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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也才会让他养成了那般任性的性子,后来才会那样一意孤行,伤透了老夫人的心啊。”
“六叔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人死如灯灭,祖母再念着他又能怎么样呢,过一段时间,早都会将他忘记了。”李思温仍是不以为意地说着,不过就是一个死人吗,在她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终归还留下一个女儿在咱们府上的,而且那阿芙竟是没有一丝她生母的影子,与她父亲倒是有几分相像,老夫人看着她,总是会有几分怜惜之情,你还不够了解老夫人,既然她已经将那阿芙安排到雪卉园住下了,那她便定是已经有了打算了,你看着吧,再过一阵子,老夫人定会给那阿芙安上个见得了人的身份。”
李思温微微皱了眉头,面上又是闪过一丝厌恶,很是不屑地又开口道:“换个身份又能怎样,骨子里留着的那种肮脏血液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纸终究是包住火的,大家总会知晓她是个什么身份的。”
袁氏看说服不了这个女儿,也不想再继续费口舌了,只是又劝了她一句道:“反正你以后与她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记住我说的话就行,表面上最起码对她客气些,我想这点你不是一向都做的很好吗,反正别去为难她就行了。”
李思温又是撇了撇嘴,不甚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我知晓了,娘您不用担心,我自是有主张的,反正只要哄好了祖母,咱们便一切都好。”
“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和柔儿在祖母面前一直都是最受宠的,往后的婚事有老夫人帮你们把持,自是最尊贵不过的,只要你们嫁得好了,那么往后便能更好地帮到你们父亲,帮到咱们李府,娘家是你们最大的助力,你们也是娘家的臂膀,只有相辅相成,也才能够保证一世荣华。”袁氏最是通透的女子,从小便这样教导她的儿女们,对于庶子庶女也们从不苛刻,便是想利用他们往后的婚事,去结交更多有助于她们的势力。
阿芙那儿,她与春梅很快便回到了雪卉园,屋里头,夏荷正很是焦急地等待着她们,见她们二人回来,便忙忙迎了上来,行了礼后方才担忧地说道:“芙小姐,可急死奴婢了,奴婢去领了笔墨纸砚回来,却是不见你与春梅,看看桌上摆着的饭菜又一动没动,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呢。”
阿芙安抚地与那夏荷笑了笑,走到饭桌前坐下,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用着急,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方才与春梅一起到大太太那边去了一趟,这不也很快就回来了吗,快些吃饭吧,想来你们也应该饿了。”
夏荷看向春梅,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红痕,轻“呀”了一声,用小手捂了嘴,看看那春梅,又看看阿芙,却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阿芙一看夏荷那模样就知道她想歪了,却也不在意她的误解,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而那春梅却是因为方才在大太太那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开始信服起这个表面看上去柔弱胆怯,实则让人看不透的小姐了,立马摆着手说道:“夏荷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这脸上的伤可不关咱们小姐的事,是五小姐身边的芷荷,方才我去厨房帮小姐准备午膳的时候,和她言语争执了几句,这脸上的伤是她弄的。”
夏荷听了,脸上明显是很愤愤的表情,她和春梅一直都是跟在金嬷嬷身边的,所以两人的感情极好,此刻看春梅受了委屈,自然也是不忿。
“现在没事了,多亏了我们家小姐,那芷荷已经被大太太处罚了,现在她那张小脸肯定已经肿成猪头了!”春梅想到方才在大太太那里芷荷那求饶的模样,就是一阵解恨,带着十分痛快地语气与那夏荷说着。
夏荷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但也知道那芷荷是五小姐身边的丫鬟,五小姐可是大太太最宠爱的女儿,大太太会不帮自己的女儿,反而帮今天才刚进府的芙小姐,夏荷怎么都想不通了。
“行了,春梅你也别再说了,反正咱们只要不吃亏就好,别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必多管,只要记住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阿芙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嘴角是含笑的,语气也是软软糯糯的,可不知为何,那两个丫鬟却莫名感到一股极大的威压,似乎在她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而是如老夫人一般位高权重的人。
正文 第十九章 斗篷
饭菜虽然有些凉了,但李府厨娘们精心烹饪出来的菜肴,即使是冷了,口味也是不错的,阿芙也不挑食,几盘菜肴,配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也算是吃得津津有味,阿芙是知晓在大户人家,丫鬟是不能和主子同桌吃饭的,若是被发现了,是要被狠狠处罚一顿的,所以阿芙也没有很矫情的一定要让她们上桌陪自己一起吃饭,等到她吃完了,两个丫鬟才退下去用饭了。
吃完饭以后,总是会有些犯困,阿芙便靠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她差不多清醒了,春梅和夏荷也吃完饭回来了,夏荷将自己从斋墨阁拿回来宣纸在桌案上铺好,用镇纸服帖地将纸压住,然后回头看着阿芙问道:“小姐,您现在要练字吗?”
