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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战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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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如不认真,即使弛禁鸦片,禁银出洋肯定也会忽视。
  如允许栽培罂粟,鸦片之利数倍于农,无知小民将会弃农奔利。人口日增,谷产日耗。这样,即使连年丰收,亦不能充分养活户口。如遇灾害,则将束手无策。
  至于所谓愚民自缩生命,不足深惜,此乃“痛心疾首之言”。皇恩应沐一切人民。
  所谓禁亦无效,等于不禁。此非法律之罪,乃是施行法律者之罪。如今海内和平,盗奸事件仍有发生。虽禁盗奸,事件仍然不绝,但从未因此而听到要求弛禁盗奸之议论。何况鸦片之流毒更深,弛禁实无道理。
  淡巴菰(烟草)过去一向禁止,解禁后亦无害。因此有人主张鸦片亦应按此办理。淡巴菰确实无益,但不至因之“废事耗神”,怎能将它与鸦片相比。
  所谓禁严则贿赂多,禁弛则贿赂少。但此乃纲纪问题。奉法如得人,虽禁鸦片,亦不会有贿赂;奉法如不得其人,虽弛禁鸦片,贿赂仍将以某种形式横行。
  袁玉麟所说的“得人”,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地方官跟京官不一样,他们的奏文虽然词句不够文雅,但确实将弛禁论批驳得体无完肤。
  从此以后,弛禁鸦片的议论再也没有公开露面过。它在舆论上失败了。
  另外,广东复奏的主持人两广总督邓廷桢等人并不是积极的弛禁论者,这也是弛禁论的弱点。他们没有热情对反弛禁论再一次进行反驳。
  就邓廷桢来说,据说他的朋友中有反弛禁论者,对他进行了劝说。
  广州的司后街有一所官立学校,名叫越华书院。它是乾隆二十年(一七五五)由当时的盐运司范时纪创建的,是比学海堂要早七十年的名牌学校。这所学校的主讲教官陈鸿墀著有《全唐文纪事》等著作。在广州掀起弛禁论的高潮时,他是严禁论的急先锋。他是总督邓廷桢的门生,据说他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约好,要在总督生日的那天,在酒间的闲谈中批判弛禁论。
  朋友中有一个叫李可琼的老人说道:“鸦片要不严禁可了不得啊。我真担心,将来说不定自己的子孙也会吸上鸦片,倾家荡产,落个悲惨的下场。”
  李可琼这么一说,陈鸿墀大声说道: “事关天下的风化!担心一家之私事,与担心吾师(指总督)百年之后,在青史上被写上倡导弛禁的魁首,损伤其名声相比,那算什么呀!”
  不知道这是否是事先导演好的一幕戏。不过,据说邓廷桢就因为这几句话而大大地觉悟了。他以后再没有提到弛禁,而且在鸦片战争中同林则徐齐心协力,共赴难局。
  如果加以推测的话,广州的两所名牌学校越华书院和学海堂的对立,也许就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后来林则徐作为钦差大臣到达广州时,越华书院是他的行辕。这所历史悠久、正统的学校,当时已受到新兴的学海堂相当严重的欺压。学海堂的规模大,正处于兴盛发展时期。当学海堂的学者倾向于弛禁时,越华书院的人很可能是乘这个机会来反对他们。
  太常寺少卿许乃济可以说是弛禁论的点火人。他和龚定庵是同乡,都是浙江仁和人。嘉庆二十二、二十三年他曾在广州的粤秀书院担任过两年教官。
  这些情况不能不令人感到,广州的教育界已深深陷到关于鸦片的严禁和弛禁的论争里去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断章之二(4)
附带说一下,学海堂就是现在广州市立一中的前身,越华书院在光绪二十九年停办。许乃济曾经执教的粤秀书院变为后来省立大学的附属中学。
  2
  道光十六年(一八三六),连维材除了到武夷山去了两个来月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待在厦门的望潮山房里。
  他既未去广州,也没有去北方。
  他俯视着大海,深深地感到“时间”的逼近。
  时间与他播下的种子并无关系,照常迈动它的步伐。他只想在各个方面接上导火线,看着时间的破坏力。他感到有点可怕,但他提醒自己要有正视它的勇气。破坏力愈大,突破口也愈大。
