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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也未必抵得过鬼子一个主力师团的战斗力。”
  “你他娘的是不是怕了?怕了滚回家抱孩子去!”段剑锋翻脸跟翻书一样。
  “你个狗日的就是属驴的!好孬话听不出来!”林承煕一摔烟头,把段剑锋晾那,自顾自去清点战利品了,段剑锋还蹲地上骂骂咧咧的。
  “连长。”马立成上来敬个礼。
  “有屁快放!”段剑锋心里窝着气,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单兵作战能力、武器装备、战略战术,不管比哪样,鬼子都远胜于国军,但他就不乐意听人讲出来。
英军换防2
马立成领着段剑锋回到战壕里的时候,周简还在坑道角蜷缩着,脸色煞白,脑袋抵在裤裆里。
  “咋回事?”段剑锋问。
  “鬼子一个榴弹落他边上,炸碎了一个弟兄,估计是吓着了。”马立成拿起周简的步枪递给段剑锋,段剑锋一拉枪栓,五发弹夹完整如初,周简一枪没放。周简只比岳昆仑早一个月进部队,之前和岳昆仑一样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
  “行了,你去吧,嘴紧着点。”段剑锋一挥手,马立成走开了。段剑锋不怪周简,很多新兵第一次上战场也和周简一样,见过几次血也就木了。
  “来,抽一口。”段剑锋挨着周简坐下,把手上的半截烟递过去。周简抖着手接过烟,眼里都是泪水。
  “……连长……我不配当个军人。”周简声音哽咽。
  “没有人天生就是军人。”段剑锋箍着周简膀子,“跟你小子说个秘密,我第一次上战场尿了一裤裆。你小子要说出去,我弄死你!”
  “行了!把眼泪鼻涕擦擦,别整得跟个老娘们一样。以后你盯着鬼子就想,这畜生打死了你爹娘,剐了你兄弟,强奸了你女人,我怕那时候发的子弹不够你打的。”段剑锋拍拍周简的膀子站起来,眼看着天就要黑透了,他还得找林承煕商量下怎么安排。
  段剑锋过去的时候,林承煕和几个兵杵在一排鬼子尸体前发愣。
  “咋了?”段剑锋咧着嘴捅下林承煕,好像刚才啥事没有。
  “你看这些鬼子的枪伤。”
  段剑锋顺着林承煕刺刀指的位置看过去,一排尸首全部是眉心位置中枪,前面一个小孔,后头一个窟窿,典型的中正式步枪造成的创口。
  “我问过了,不是我的狙击手打的。老段,你啥时候藏了宝贝?”林承煕瞪着段剑锋。段剑锋挠挠头,岳昆仑锥子样的眼神在心里闪过,但他还是不大敢相信,这样的尸首有十六具。
  “马立成——!”段剑锋春风满面地吼一句,连里的狙击手都归马立成管。
  “有——!”马立成一溜小跑过来,“啪“地冲段剑锋、林承煕敬个礼。
  “这是谁干的?”段剑锋指下鬼子的尸首。
  马立成上去用脚扒拉几下鬼子的脑袋:“这小子还真行!”
  “别他娘的卖关子,赶紧说!”
  “报告长官!是那个新兵岳昆仑!”马立成两脚一磕,转头冲岳昆仑喊句:“过来!”
