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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地狱一般的地方醒过来,怀里还抱着写着他名字的墓碑,记起来了吗?”
一幕又一幕阴森的画面从岳梓琳脑海中闪过。
“你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但是,你的记忆被人做了手脚,以至于除了梦境,你什么都不再记得。”男人说着,转过身缓缓踱出门去。
“等一下!你是谁?”岳梓琳对着门口大喊。
空荡荡的走廊早已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岳梓琳一大波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进岳梓琳的脑海,让她头痛欲裂。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她瘫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家人都围在她的身边。
“姐,你怎么了?”岳梓铭抓住她的手问。
岳梓琳迷茫地坐起身来,问:“什么我怎么了?”
岳梓铭赶紧说:“我中午过来看见你在睡觉,想叫你起来吃饭,可是怎么都叫不醒你,我叫医生来,医生说你只是睡着了,可是你也睡得太死了吧?”
岳梓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没事,晚上睡不着,所以白天就睡得多了,你们不用担心。”
家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夜深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岳梓琳一个人。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冥思苦想了好久,她终于想到了。
她悄悄爬起床,然后穿上鞋子和外套。
医院外面有点凉凉的,她不由得夹紧了衣服。
然后,岳梓琳搭车来到了城外。
没错,她就是要去岳家坟。
因为,她想起来薛晴说过。
赵裕均要来掘自己的坟墓。
越是临近岳家坟,岳梓琳的心跳就越快。她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爬到那个小山丘上。
潇潇的夜风里,夹杂着土块碰撞的闷声。
岳梓琳咬着嘴唇,像地底生物一般悄无声息地爬了过去。
坑底,赵裕均正坐着休息。他似乎听到了异响,猛地把背部靠在坑壁上。
一股悲伤绝望涌进岳梓琳的心里,疼得她不由得流出眼泪。
岳梓琳狠狠地咬着牙,站起身猛地把坑旁的土踢向赵裕均,迷住他的眼睛,接着她一声不响地手脚并用,把土朝着坑里填,任凭赵裕均在坑里如何挣扎都不放松。
正当她暴怒地进行着自己的报复时,赵裕均突然从灰土中钻出来,握着一个钢瓶朝岳梓琳没头没脑地喷。岳梓琳猝不及防,被那辛辣的味道呛了一下。她害怕被赵裕均看到,就慌慌张张地朝着山下跑去。
终于,岳梓琳一口气跑到了山下,口鼻间的辛辣气味还没散去。岳梓琳赶紧伸出手去擦拭自己的鼻子,却嗅到一股血腥味儿。
她慢慢把手放在眼前,在脏兮兮的手指间,一条血口正缓缓留着鲜血,可能是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以致于手被划破都没有察觉。
不过,岳梓琳很快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的戒指不见了!
平时自己明明戴在手上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岳梓琳慌慌张张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这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岳梓琳赶紧闪到一旁,赵裕均正慌慌张张地从山顶跑下来,朝着不远处的一辆小轿车跑去。
岳梓琳想了想,等赵裕均开车走远了,便又爬上山坡。
岳家坟里,还留个刚才两个人打斗的痕迹。
岳梓琳管不了这些,她心急火燎地寻找着自己丢失的戒指,土坑里,周边,甚至是这条山路,她都找了一遍。
可是没有找到。
岳梓琳颓然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失落了一会儿,岳梓琳把那个土坑填好,然后顺着山路往下走。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岳梓琳下意识地跳到路边,躲进草丛里。
赵裕均又回来了!
“怎么又是他?”岳梓琳恨恨地想着,却不敢发出声音。
赵裕均在坟地里转了一圈,又走了。
岳梓琳松了口气,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个想法。
“戒指会不会是被他捡走了?”岳梓琳这样想。
赵裕均下山去了,岳梓琳紧紧跟在后面。
赵裕均上了车,然后朝着市中心开去。
岳梓琳望着远去的赵裕均,有些忿恨。
不过很巧,一辆出租车正好从她后面开了过来。岳梓琳立刻把它拦住。
“帮我跟着前面那辆车。”岳梓琳一上车就赶紧说。
两辆车像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青蛙,始终保持着那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进入城中心,停在赵裕均住的宾馆外。
岳梓琳坐在车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宾馆。
岳梓琳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前台小妹在看电视,冷不丁瞥了她一眼,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您……您……要房间吗?”小妹结结巴巴地问。
岳梓琳摇摇头,慢慢悠悠地晃上楼去。
当她走到三楼的时候,猛地听见楼道里传来“滴滴滴”三声轻响。
她知道,这是用房卡开门的声音。
岳梓琳循声望去,看到一扇门正被关上。
没错了,赵裕均一定是在里面。
岳梓琳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门把手向外拉。
门已经被锁住了。
她松开把手,才发现手上的血渍已经染满了整个把手。
“咚咚咚……”岳梓琳开始敲门。
“谁?”赵裕均在房间里大声地问。
岳梓琳不回答他,继续敲着门。
“你到底是谁?前台吗?”赵裕均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岳梓琳刚想继续敲,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岳梓琳赶紧跑开,从另一个楼梯口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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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悟
岳梓琳失魂落魄地回到病院。@樂@文@小@说|
夜色中,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
岳梓琳放慢了脚步。
“你回来了啊?”男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
“我想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岳梓琳环抱双臂警惕地问。
刘君升低下头,沉吟了片刻,说:“对不起,是我骗了你,静安疗养院的院长叫刘俊生,但不是我,我是刘君升。”
岳梓琳感觉浑身在颤抖。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刘君升是一个最关键的引线。
“无论怎么说,在疗养院的地下室里,感谢你叫醒我。”岳梓琳想方设法要把这句话说得友好一些,可是还是显得格外的生硬。
在静安疗养院的地下室,当岳梓琳沉睡在睡梦中时,梦境突然散去,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的就是刘君升。
刘君升告诉她不要再睡着,然后给她注射了一只强心药。
何富海走到岳梓琳面前时,她忽然睁开眼,用唇语告诉何富海“带我走”。
就是这样,岳梓琳才瞒天过海地活了下来。
“我把一切都和小晴坦白了。”刘君升说。
“然后呢?”岳梓琳问。
“我们分手了。”刘君升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看到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等一下!”岳梓琳叫住他:“我不明白,赵裕均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君升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问:“如果你是赵裕均,你的女人对她的前任念念不忘,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他,你会做何感想?”
说完这句话,刘君升缓缓离开了。
远处的天边慢慢泛起晨曦的光芒。
岳梓琳站在原地,感觉脸颊凉凉的。
第二天,薛晴来了,她来接岳梓琳出院。
“小晴,我见到刘君升了。”收拾东西的时候,岳梓琳忽然说。
薛晴手上的东西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忙着收拾:“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分手了。”岳梓琳说:“他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