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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输赢的距离（1）
第四章 输赢的距离（1）
上了几天班，江晓青就弄清了老板的身世——一个土生土长和上海人，愿是一家国营企业的技术科长。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也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却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和犀牛皮一样的韧性。公司创立20年，做梦都想将公司变成大海中的巨无霸，能笑傲台风巨浪，能避开灭顶之灾。然而，让人叹息的是，江晓青进入他的公司时，公司已是百孔疮，像一幢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大厦。
这不免让江晓青有点失望。
江晓青对刘晨阳说，真没劲，费了那么多的劲，居然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让我空喜一场。刘晨阳说，问题不能这么看，有时候，环境越是艰难，越是具有挑战性，也更能让你聪明才智得到充分发挥。初入职场的大学生，首先得去掉傲气，学会适应环境，而不一味要求环境适应你。虽然好的环境和条件能让人如虎添翼，但竞争却是更加残酷。微软环境够牛吧，但那儿只是老虎和狮子的天地，如果你自知明竞争不过他们，还不如留到猴子群中做霸王。否则，你一生都只能做天才森林中的一株小草。听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我只不过是一丑陋的猴子？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江晓青有点不高兴。
“那你认为是什么呢？海中巨龙还是云空飞雕？拿镜子照照吧，你现在不过是刚刚钻出硬壳的毛毛虫。”
江晓青虽然承认自己只是一条毛毛虫，却是有点不服气：“请间，那你是什么呢？”
“我吗，是你周围的空气，是你夏日的绿荫，是你生长泥土，是你冬日的暖阳，让你有足够的氧气呼吸，保护你不被晒干，保护你不被冻死。”
江晓青乐了：“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了一句人话，寡人听谏就是。”
刘晨阳气得在光亮的地板上转着圈圈……
江晓青知道自己是新人，新人当然只能流更多的汗。反正她有的是青春和精力，多干一点活也不会累死。每天，她总会提前20分钟进公司——扫地，打水，擦灰，清理键盘，补充复印纸张……很快，她就将自己融入良好的人际关系中，得到师哥师姐的表扬。
这天，经理将江晓青被叫到办公室，问她父母是干什么的，江晓青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贪官的女儿。脸上带着微笑：“这重要吗？”
“当然，你可以不说。不过，这个问题我很感兴趣。等你说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江晓青暗讨，难道自己身世被自己无意中泄露？那就试探一下。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妈是清洁工，我爸是三轮工，现在不踩三轮了，改行收废品。”
经理笑得双肩耸动：“不可能，你父母不是高知，定是高官。我看人从来不会错。虽然贫寒的家庭能生出漂亮的女孩，但无法培养出高气质儿女。因为生活的压力，因为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即使有再多的自信，也会被贫寒和冷眼一点点磨出。当你交不起学费，当你只有穿地摊服装的命，当你只能为一块钱弯腰时，你就永远无法自信起来。我敢打赌，你从小就被人宠着，被人捧着，生活在蜜罐里，你的细胞不是在日晒雨淋中分裂，而是在牛奶中泡大，说说，你妈妈是不是经常用牛奶给你洗澡？”
江晓青笑弯了腰，没有分寸的言词脱口而出“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去算命。”
经理并没有因为江晓青的放肆而生气，反而更加得意：“瞧瞧，露狐狸尾巴了吧？除了老板，还没有人敢叫我‘家伙’。你有勇气叫我‘家伙’，说明你爸官做得很大，最低也是厅级副职、县级正职。从长沙来上海，我猜你一定是为爱情而来。我说得对吗？”
江晓青叫：“杨经理，你太可怕了。”
“江小姐，现在我们言归正专。你这个记官之女，能屈尊进入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说明你不是一般的女孩。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干销售，看的不是学识更不是出身，而是能力，学识再高，心态不正，等于废材。不瞒你说，我们公司正处在艰难时期，有点能力的人都跳槽了，所以才招下你们几个人补充。如果你认为公司骗了你，可以走人。”
