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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双眼微睁。
哎?自家的小黑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晃眼了?眼前亮晶晶的一圈,显得晶莹剔透。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茫茫白雪。
茫茫白雪?屋子里面怎么会有雪,我晕,自己根本没到屋里睡觉。仔细一看这是自家的门口啊,还有自己怎么动不了啦?
原来昨晚二子回到门口,一手扶刀一手够门。结果门没摸到,晕晕乎乎的摔倒就睡着了。刚喝酒的人身体会发热,把身子下面和周围的雪就融化了。后半夜身子和周围环境都变冷了,前半夜化开的雪水就结冰了。二子正好爬在这结冰的水里,于是就被冻到了地上。要不是他身体壮,早就被冻坏了,那还能像现在说什么酸痛和冷啊。
正当二子用力都动不了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二子哥,你起来了吗,在不?”
这是燕儿的声音。二子可不想让燕儿看到自己现在这出糗的样子,可是偏偏一身的蛮力,越是着急越是挣扎不开。不是他力量不大,而是姿势不对。一个大力士坐凳子上,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让他站不起来。而他现在全身平爬着不能动,根本就没有发力的角度,这是一样的道理。
“二子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背后传来燕儿惊慌失措的声音。
完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全被破坏了。
二子知道自己不是权贵富贾,也不是地主恶霸。自己虽然打架,却没有一次是自己找别人麻烦的,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穷老百姓,乡里乡亲的没有什么可蛮横。正因为自己不欺负弱小,反而给村里提供保护。二子成了燕儿眼里的英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这叫什么英雄啊,都快成狗熊了。
望着越是着急就越是挣脱不开的二子哥,燕儿有些好笑有笑不出口。
“我去给你少点热水烫一下就开了。”说完还蹲下悄悄的往二子手边放了一个熟鸡蛋。这是昨天她在草垛旁捡的,反正下雪别人不捡就冻坏了。这因该不是偷吧,燕儿的小脸微红,放下鸡蛋就跑。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
二子盯着手里热乎乎的煮鸡蛋,心想我动都动不了,你叫我怎么吃啊。
不一会儿燕儿提着一个烧的已经发黑的水壶走了过来。
“小心点,二子哥你注意啊,不要被烫到了。”
二子心想我注意是注意到了,可现在一点都动不了,就算烫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我痛的大叫,那不更丢人。
“没事,你二子哥皮糙肉厚,你可以随便浇。”
燕儿被他逗得嘴角一翘:“我要开始了。”
“快点吧,一会儿更多人知道就丢人丢大了。”
燕儿把壶里的开水缓缓的倒在二子身边的冰面上,心细的她还带了一个笤帚,把化开的雪水扫开免的打湿更多的衣服。一壶水都用完了,冰还没融化完。燕儿只好再去打开水。
“二子哥,你在吗?”石头的喊叫声传来。
石头这小子头脑灵活、交际广泛,算是二子半个军师。这次石头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听脚步是跑过来的。二子猜想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说。”
“杨家沟子那边传来了消息,说rì本鬼子抓人了。”
“什么?”二子大喊一声,一激动哗啦一下剩下那些冰直接被他挣的裂开,人也站立起来。
第4章 手起刀落
() 二子站起来以后顾不上管身上的酸痛和冰冷,上前一把抓住石头的肩膀。
“你说的是真的?rì本人虽然不是东西,以前不是没抓人吗?现在是怎么了。”
“我也是刚听那边的人说的,他们连夜跑过来的,一大早我就来和你说了。不知道怎么了,rì本人发疯一样的抓壮丁。”
“那三姑家刚子他们岂不是凶多吉少了?”二子担心道。
“刚子那么机灵,就是他跑过来报的信。不过这次连很多老一点的都抓去下苦窑,估计年纪大点的才是凶多吉少啊。”
“他们要老的干什么?”