  这一年的年底,英国商务总监督罗宾臣辞职,由查尔斯?义律继任。义律曾作为律劳卑的随员来过清国,在清国待过两年多时间。
  义律一就任,就通过公行向两广总督提出要求,希望去广州管理商务。
  自从律劳卑退出广州后,英国的商务监督一直住在澳门,未曾进入广州。以前的大班——即东印度公司的特派委员,获得清朝政府的允许,平时都住在广州。清朝方面采取的方针是,准许民间人士住在广州,“夷官”则不准。
  总督向北京奏报说:
  英夷义律者,奉本国之命,前来监督本国之商人和船员。现在夷船云集于黄埔,商人与船员之中,不识天朝法律不在少数,为恐徒增事端,希望亲自常住广州,以便管理云云。
  虽非大班,但“名异实同”。则是否可比照大班之往例,准之入境?但若其有擅自非为或者勾结汉奸图谋私利之情事,当即驱令其归国,以绝弊源。……
  第二年——道光十七年正月十八日(阳历二月二十二日),批准了这个奏报。
  林则徐于道光十七年正月四日到达北京,受到跟他同年中进士的旧友和同乡们的欢迎,住宿于城外的三官庙。
  以前在江苏协助过他的征税能手予厚庵也来到北京。林则徐的日记上记载着他们久别重逢、欢谈旧谊的情景。
  朝廷向广东发出准许义律进入广州的指示时,林则徐正在北京。他一有空就悄悄地会见吴钟世,听取各种情报。
  “老大人的情况如何?”他这么一问,吴钟世摇了摇头说:
  “鸦片把人变成鬼啦!不定庵里住着一个鬼。”
  林则徐中进士待在北京时,吴钟世的父亲还正当壮年,是一位慷慨之士。他具有丰富的实际经验,怀有各种抱负,林则徐曾多次向他请教。而现在他已瘦得皮包骨头,整天把蜡黄的脸冲着天棚,躺倒在床上。枕边摆着吸食鸦片的器具,他的眼睛已变成鸦片鬼的那种带泪的眼,林则徐的模样恐怕已经映不进他的眼帘;不,即使能映进去,肯定也丧失了识别人的机能。
  林则徐了解他过去的情况。他的变化,使林则徐感到一阵凄凉。
  王尚辰写过一首《相思曲》:
  炎荒瘴毒金蚕蛊,皂鸦嘬人肌骨腐;
  磨脂滴血捣春华,抟就相思一块土。
  相思土碎青烟飞,拌使内地输金钱;
  闾阎元气日浇薄,缊化作相思天。
  相思兮相思,朝暮无已时。
  但愿不识相思味,待到相思悔已迟。
  吁嗟乎!
  世间多少奇男子,一生甘为相思死。
  传说印度在栽培罂粟时,把相亲相爱的年轻男女捆绑起来,当两人的情欲达到最高潮时,用利刃刺穿他们的心脏,用流出的缕缕鲜血来浇灌。——这个传说当时在中国相当流行。大概是人们一旦吸上了鸦片就很难断绝,这和相思的男女难分难舍很相似,因此而编造了这样的故事。在诗中也称鸦片为“相思草”。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断章之二(5)
吴钟世的父亲确实如他的儿子所说的那样,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鸦片鬼。
  吴钟世从林则徐那儿拿的津贴并不少,但光靠这笔钱还不能支付父亲的鸦片费。他现在协助金顺记的工作,才勉强能应付。有了这样的工作他才得了救,否则他恐怕怎么也弄不到鸦片。
  当时犯罪的动机,大半都是与鸦片有关。
  “燃眉之急的问题是鸦片。”林则徐痛切地这么认为。
  鸦片问题不仅是同保守派针锋相对地斗争而产生的一种争论,其本身是关系到国民是否灭亡的最紧迫的问题。
  二月五日,林则徐从北京出发,奔赴新的任地。他已被任命为湖广总督。
  这个官名因有一个“广”字,往往被误解可能与广东方面有关。其实湖广总督是管辖湖北、湖南两省的总督。有时称作湖北湖南总督,在兼管四川省的时期,曾叫川湖总督。
  三月四日,林则徐到达汉口;第二天进入总督驻地武昌城。
  武昌于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陷入革命军手中;这个城市在推翻清朝方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中华民国于第二年成立。民国元年恰好是日本的大正元年。十月十日的“武昌起义”遂定为纪念节日“双十节”。
  在亲眼看到武昌的街头高呼革命成功万岁的老人们当中,恐怕还有人隐约记得林则徐当总督的时代。武昌革命距林则徐到任七十三年。
  3
  道光十七年三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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