江晓青认定经理再试控自己，便如此答道：“不是还没垮吗？那就做到垮的那天，这样，至少能让我学到垮的原因。”
“说得太好了，现实生活中，成功的人之所以成功，就是敢于挑战逆境，不轻易说放弃。其实，越是危难时刻，机会往往越多，也能快速让人闪光。我们老板弄钱去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司就重振昔日的雄风。江小姐，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展示才能的机会。下午，你去见一个人，此人是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后勤处长，正准备采购一批电子炉作为福利发给职工，30万的交易，如果办成了，我相信，老板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江晓青初生牛犊不怕虎，呵呵地笑：“经理，这有什么难的，我保证在三天时间内搞定。”
“那个人性格有点怪，我曾经亲自出马，用尽种种方法，都遭到他的拒绝。你最好先弄清他到底有什么爱好，然后投其所好。”
“好的。”
江晓青带着一脸灿烂回到办公室，一位肥肥的家伙问经理找她什么事，江晓青认为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就说出实情。肥肥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声音拖得长长：“我劝你别去了，而且你也不该进这家公司。”
“为什么？”
“你是找工作找晕了头吧？我告诉你，做销售书本知识屁都没用，凭的就是两张嘴皮。如果你将假冒伪劣产品说成名牌，将消炎药说成治癌良方，并且让客户信以为真，那你就去吧！但我还是劝你早早脱身，不要让谎言污染你的纯洁，让失败打垮你的信心，让潜规则摧毁你做人原则。”
“你是说我们公司的产品全是假冒伪劣？”
“我可没说。祝你好运！”
这时候，江晓青听到身后有人发出轻蔑的冷笑。
第四章 输赢的距离（2）
第四章 输赢的距离（2）
江晓青没有把胖哥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不相信公司产品真的那么差。一项产品能运转长达10年，不可能一无是处。之所以遭遇市场冷落，真正原因可能是没有及时对产品更新换代和技术创新。
江晓青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别人越是说她不行，她越是想证明给人看。如果有人说她能干，她到是就没有了多少斗志。也许从小好话听得太多，让她慢慢形成一种逆反心态吧。
带着地址，走在阳光下，江晓青突然觉得这样冒冒失失去见人有可能引起反感，应当采取迂回曲折的办法。于是，她便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
江晓青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位中年男人想升职，开始时不找她爸，却先和她拉关系，套近乎，然后挖空心事讨她欢心。最后，让她主动拜他做了“恩师”。随后，此人以“恩师”名份再去找她爸，当她承认的确有那么一回事时，她爸不久之后便将此人由副职提升为正职。
江晓青用了一天时间打听到后勤处长的家庭背景，当她得之老头子有个小孙女在读小学二年级时，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江晓青费了一些周折，在学样操场上找到一个叫明明的小女孩，亲昵地拉着小女孩胖胖的手：“你叫明明，对吗？”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子？”明明小眼睛眨着，全身肉嘟嘟像只小海豚。
“因为你漂亮可爱呗，姐姐想给你照张像，可以吗？”
明明马上跑到镜头前，晃着小脑袋，打着V字手势，江晓青一连拍了多张。
第三天，江晓青带着照片和几本小人书又去见明明，还与明明班主任混熟，但因为接送明明上学放学的是她妈妈，所以，江晓青没能见到后勤处长。
回到公司，杨经理问事情是不是办砸了，江晓青红着脸请求再给她一周时间。杨经理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要快，否则别人就抢在先了。”
办公室内几张青春脸蛋再次露出鄙薄之色，似乎讽刺江晓青是癞蛤蟆配吃天鹅肉。而那位胖哥走到江晓表面前：“国营企业领导，无论官职大小，职权就是财富，你不给他红包，那就得给其它想要东西。可我们老板不在，谁敢动用公司金库，再说，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否则这事会让你一个新人去办？我们早办成了。”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