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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罗堠对肥胖汉子道:“你先别慌,我去给你找找看。”肥胖汉子道:“我姓钱,名开。如果你能为找到这箱银元,我定给你一百块大洋。”罗堠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找这箱银元,找不找得到,可也没准儿,并不指望你给我报酬,你叫我罗堠就行。”
罗堠说完便追飞贼去了。钱开路看着他奔去的背影,心道:“你不贪财?这世上就没不贪财的主儿。老子这箱银元,可是不知撞了多大的运气才弄到手的。你不要,那是最好啦!希望你小子能帮我找到,菩萨保佑!”转念却想:“不好!这小子要找到这箱银元,私自吞了,再回来跟我说根本没找到,或者根本就不回来,俺岂不是白白指望他一场?”
想到这里钱开放心不下,便叫了一辆黄包车,远远的跟着那罗堠。钱开见罗堠一路疾跑,一直到了城西的一座寺庙,原来这里正是飞贼的老巢。钱开叫拉黄包车的等在那儿,说自己一会儿多给一块大洋给他。拉黄包车的大喜过望,把车用路边的荒草盖好藏了起来,两人便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这罗堠如何动作。
罗堠来到寺门前,抬头看了一下匾额,原来这寺叫做“香火寺”。正要往里便闯,忽然一条大汉从旁边闪出,拦住了罗堠的去路,喝道:“朋友,这是本帮重地,请不要擅自乱闯。”罗堠道:“如果我要乱闯呢?”那大汉大怒道:“这里不是求神拜佛的地方,听清楚没有?请问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敢对‘飞贼帮’如此无礼?”罗堠道:“恕难奉告,还请让路。”
大汉见他胆大妄为,喝了声:“那就别怪我无礼了!”双手一排,挡在殿门处。罗堠身子一晃,欺到大汉左侧,右手一拳,直捣大汉面门,大汉大喝一声:“来得好!”两手正要扭住罗堠手臂,哪知罗堠右拳忽缩,身子一矮,侧身从大汉左腋之下倏地钻了过去。大汉甫一动手,却见罗堠人影已失,知道上了他的大当,连忙转身,只见罗堠已闯进殿中。大汉发足追来,跟着两侧又扑出数条大汉来捉罗堠,那知罗堠脚步甚快,左一晃,右一闪,晃过众人,穿过几间,直往大殿里闯。众大汉气得一叠声的大叫,在后面直追。
忽然一个粗豪的声音喝道:“别追了!让他进来!”众大汉听到这一喝声,便都停了脚步,规规矩矩的分立两旁。罗堠往前一看,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从大殿上走了下来。中年汉子客客气气抱拳为礼,问道:“还没敢问朋友的万儿,到此有何贵干?”罗堠一抱拳道:“小子罗堠,听说今天贵帮劫了一大箱银元,本人是代失主前来讨还的。”中年大汉面有愕然之色,将手一摆,道:“请坐下说。”
罗堠也不客气,往一张椅子上矮身就坐,只听“喀喇”一声,椅子软作一堆,眼看罗堠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岂知他反应极快,下盘很稳实,双腿稍稍跨开,蹲了一个马步,便好象临空坐在一张无形的凳子上,身子只是略略下沉,便即稳定。
原来适才椅子旁一名大汉见这小子如此无理,帮主他老人家却对这小子恩礼有加,心中不忿,暗地里在椅子上作了手脚。中年汉子喝了声:“好!适才见阁下施展出的功夫好似‘燕子三抄水’。不知阁下与天津‘燕子李三’是什么关系?”原来罗堠的轻功自得林子金点拨传授后,已与原来大相径庭,是以中年汉子只是觉得这“燕子三抄水”似与“燕子李三”的成名绝技相类似,却也不敢就此肯定。
罗堠听中年汉子一语喊破自己功夫来历,不禁面上一红:“在下无礼之极,燕子李三正是鄙师兄。小子根基浅薄,买弄功夫,实在是遗笑大方。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是‘飞贼帮’帮主?”中年汉子道:“我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白字。忝为一帮之主。我与尊师燕四爷有过一面之缘,按辈份来说我是你师傅的师侄,因此咱俩是平辈,虽说一向不曾亲近,但说起来却是颇有渊源,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好了。”罗堠大喜,立即当胸一抱拳,口称:“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他在异乡忽逢故知,一时高兴,倒将追索银元之事忘了。
东方赤微笑还礼,道:“兄弟不要客气,久仰尊师大名,名师出高徒,适才见兄弟轻身功夫已是江湖少年个中翘楚,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胜过尊师与尊师兄。”说罢,叫手下大汉过来给罗堠换了一把椅子。两人寒暄一阵,已颇亲近。
