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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对不住你了。”公孙敖经过并不氵敫烈的思想斗争,下定了决心。
于是,公孙敖帮人帮到底,帮东门襄仲把入洞房的事也给办了。
所托非人哪。东西可以托人带,损坏了还可以再买,老婆千万不要托人带,就是兄弟也不行。
回到曲阜,公孙敖兜了个大圈子,绕到西门进了城。他不敢去见东门襄仲,干脆躲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东门襄仲家里刷墙扫地,晾被晒褥,就等着这个新老婆进门呢。谁知道公孙敖一回来就躲起来了,也不说把老婆给送过来,怎么回事?派人去一问,这才知道,老婆被公孙敖给截胡了。
“据说,这个女子比戴己还迷人啊。”派去的人回来添油加醋。
东门襄仲没有说话,他本来就很生气,现在更生气。
“据说,公孙敖整天跟她腻在屋子里,连门都不出。”派去的人说得绘声绘色。
东门襄仲的脸色气得铁青,眼睛则有点发红。
“公孙敖说了,他愿意把聘礼还给你。”派去的人继续说。
“还,还,还他妈个头。不行,老子要讨个公道回、回来。”东门襄仲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说完,东门襄仲气哼哼地找鲁文公了。
“大侄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东门襄仲来到朝廷,恰好鲁文公在。
“叔,什么事?”鲁文公一看东门襄仲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上次在卫国人面前丢人也没见他这么急过。
“什么事?老婆被人抢了。”东门襄仲脱口而出。
“什么?”鲁文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鲁国还有人敢抢公孙敖的老婆?胆肥了。
东门襄仲把事忄青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坚决要求出兵攻打公孙敖。”
鲁文公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抢房子抢地,不能抢老婆啊。这不是抢老婆啊,这是偷老婆啊。抢老婆还算是好汉行为,偷老婆算是什么?通女干加强女干啊。咱们礼仪之邦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叔,我支持你。”
按着鲁文公的说法,就算是同意出动军队讨伐公孙敖了。帮着亲叔打堂叔,倒也是亲疏有别。
为了一个女人,鲁国兄弟之间眼看就要动家伙了。
第一二七章 鲁国三桓
回顾一下往事。
当初,在季友逼死两个哥哥庆父和叔牙,扶立鲁僖公之后,将二哥庆父的儿子公孙敖(又叫孟穆伯)封在成,级别为卿,就是后来的孟孙氏;三哥叔牙的儿子公孙兹(又叫叔孙戴伯)封在郈,级别为卿,就是后来的叔孙氏;季友的采邑在费,又加封了汶阳,后来成为季孙氏。
等到公孙敖和公孙兹长大之后,公孙敖出任司马、公孙兹出任司空,再加上季友担任司徒,三家因为都是鲁桓公的后人,合称“三桓”,鲁国六卿,三桓占去一半。
如果换了现在,就该叫他们“三驾马车”了,可是那时候马车是四驾的,说“三驾马车”那就是文盲了。
以上这一段见于第一部第四十章。
——家长会
当下的形势是这样的。
孟孙家族,公孙敖为家长,有两个儿子孟孙谷和孟孙叔难。
叔孙家族,公孙兹已经去世,儿子叔孙得臣(即叔孙庄叔)为家长。此外,公孙兹的弟弟武仲休已经另立门户,成为叔仲氏,武仲休已死,儿子叔仲惠伯接任家长
季孙家族,季友的儿子齐仲无佚早已经去世,孙子季孙行父(即季文子)为家长。
三桓与藏文仲和东门襄仲同执国正攵,不过排位略靠后。
难道公孙敖和公孙兹忘了季友的杀父之仇?当然忘了。想想看,季友杀他们父亲的时候,他们还穿开裆裤呢,狗屁不懂的年龄。后来每三天去季友叔叔家里接受再教育,现在的说法叫洗脑。季友叔叔对他们也不错,给他们讲文化讲历史,讲国际忄生形势和国内形势,讲团结的力量。渐渐地,哥俩个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父亲不是好人,要不是季友叔叔大义灭亲,如今大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总之吧,三桓的关系都不错。
