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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卷 第573章:太后之言
“丫头,既然你这辈子成不了皇上的女人,你可否答应哀家日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呢?哀家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啊!”
又是一震,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颜儿心想直觉得这云太后今日真是好生奇怪。
这说的话,怎么像是……弥留之人才说的话呢?
还有,刚刚皇甫靳在场,明明是一个好机会,她为什么也不开口提及册封小郡主为妃的事情了呢?
“皇上自幼缺少关爱,所以性情不定,个性暴戾,但是,哀家每每看到他对待你的时候总很有耐心,丫头,你若不是石女该多好啊!”
颜儿回了神,双指交叉着按着云太后的脚背,一记又一记的,最后说道:“太后娘娘,您不要担心皇上,日后他一定会碰到比奴婢更适合他的女子的。”
云太后摇摇头,说道:“但是,只有你能化解他身上的戾气。”
颜儿忖道:“我能化解他的戾气,那是他尚无法得知我真实的身份,如果,有一日真相大白,她怕,自己会成为他的暴戾之源。”
她和云太后聊在话题不过是关于皇甫靳的,直到夜间,云太后在喝了点粥之后便嚷嚷着歇息了。
进了她的寝殿,由秦嬷嬷服侍着她就了寝,自己毕竟不是她的近身婢,自然不好留下来守夜。
秦嬷嬷跟颜儿的房间安排在离云太后寝殿不远之处,原因是,云太后会经常在半夜犯病,疼得难以安眠。
安排她近一点也便于她在晚上需要之时起夜。
第一晚留在安宁宫,云太后睡得极为安稳,翌日一早颜儿在为她按了穴位之后便让太后坐在菱花镜前,打算给她梳头。
秦嬷嬷亲自端了汤药进来,说道:“娘娘,该吃药了。”
第27卷 第574章:太后之行
秦嬷嬷依言,只好将一碗汤药搁在高几之上,退出去之前说道:“娘娘,得真热喝。”
云太后点点头,摆了摆手,秦嬷嬷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颜儿见状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太后娘娘,还是待你喝了药奴婢再给您梳头吧?”
太后点点头,端起了碗,却先手指着她身后那一溜安着墙面而放的柜子,说道:“丫头,你先给哀家找一件适合今日这头型所穿的衣裳出来。”
“是,娘娘!”颜儿依言转身。
那一溜排的柜子于自己而言并不陌生,只不过距离上次来安宁宫给太后梳头一晃已过去了半年了。
太后的柜子里藏得可都是好东西,柜子是上等的檀木所制,还隽刻着繁复的花纹,柜门的把手是由上等的紫铜所制的兽头,还鎏着金粉。
金色的铜制兽头把手映晃着太后寝殿里的奢华装饰,颜儿伸手扶着一个把手,却在濒临的另一个把手中看到太后……端着药碗。
她端着花碗并非凑到自己的嘴里喝下,而是伸手将这药倒在了梳妆台上那棵由罗汉松树桩所栽种的盆景之内。
她……竟然将药倒了?
她倘若不肯喝自然不会有人逼着她喝下的,还有,她是有意支天秦嬷嬷,还有借口让自己找衣服转身之时将药倒了?
为什么……她这是为什么?
颜儿扶着铜制兽头把手的手在颤抖,却还是打开了柜门。
不要惊慌,要冷静……
颜儿在努力地压下自己心口处涌上来的一阵阵的心悸之情,虽然背着太后。
但是,自己在把手里能看到她的举动,而她正面对着菱花镜,她亦可以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举动。
她平稳了自己的气息,颤抖的手指假意划过柜子里琳琅满目的绸衣。
第27卷 第575章:太后之行2
“太后娘娘,今儿个天气不错,您要出去逛逛么?”呼出一口气之后,她的声音便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
“如果您想要出去奴婢就给您选这件青碧色襦裙,再配以这琥珀色鹤氅可好?”
把手里,颜儿见着云太后已放下了瓷碗,已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颜儿这才转了身。
“嗯,你的眼光向来独道,哀家便听你的,就穿上这个,你陪着哀家去逛逛,听说这宫里的梅花都绽放了,哀家畏寒,可一直不曾出去赏过梅呢。”
颜儿的心绪已全然恢复,便拿着衣裙,像没事人一样走到太后身旁。
放下衣服,再次执起象牙梳,在替云太后梳头的同时以眼角的余光看到瓷碗里的药汁已被倒尽。
而那罗汉松的小树桩上,以及横生而出的枝叶上俱都沾着药汁。
颜儿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那颗小罗汉松其实已是树叶枯黄,濒临死亡了。
看来……它没少喝药。
想起刚刚云太后对着秦嬷嬷说那一句话:“这几日这药吃得这么频繁也不见这头痛之病见好,还不如颜儿丫头的那双手,秦嬷嬷,先放着,待凉了,哀家自己会喝的。”
太后……她在怀疑这药有问题?
再加之昨日和她的一番叮嘱,怎么听着都觉得像在临终嘱托。
她是自己迟早都要死了?有人在给她一毒,她好似也默认了别人对她下毒的这件事。
可是,她又在这会儿将药偷偷地倒了。
看她这病,依着她的意思,她应该没少喝下这药,再看那颗小罗汉树已经奄奄一息,她也应该没少倒掉药。
颜儿一下又一下地替云太后理着头发,手势娴熟,神色安详,心里却正是翻江倒海,乱作一团,有无数个疑问在缭绕在她的心头之上。
第27卷 第576章:药中有毒
看来云太后在众目睽睽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喝下药的,但是,如果在无人盯着的情况下她就会将药倒掉。
她等待着死亡,犹如她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的执念。
那么,她倒药的行为则在证明她又在排斥着死亡,那排斥必是与她心中的那份执念有关。
如果,这药有毒,那么是谁在向她下毒?并且是在她明知药中有毒的情况之下,她还不揭发。
不但不揭发,她还默认了,不但默认了,她还时不时地喝下了!
啊,皇甫靳?
难道是他……也惟有是他啊!
这个养母,陪着他们母子走过最为艰难的日子,她亲眼看着这后宫之中的风风雨雨,关于皇甫家上一代的恩怨,她应该也俱一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而过。
皇甫靳的夺嫡之路,她付出了太多,也见证了太多,自然……也知道了太多!
她既然不重提要将小郡主纳入后宫之事,她也应该知道前日曾孝全冒雪求见皇甫靳一事。
然而,她却还是当作这一切事情均不曾发生过一般,她闭门称病,不理任何事情。
她……是在等死么?
“啪嗒”一声响,颜儿手中的象牙梳子终究还是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了梳妆台上,惹得两人俱是一震。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刚刚手一滑,不小心的,望娘娘……”
“好了,好了!不用过于紧张的,哀家不怪你!你也不用慌成这个样子!”
云太后拍了拍颜儿的手给予安慰,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