  “这些都是你打的?”林承煕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岳昆仑,岳昆仑摸摸脑袋,他也不确定这些鬼子是不是都是他打死的。
  “你开了几枪?”段剑锋问。他也就随口问问,很少有士兵能记住开过几次枪。
  “十六枪。”
  “枪和弹药袋给我。”段剑锋拿过岳昆仑的枪一拉大栓,弹仓里还剩四发,再检查弹药囊,空的。战斗前段剑锋配给士兵每人四个弹夹,按现在数下来数量相符。
  “你有没有给他弹夹?”段剑锋问马立成。
  “给了三个,战斗完还我了。”
  “行了,你俩去吧。”段剑锋心里乐开了花,但脸还是铁着。
  “老段,你还真是不做蚀本的买卖,一把王八盒子换了个神枪手。十六发全中眉心,我带兵这么些年,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兵!”林承煕已经想起这个新兵就是那晚逃跑的壮丁。
  “嘿嘿……运气好。不扯这个了,鬼子在这吃了亏,天亮肯定得来报复,一会儿怎么安排?”段剑锋赶紧转过话头,再说下去林承煕该讹他了。
  “这不能再待了,趁天黑把队伍拉到桥南狙击阵地,明早咱还得过把瘾。”
  “你小子还算明白人。”段剑锋本来想等林承煕答错了他来纠正,一看没机会赶紧找补一句。
  
英军换防3
回到皮尤河桥南狙击阵地,林承煕这边安排弟兄们吃饭休息,那边又到桥北增调过来一个骑兵连,稍带补充了弹药,他估摸着第二次来的鬼子数量少不了。两个骑兵连加上段剑锋的尖刀连,静静地埋伏在桥南狙击工事里,鬼子只要敢冒进,一准儿让他们喝一壶。
  晚饭岳昆仑多吃了一个罐头,洋人的玩意吃惯了也就没当初感觉那么难吃了。缅甸三月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寒,阵地上不让生火,岳昆仑抱着步枪靠坐在壕沟里,泥土里阴湿的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岳昆仑裹裹衣裳,星星在墨蓝的夜空上一眨一眨的,和家里的天空一个样。
  “嘿——兄弟!”田永贵猫着腰走到岳昆仑跟前,手上提扎干稻草,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岳昆仑瞟田永贵一眼,这兵油子一路上没少给他下绊子,现在不知道又在唱哪出。
  “战壕里潮气大,坐久了得风湿。”田永贵把一扎稻草靠墙铺了,推着岳昆仑坐上去,自己挨着岳昆仑坐下来,顺手掏出一包纸烟。烟是从鬼子尸体上搜的。田永贵有洗劫鬼子的癖好,甭管活的死的,只要落他手里,身上的东西不会剩一样。
  “来一根。”田永贵塞根烟到岳昆仑手里,也不管他要不要。
  “以前打猎的?”田永贵“嘶啦”一声划着根洋火点烟,腕上几个手表闪闪发亮。
  “嗯。”岳昆仑把纸烟放到鼻底嗅,比爷爷的旱烟丝香,哪天要是能回家,要给爷爷带纸烟。
  “点上。”田永贵把半截燃着的洋火递过来。
  “不会。”
  “不抽不赌,不如一条老牛牯。”田永贵一不留神说了句押韵的话,一时得意起来,咧着嘴冲岳昆仑一乐,露出满口黄牙,一双细缝眼都笑没了。岳昆仑的唇角也扯出一丝笑容,他觉得这个老兵也不是那么坏。
  “你枪打得真他娘的准,有啥窍门?”前哨一战下来,连里都知道了岳昆仑的名字。
  “以前活物打得多,我也说不上什么道道。”
  “兄弟……害你被抓了丁……我……”田永贵一时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愧疚,看着夜色里憧憧的森林呆了一会儿。
  “没啥。你也被抓的丁?”过了半晌岳昆仑问一句。
  “我自己投的军。也不怕你笑话,保长找我几次让我当国军,我怕死,没应承。保长说:‘现在前线吃紧,三抽一改二抽一了,你全家就你一个,你看要不要去吃军粮?’我知道保长是在哄我,那军粮哪那么好吃,都是拿命换来的。我说:‘我田家就剩我一个了,我得留着自个作种,你家那么多人丁,咋不弄几个吃军粮?’保长说:‘你去不去?’我说:‘不去!’保长咋呼我:‘你等着!’我说:‘你他娘的给我等着!’”田永贵停下抽口烟,望向天空的小眼睛亮亮的。
  “后来呢?”岳昆仑喜欢听人讲古。
  “第二天保长就带民丁来绑我,没找着人,我早躲了。”
  “躲哪了?”
  “躲他小老婆的炕上去了——!”田永贵压着嗓子嘎嘎地笑,岳昆仑吃不准这话真的假的。
  “说真的,保长那小老婆真他娘的嫩,滑不溜秋的,手往身子上摁上去,人都要化了。”田永贵咕咚咽下口唾沫,脸上泛起了红光,“开始这小娘们还跟老子犟,裤腰带一解,身子就软了。一辈子有那么一次,死了也值!”田永贵贼着眼捅捅岳昆仑,“还没尝过女人味吧?”
  岳昆仑低着头不言语,他确实还没碰过女人。
  “可惜啊,这么好一个女人,当了保长这老乌龟的偏房。她让我带她走,兵荒马乱的,我能带她上哪?我说等我上军队混出个样来就回去娶她,用八抬大轿娶,老乌龟要敢啰唆,老子一枪崩了他!”田永贵又续上一根烟,“我扛了三年枪,已经是死过几回的人了,连个士官都没混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见她。”说完这句话,田永贵和岳昆仑长久地沉默着,虫子在杂草灌木里啾啾地唱。。 最好的txt下载网
狠杀鬼子1
“会回去的,咱们都能回家。”岳昆仑望着东方,夜色在脸上勾勒出硬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