忽然间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问道:“爹,有客人到了也不叫女儿一声。”罗堠循身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内堂走了出来,穿一件水粉色衫子,窈窕美好,姿容绝俗,艳丽无方,恍似神仙中人。在那绝世的容貌前,殿里明亮的烛光相形之下也黯然失色。想不到在飞贼帮里居然有如此不俗的人物,他不禁有些看得呆了。那姑娘见罗堠面容英俊,一双眸子亮如寒星,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也是面上一红。罗堠见姑娘被自己盯得面红耳赤,也不好意思的转开了头,片刻才又正眼相视。
两人一时都颇矜持,不知如何称呼对方。东方赤道:“姣姣快来拜见师叔。”那姑娘婉尔一笑,俏皮的道:“看他还没我大,爹你怎么让我叫他师叔。喂,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啦?”罗堠见这姑娘一放开矜持,便即变得调皮大胆,反给她弄得有些局促尴尬,红了脸说道:“在下罗堠,刚刚满十九岁。”
那姑娘道:“哦,你只比我大一岁,我叫你师哥好啦!”东方赤斥道:“胡闹,没大没小!”转头对罗堠道:“我就这个女儿,名叫东方姣,从小娇惯坏了,兄弟你可别介意。”罗堠唯唯连声,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姑娘长得娇美可爱,年纪又与自己相仿,自己一看到她的模样,便不自禁的有些脸红心跳。
第四十四章 儿女情长
东方姣见罗堠羞红了脸,显是对己甚为留意,芳心窃喜,娇声笑道:“爹,你叫他作兄弟,我叫他做师哥,岂不是我跟你同辈了?”
东方赤呶了呶嘴,嗔怪道:“小女孩子,毫无礼数!真是让爹的颜面都丢光了!”说着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一点,又道:“象你这样的野丫头,以后谁还敢要啊?看来东方家以后要找一个金龟婿可就难喽。”东方姣嘻嘻一笑,向父亲吐吐舌头扮鬼脸。
罗堠见他父女俩谈笑自若,并不因为自己一个外姓之人初来匝到而稍减情趣,也就轻松自然了不少。东方姣陪在父亲身边,不停的问这问那,有时是问东方赤,有时却是问罗堠。渐渐的大部话语都只向罗堠而发,倒将东方赤冷落在一旁。
东方姣问罗堠是怎来到沧县的,罗堠回答说:师傅燕四爷已经过世,自己为师傅守孝三个月,这才出来长长见识,师兄仍然在天津。
东方赤道:“如果罗兄弟愿意的话,先在我这里住上几天,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拜会沧县的武术名家,你以为如何?”
罗堠一时忘记了索讨银元之事,见东方赤备极关怀,心里大是感激,谢道:“东方大哥的盛情厚意,罗堠心领了。我也想暂时找个落脚之处,但这样打扰大哥小弟委实心中不安。”东方赤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况兄弟你又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太客气啦!”罗堠连声感谢,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东方姣见罗堠答应暂时住在“飞贼帮”里,自是心里暗喜,心想:“如果能有这样一个英俊少年陪着自己,那可就快活赛过神仙啦,说不定……”心里想到什么,脸上一红。
俗话说:哪个少年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两人年纪相貌相当,好似金童*,不免相互倾心。
东方姣活泼开朗,时常没话找话的问罗堠一些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却也是津津有味,罗堠却也心如鹿撞,心里有一种有既兴奋又紧张的感觉。两人不过是些小儿女的情态,聊了半晌,虽然对彼此依然不甚了解,不过适才的生疏和矜持却也因此而渐渐淡了。
东方赤眼见罗堠英气勃发,颇有喜爱之意。心里早有所动:自己女儿与他一对璧人,如果能结成百年之好,岂不为美?他心中盘算得定,站起身来说道:“爹去处理帮中大事,姣姣多陪陪罗师叔。”
罗堠听他这样一说,正要揖礼相送,忽然心中想起一事,大是惭愧,原来他心道:“糟糕!我本来是为了钱开追银元而来的,怎么可以一时因为攀亲道故,就此罢手?”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道:“东方帮主,请恕兄弟无礼。那箱银元……”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