,忽然吻上我的唇。
我的浑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这算是什么事?
他的唇柔软而清凉,带了春日里初沁芽的柳叶气息,迅速而温柔地撩拨着我的唇,又轻缓有致地舔舐着我的面颊,我的下颔,接着是我的脖颈。
我浑身战栗起来,忍不住张开嘴想叫他住手,可下一刻,他的唇已敏捷地抓住我张开唇齿地刹那吻了上来,略带了几分粗糙的舌迅速游移进来,在我的唇齿间如蛇般缠绕,迫得我快透不过气来。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碰撞纠缠,都让我不由地颤动着,一种怪异的快感,忽然之间如海潮一样迫来,让我的喘息渐渐粗浓。
他疯了!我也疯了!
我竟在一个男子的抚弄下有了感觉!
而柳沁正仔细注视着我,听到我不由自主的喘息,满意地笑着,然后将纤长的手指如游鱼般滑入我的小衣,抚弄我的身体。手指上的沁凉,在我皮肤上或轻或重滑过时,我战栗得更加厉害,却在战栗中禁不住地哆嗦。
12 可怕的侍奉
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翻起身来,可他的力道居然比我强了许多,即便我暗蕴了内力,依旧觉得他的手腕,竟如铁箍一般,将我紧紧扣住,只得颤声道:“柳大哥,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止,还是不要继续?”柳沁笑得妩媚,面庞甚至比女子更加美好无瑕。
我脑中似给塞了无数的乱麻,明明想让他不要继续,但“不要”两个字才出口,柳沁手下忽然加了把力道,疼痛中夹了说不清的愉悦,迅速席卷我,顿时将我下面所有的话语逼成了痛楚而****的呻吟。
那呻吟,似乎也将柳沁带入某种感觉中,他的面庞赤红,终于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更让人****的叹息,迅速扯开我的小衣,用很疯狂的姿态,迅速从我脖颈吻到胸口,一路向下,让我越来越是浑沌痴醉。
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恐惧和惊慌的交织中,我终于趁他解自己衣衫的一刻,用力推开他,正要伸手拿掉落一旁的流魄剑自卫时,只觉手一紧,已被柳沁强拉过来,紧紧按于床上。
我自信那么多年的苦练武功,一身武艺并不至会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