阿芙也休息够了,点着头从榻上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头,拿起桌上的那支毛笔端详了一会儿,上好的兔肩紫毫笔,最适宜书写劲直方正之字,向来为书法大家看重,她在现代都没用过这般上好的毛笔,这李府果然是财大气。
阿芙拿笔端详的这一会儿,夏荷已经开始研墨了,那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阿芙的鼻尖,上好的松烟墨,不似现代的那种墨汁,总会有股子添加防腐剂的味道,这时候的松烟墨,有淡淡的松香,用它书写出来的字,也有那么一股子独特的香味,经久不散,实属佳品。
待那夏荷将墨研制浓稠适中了,阿芙才拿起毛笔,用笔尖在墨上舔了舔,提笔凝思了一会儿,却是一时半会儿不知晓写什么了,古人的诗句是绝对不适宜在这里写出来的,不仅是剽窃了前人的智慧,再说写出来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她却也是不好解释是从哪里知晓的,冒名顶替这等蠢事,她是做不出来的,既没有那么大的才学,又何必给自己戴那么大的帽子呢,只会徒增烦恼。
最后只能写起了百家姓,这样总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一边写着,心中还是有一阵失望,要是能看到这个时代的书籍就好了,多了解一些这里的背景,也好有些底气,为自己多做一些打算。
“小姐,您的字真好看,奴婢虽然不认字,但也知晓您的字写的好。”夏荷一边继续在旁边帮忙磨着墨,一边出声夸赞道阿芙。
阿芙只是淡淡一笑,随意地说道:“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也就配了‘端正’二字罢了,说不上有多好。”阿芙确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字也最多就是字体端正,若是真想要再往上一层,还要下些苦功夫呢。
夏荷却已经觉得很好了,毕竟她以前也是看过府里其她少爷小姐们的字的,自家小姐这字,绝对是能排上前几名的。
待那阿芙写完了一整张宣纸,夏荷依旧是看得津津有味,却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地叫了一声,倒是把一旁的阿芙吓了一跳,转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夏荷为着自己失态的模样,脸颊微微有些羞红,带着小心翼翼地语气与那阿芙说道:“芙小姐,奴婢只顾着伺候您写字了,有件事忘记与您禀告了。”
阿芙放下手中的毛笔,也没有怪罪夏荷,依旧和颜悦色地问道:“什么事,现在告诉我也不晚。”
夏荷放下手中的墨锭,用一旁挂在木架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方才走到床边的雕花红木衣橱旁,从里头拿出一件月白色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回转身来快步走回阿芙的身边。
阿芙在春梅的伺候下,也已经洗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后,便拿过夏荷递给她的那件斗篷,入手滑软,是上好的织锦羽缎,月白的颜色趁着淡绿的翠纹,很是清新雅致。
夏荷看阿芙正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斗篷,便出声说道:“小姐,这件斗篷是您不在的时候,云姑姑派人送过来的,说是最近天气渐凉了,小姐您的身子又弱,让奴婢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上,将斗篷好好利用起来。”
阿芙摸着那斗篷,面上浮上一抹浅笑,云漾送过来的,还说要亲手交到她手上,看来这斗篷定不是一件普通的斗篷呢,她可真是要好好利用利用呢。
“云姑姑可真是有心啊,一看这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