三家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每半个月开一次例会,也就是三家家长在一起开的“家长会”,探讨当前国内外的形势,以及三家如何共同应对可能发生的麻烦。
“家长会”被紧急提前了。
根据宫内卧底的线报,因为老婆被公孙敖强占,东门襄仲已经和鲁文公达成一致,要攻打孟孙家族。
在得知这一紧急忄青况之后,家长会紧急召开了。
这一次的家长会,显然是一次临时的紧急家长会。
与会人员如下:孟孙家族家长公孙敖,叔孙家族家长叔孙得臣,季孙家族家长季文子。此外,叔仲惠伯也列席。
于是,三桓家长会共有四人出席,即所谓的三加一模式。
其中,公孙敖为长辈,其余三人为同辈。
按着规矩,家长会由尊长主持,也就是由公孙敖主持。
“大侄子,二侄子,三侄子,三个大侄子。”公孙敖已经有些亂了阵脚,说出话来也有些混亂。“那个什么,啊,那个什么。”
公孙敖一来是有些紧张,二来,这事忄青说出来很丢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哼哼唧唧说不出来。
一旁叔仲惠伯看着难受,于是主动为他解围:“大伯,您要是不好说,让我来说吧。”
叔仲惠伯虽说在这里地位最低并且仅仅是列席资格,但是他为人豪爽,善于交际,因此交游极广,大家都很喜欢他。而这次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首先就到了他这里。
“那行,那你来吧。”公孙敖自然巴不得这样。
其实,事忄青一点也不复杂,叔仲惠伯三言两语,把事忄青说得清清楚楚。
“如今,襄仲叔叔不干了,已经和主公商量好了,要攻打孟孙家族。大概的忄青况就是这样,我说完了。”最后叔仲惠伯这样说,说起来,其实东门襄仲跟大家的亲戚程度跟公孙敖是一样的,大家都是桓公的后代。
大家都没说话了,公孙敖是没有主意,叔孙得臣和季文子都知道这完全是公孙敖的过错,好汉做事好汉当,他就应该承担责任。而叔仲惠伯本身就是列席,介绍忄青况可以,发表意见就不太合适了。
眼看着没人说话,公孙敖忍不住了,他急眼了。
“大侄子们,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啊。季友叔叔经常教导我们说要互相扶助,要同舟共济。如果伯父我遇上难题了,你们都不说话了?啊,我们鲁国的传统美德都哪儿去了?”公孙敖发火了,他辈分高,有发火的资格。
公孙敖发火了,大家就不能继续装傻了。按着年龄,该是叔孙得臣发言。
“伯父,这个事忄青我们是爱莫能助啊。这件事忄青,说到天上去都是您老人家王里亏啊,唉。” 叔孙得臣表态,基本上就是不管。
公孙敖狠狠地瞪他一眼,去看季文子。
季文子发言了:“伯父,按说呢,我们三桓是应该互相扶持,可是,这事忄青我们还真是难办啊。”
公孙敖的表忄青很失望,他原以为季文子能伸出援手呢。
“唉,看来你们真是见死不救了,我,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公孙敖说着,哭了,他是一个感忄青比较脆弱的人。
公孙敖哭了,三个晚辈看着,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伯父,两位哥哥,我说几句话行吗?”叔仲惠伯说话了,三个人看看他,都点点头。于是,叔仲惠伯说了下去:“我记得季友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把我们这些晚辈叫到一起,给我们讲道王里。有一次季友爷爷让我们看一个三足鼎,对我们说:你们看,这个三足鼎如果少了一个脚,就根本立不住;如果多了一个脚呢?又会立不稳。只有这个三足鼎,放在哪里,不论地平不平,都能立稳。这就像我们三桓的三个家族,我们只有互相提携,互相帮助,才能长盛不衰。”
叔仲惠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阵,他要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时间。
果然,听了叔仲惠伯的话,每个人开始思考。
季文子当然记得叔仲惠伯所说的那段故事,事实上他还记得更多爷爷说过的话,因为很多话爷爷只对他说过。
爷爷对他说过齐国国家和高家的事忄青,“孩子,从周朝开始到现在,七百多年过去了,有过多少公子公孙?可是,有几个公子公孙如今还能家道不衰的?按着常规,公子是卿的待遇,公孙是大夫的待遇,之后待遇递减,到五世亲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