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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紫夺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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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云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洛川寻,他虽然不言语,但眼神像似在鼓励安抚洛川寻。

  洛川寻微微笑著又开口道:「我没有学过几天的字,若是诗做得不好,还请大人见谅。」

  朱喜微扯了一下嘴角,淡淡地道:「若是你也能做锦绣文章,那我等书生又何以自处,不必自忧。」

  洛川寻温和地道了声谢,指著那幅大树,道:「圣人门下三千年,七十二人也称贤,若无孔孟大树荫,只恐贤人变作闲。」

  胡侍读那一刻只觉得元林那对漆黑的眉毛轻轻一颤,那微微轻抬的眼帘下,是微带著笑意的目光,就像一汪原本静静的默潭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於是涟漪就这麽一圈一圈的漾开,从此不再宁静。

  胡侍读看著元林踏出了颠覆了他一生最初的一步。

  他精明,算无遗漏,像一个盔甲加身的战士,处处惊险却总是有惊无险,可他即便是战神也会觉得疲惫,所以他找了一块自认为合契的地方歇息。他以为那是一块与自己丝丝入扣的自在场所,却不知是平生最凶险的腹地。

  那些想法只是一掠,微微发愣的胡侍读便回过了神,他摇著扇子,无视朱喜铁青的脸色,笑道:「今天是贺太傅,还是给太傅贺寿,我觉得倒是这小奴才的诗有一、二分师生的味道,哈哈哈。」

  朱喜不便与一个小奴才发怒,但却是认识胡侍读的,於是怒道:「胡式微,你是想羞辱我等儒生吗?」

  「不敢,不敢。」胡侍读长长一揖,道:「这样吧,我今日也用一首应景诗来配这冬日的大雪好了。」

  朱喜冷笑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胡侍读用扇子指著窗外飘飘扬扬的坠落於地的雪花,一笑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众人还未及叫好,朱喜手颤抖地道:「你……你好大胆子,殿下,他这首诗是用的一个妓女的信口胡言。」

  胡侍读哈哈大笑,道:「这妓女才是领会了圣人的精要,可怜朱大人却犹未入门。」

  朱喜气得一张脸煞白,道:「什麽圣人精要?」

  胡侍读微微一笑,道:「当受则受,孟子言。」

  朱喜差不多要气得背过气去,冯如丰却在心里寻思再三。

  他想这二人的所为是不是元林的意思,想起刚才朱喜的马屁未免拍得有点过头,太不拿元林当回事,又想起这位深沈的太子,心中不由暗悔今天有一点得意忘形。

  念及於此,他於是笑道:「胡侍读素有风流诙谐之名,他开个玩笑,朱大人不必介意,这是殿下的家宴,看在殿下的面上,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他这麽一点拨,朱喜也是心中一凛,眼见元林由头到尾都是淡淡的,完全没有约束手下的意思,於是只好哑口吃黄莲,悻悻地说了一句:「看在殿下的面上,不同你这浑物计较。」

  他刚坐下去,却又被胡侍读大叫了一声,吓得从席上跳了起来,只听胡侍读啊呀地道:「这酒壶没人扶,岂不坐湿了朱大人的臀部。」

  这下子,连元林也眉毛挑了起来,道:「你够了吧。」

  洛川寻见元林脸沈如水,偏殿暖融融的气温也似随著冷了一下,但胡侍读却只是嘻嘻一笑,彷佛全然忘了这是一位睚眦必报的太子殿下,不由咂舌这位侍读胆子著实不小。

  乱紫夺朱 12

  中午,洛川寻无精打采地才跨进书房,却见胡侍读正在瞧一个摇签的竹筒子。

  竹筒用的是嵌金碧竹,放在铺著红布的托盘中,旁边有次序地放著一排竹签。

  洛川寻凑过去一看,见那排竹签却不是诸如「劝君切莫向他求,似鹤飞来暗箭技」这种签文,而是一个又一个人名。

  「这又是什麽。」洛川寻好奇地问,知道胡侍读必定知道这是什麽。

  胡侍读淡淡地道:「今天是月半,太子殿下会找人侍寝,一个月会有三次,分别在月初,月半,月末。」

  洛川寻大睁了眼睛,道:「一个月才三次麽?这府上的美人哪里轮得过来。」

  胡侍读哗的一声,打开了那幅「只读不侍」的折扇,道:「暴殄天物啊。」

  洛川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他拨弄了一下竹筒道:「这又是什麽,难道说陪太子殿下的人就是从这筒里摇出来的麽?」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见胡侍读微微一笑,不由失声道:「还,还真是摇出来的。」