“不知道,听说前几天里面饿死累死很多人,现在这些应该是补充那些人的吧。”石头摇头说。
“狗rì的小rì本,他们这和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现在我们过去也抢不出人来。”二子把拳头紧紧的握住,却又无力的松开。
“刚子说他们一些人发现的早,没被抓到壮丁。他带了一些逃了出来,可是有想老人和小孩被困在山里出不来。现在又下了雪,拖时间长了怕有人冻着。”
“有几个rì本兵?”
“两个。”石头回答道。
“那叫刚子带路,我们马上过去。”
“可是他们有枪,我们仨人过去也没用啊。”
“你把全村的人都叫上,正好让rì本人抓去当壮丁。这就不是人多能办了的事。”
说完二子用脚猛蹬了几下冻在冰上的刀尖,双手拨开碎冰扣住刀尖,一下子把长刀从雪里拉了出来。
“我们走。”
燕儿出来正好看到两人的背影。“二子哥,你全干什么啊?早起饭还没吃呢。”
二子一边从兜里掏出鸡蛋扬了扬,一边喊记的和我妈说一声。
两人去叫上刚子,三人一起向赵家沟赶去。当三人赶到的时候居然都又快中午了。刚子气喘呼呼的指着一个地方说:“大家伙都在那边那个沟子里,我们出来的早,没留下脚印,后来雪小了大家不敢出来怕留下脚印。我爬边上的土崖出来报的信。rì本兵在那边,本来他们是防止赵家沟的人逃跑的,结果把我们吓的逃到了死胡同。”刚子指了指远处一个破房子,示意rì本兵就在那里。
望着这白茫茫一片,直接走过去可不好躲藏。一路上虽然有些沟和坎,不过除了爬过去,要不根本挡不住人。可是现在地上有大雪,地上冰凉不说,直着走还容易被看到痕迹,只能顺着土沟绕着爬过去。
“妈的,你们在这里看着点,给我打手势。我去把那两个rì本兵打蒙。”
“他们可是rì本人,你打他们不活了。”
“我蒙上脸,他们又看不到。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大家伙出来不说话?”二子都不想想就他的块头,蒙上脸以后见了也能从身材上认出他。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如果是引跑rì本兵那更危险,万一开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现在都还没想过要杀rì本兵呢,打晕也许是最好的主意了。
刚从冰里扣出来的二子,现在又爬到了雪里。一路赶过来的热汗一下变成了冰凉的水滴,昨夜睡着了没感觉,现在二子觉得自己再爬一会儿整个人都能变成冰块。
眼看着也就百十米远的距离,但是弯来绕去的一拐,足足在雪里爬了半个小时。
本来就没有恢复好的二子,现在嘴唇发紫,牙关打颤抖。和睡觉冻麻木以后酸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有了知觉仿佛全身都被针扎了一般。
二子靠在院墙外面轻轻的喘着气,那时候还没有三长两短那个OK的手势,二子右手向虚压,示意两人放心。
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院墙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之后,紧皱眉头渐渐舒展开,然后绕到屋后。
把背上的大刀解下来,往墙上一靠。二子踩着刀就爬上了房檐。然后探下去身子伸手把刀够上来。
稍微看了看院子,不禁想爆粗口。尼玛这么冷都在屋子里烤火,白叫老子在雪里爬了半天,院子里的脚印就那么两道,估计还是上厕所留下的吧。
二子从房顶把刀悄悄的往屋子外的一角落一放,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可是在这没有什么声响的旧时山沟里,这轻响却是那么的明显。
二子迅速的从房上顺着刀下来,胡乱的把刚才准备好的布一围,就听到屋子里呜哩哇啦的说话。接着就是脚踩在雪上的嘎吱声,也许是由于屋子拐角前面的地方并没有脚印,那个走过来的rì本兵并不是太当一回事。
当rì本兵把头伸过墙角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一下1。9米的壮汉拍一个1。6米左右的矮子的后脑勺是什么感觉。
完全没有任何悬念的一击,直接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