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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伴随着尖锐的撕裂声,岳梓琳身后的那张床单被扯开了。
她骇然地回过头,疯男人拿着断掉的墩布虎视眈眈。
“我找到你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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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生
晚风猎猎作响。
岳梓琳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挥舞着双手到处抓,抓到一截撕裂的床单,然后拼尽全力甩过去,结果床单还没接触到疯男人就被风吹了回来。
疯男人抡起墩布,带着一股呼啸的风抽向岳梓琳,“啪”地一声,岳梓琳再也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她感到整个左臂都失去了知觉。
接着又是一棍,岳梓琳本能地伸手去挡,这一下结结实实地砸在她的右手上,结果整个右手掌都痛痒难当,好像摸到了灼热的烙铁。
“咚!”第三下甩在她的头上。
岳梓琳瞪大双眼,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耳边只剩下阵阵鸣响,眼前的景色好像被打了马赛克,什么都看不清。
疯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墩布狠狠砸向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岳梓琳。
岳梓琳闭上双眼,等待这最后致命的一击降临。
“裕均,再见了。”
这一瞬间,时间过的好慢。
可是,似乎有点太慢了。
过了很久,预想中的那一棍迟迟没有落下。
岳梓琳睁开花掉的眼睛,看到疯男人涨红了脸,正死死抓着脖子。
“乓当!”墩布掉在地上。
岳梓琳看到,一条白色的床单正紧紧勒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抓着床单的另一端。
疯男人发出惊心动魄的干呕声,他不停地后撤想要抓住身后那个黑影,可身后的黑影也随着他的脚步往后撤,始终让床单保持着绷紧的状态。
疯男人发出嘶哑的吼叫声,无奈要害在人手上,他只能任凭摆布。
岳梓琳眼看着疯男人被黑影拉到天台边缘。
“啊…”
“噗!”
疯男人在天台上消失了。
岳梓琳感到头死沉死沉的,眼皮也是死沉死沉的。
黑影飘忽忽地来到她的面前。
朦胧中,岳梓琳看到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右胸口写着一行鲜红的字,不用看清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字。
静安疗养院。
“晨熙…”
叫出这一声,岳梓琳彻底坠入了混沌之中。
“梓琳,梓琳…”
岳梓琳耳边传来幽幽的呼唤声。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裕均…”岳梓琳露出欣慰的笑,可转瞬间她就又崩起脸,她怒气冲冲地走道赵裕均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赵裕均被打蒙了,“梓琳,你干嘛?”
岳梓琳气得眼圈一热,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你干嘛不去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过得多难过?”
赵裕均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说:“又做噩梦了?”
岳梓琳呆住了。
她环顾四周。
深红的衣柜,绣着两朵牡丹的大红窗帘,天蓝色的纯棉床单,还有身上暖烘烘的鸭绒被。
这里居然是自家的卧室!
“难道,自己经历的那惊魂的一切,都只是梦?”
岳梓琳再一次陷入迷茫。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岳梓琳拥入怀里。
“你梦到了什么?”赵裕均温柔地问。
“我…梦到我患上了精神病。”岳梓琳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低低地说。
赵裕均笑了笑。
“裕均,如果我变成了精神病人,你还爱我吗?”岳梓琳抬起头认真地问。
赵裕均“噗嗤”地笑出声,说了句:“傻瓜…”
岳梓琳会意地低下头,她自以为猜出了赵裕均的想法。
“你都疯了我干嘛还要爱你?”
岳梓琳惊讶地抬起头,赵裕均的脸在一道刺眼的强光中渐渐隐去。
岳梓琳醒了,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的怀里。
高耸的酥胸,还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岳梓琳赶紧坐起来,却碰到了受伤的胳膊,痛得她“哎呦”叫了一声。
刘医生正端坐在她的面前,身后还有两个护士站在两侧。
“岳小姐,感觉怎么样?”
岳梓琳涨红了脸,摇摇头。
刘医生对身后的两个护士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个人一同站起身。
“吃饭吧,你都昏迷一整晚了。”刘医生冷冷地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岳梓琳大叫一声,这一叫把自己头都震得生疼。
刘医生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您…能帮我叫赵裕均来吗?”岳梓琳嗫嚅着。
刘医生看了看她,说:“赵裕均是什么人?”
“他是我老公!”岳梓琳赶忙回答。
刘医生冷笑了一下,说:“您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我们不敢确定您说的是不是真的,等您好转了再说。”
“可是…”
岳梓琳还没说完,刘医生已经走出门去了,只留给她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岳梓琳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她很难过。
岳梓琳简单地吃了几口饭,然后钻进被窝里。
头很疼,两条胳膊也很疼。
她想起了天台上那惊魂的一幕。
还有,救她的那个人。
在昏过去之前,岳梓琳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人的脸,凭感觉,那是周晨熙。
可是,周晨熙为什么穿着医院的病人衣服?
难道,他根本没死,只是疯掉了,被关在这里,所以才没人能联系到他?
岳梓琳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进来把餐盘端起,转身要走。
“护士小姐!”岳梓琳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医院里有没有病人叫周晨熙?”
“医院病人好多的,我哪能都记得过来?反正我没见过姓周的病人。”护士说完就出去了。
岳梓琳一头雾水,“难道自己搞错了?”
休整了几天,岳梓琳能下地活动了。
在几个医生的陪同下,岳梓琳走出病房,来到楼门外,刚出门,她就看到那个和自己说过话的老人坐在院子里。
岳梓琳兴高采烈地走过去,甜甜地叫了声:“阿姨!”
老人慈祥地笑了笑,示意她坐在身边。
“丫头,你受伤了?”老人伸出手要去触碰岳梓琳的额头,被岳梓琳灵巧地躲开了。
“嗯,休整了几天,现在好多了。”
老人目光闪烁了几下,有些惊恐地问:“你是不是被病人在天台打的?”
岳梓琳吃惊地看着老人。
从岳梓琳的目光中,老人得到了答案。
“我也是听说的,”老人叹了口气,说:“护士们告诉我,五楼两个病人跑到了天台上,有一个女病人被打伤,昏迷不醒,另一个男病人失足坠到楼下,摔死了。”
岳梓琳低下头沉默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
老人面容有些忧郁,她伸出手抓起岳梓琳的手,放在腿上轻轻抚摸,不知为何,岳梓琳想起了自己的婆婆。
“丫头,你不知道,那疯汉子原本是个暴发户,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可是自己不知道珍惜,每天花天酒地的,没多久钱就被败光了。他女人为了给孩子凑学费,就出去偷偷做陪酒小姐。”
岳梓琳恍然大悟,她明白了那个疯男人为什么会说她深夜出门是出去卖,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个典故。
“有一次他媳妇儿和别的男人出去,正好被他发现了,回来之后两口子就大打出手,男的失手把媳妇儿打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变的疯疯癫癫,而且有一个癖好,就是殴打女人。当地人怕他行凶伤人,就把他送到这里,为的就是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岳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