  胡侍读道:「摇,倒也不是,是元林随手一摸,是谁就是谁。」

  洛川寻指著旁边一排签,道:「这些又是谁?」

  「秀水街的人,抽出来是确保元林不会摸到她们,又不妨碍元林有一天忽然想起,却又无法记起她们的名字。」

  两人均沈默了一会儿,洛川寻才道:「看来真是没什麽人能在殿下的心里能留下痕迹。」

  「那倒也不是。」胡侍读摇著扇,微微笑道:「你知道元林的喉咙为什麽是哑的吗?」

  「殿下的嗓子不是天生沙哑的吗?」

  「当然不是了,元林小的时候,那嗓门又脆又亮,一跑进书房就能听到他朗朗读书声,跟雀鸟似的。」胡侍读看著那竹筒,道:「那是他跟人殉情时,给毒药毒哑的。」

  洛川寻啊了一声,难以置信,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道:「殿下也会跟人殉情?」

  胡侍读将扇子摇得上下翻飞,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结果……没死成?」

  胡侍读一笑,道:「是啊,那情人原本是他的政客派去的死士,为的就是要他的命,结果最後总是於心不忍,毒吗,少给他喝了几口,只把他的嗓子毒哑了。」

  洛川寻的眼睛张得大大的,道:「太凄惨了,那、那个情人,死了吗?」

  「死……当时不死,总归後面也死了吧。」

  洛川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正是,想想殿下如此爱斤斤斤计较,怎麽肯吃了这麽个大亏。」

  胡侍读好像倒没有细听他的话,只把眼光落在那个筒子道:「他若是没有被东家灭口,也会後悔吧,日也悔,夜也悔,几千个日子後悔下去,不死也死了。元林又何需动手杀他,他只要当作从未与他相识就好了。」

  他抬眼看著洛川寻一门心思要把边上竹签往筒子里放,淡淡地道:「所以,你最好别这样,元林就是这种人,他若回头……你便与他後会无期。」

  洛川寻哦了一声抬起头,见胡侍读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喂,若不是你说这个情人死了,我还当他是你咧。」

  胡侍读轻轻嗯了一声,一脸痛苦地道:「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洛川寻哎呀大叫了一声,手里的竹签掉了一桌子,道:「真是……你?」

  他想起胡侍读似乎很了解元林,对他各种细节几乎有了如指掌的感觉。那确实就像是一个情人,不用太过费心,就会自然而然地了解对方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想法。

  可是元林的态度却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假如他们真的曾经是一对爱到可以生死与共的情人,那对胡侍读的打击是多麽大啊,天天见面,却形同他人。

  洛川寻同情地看著胡侍读不停抽搐的脸,突然胡侍读哎哟的一声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後伏,他边笑边结结巴巴地道:「这种鬼话你也信,你也不想想元林是何许人也,他会为谁生为谁死?」

  他笑得连连拍桌子,道:「我知道元林为什麽对你有好感了,你这种看起来胡涂,细看明白,但再细看却仍是胡涂得一塌糊涂的人,也算表里如一了。」

  洛川寻才知道他被胡侍读给耍了,愣了半晌,才温和地道:「不是胡侍读就好。」

  胡侍读一时半会儿倒摸不准他心里想什麽,还未开口,外面有一个穿黄色锦衣的少年窜了进来,将怀里的棉筒子往桌上一摆,神气活现地道:「我弄了一个新玩意,你们要不要尝尝。」

  「十九殿下。」

  那少年听洛川寻称呼,便转脸一笑,道:「阿寻,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新玩意。」

  洛川寻总归年少,见元英满脸自得,便有些期待他到底弄了个什麽出来。

  元英拿来三个碗,从棉筒子里整整倒了三碗冰渣子出来,拿起勺子往碗上一放,笑道:「尝尝吧。」

  洛川寻与胡侍读看著那雪花花的冰渣子均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胡侍读连扇子都不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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