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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刘云没有死!”和国共激烈的笔战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降温,当事人刘云又对围堵在医院外面的记者采取不理不闻不问“三不”政策,这起轰动无比的事件来的快,去的也快,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很多围在医院外面一心想获得独家的记者都撤去了,只有几个不甘心的仍旧守侯在那里。
蒋经国的到来立刻引起了记者们的注意,他们蜂拥而上将他围在中间,弄的副官和卫兵神情极为紧张。面对着记者们如同株连炮一样的发问,蒋经国脑袋都大了。面对着这群“无冕之王”,蒋经国为了维持自己“太子”的风度,真是苦不堪言。不过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受命“保护”蒋经国的曹振及时出现替蒋经国解了围,把他领进了刘云养病的别墅。
李向阳走进刘云房间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看书。也不知道司令员什么时候改变兴趣了,不去看马列主义和毛主席著作,反而要他去搜罗一些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关于经济理论的书。
“哥,外面有人想见你。”
“我不是说了身体不舒服么?不见!”刘云不耐烦地放下书,顺手拿床边的杯子喝水。这些天总是有人千万百计地想见他,如果不是相信李向阳的人品的话,刘云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收了那些人的贿赂。
“来探望你的人是曹参谋领来的,是一个叫蒋经国什么的?”
“你说谁,蒋经国?”刘云含在嘴里的白开水喷了出来,这蒋经国不会是老蒋的儿子吧?
“那你见还是不见,曹参谋都已经把人带到外面的客厅了。”
“不见,当然不见!”
“可是……”李向阳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曹振已经带着蒋经国到了外面。刘云没想到曹振居然敢把蒋经国带到自己的房间来,急忙把杯子递给李向阳,吩咐道:“说我还没醒。”
也不管李向阳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刘云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走了进来。
“曹参谋!”
“刘司令睡了吗?”曹振走到刘云的床边,看见躺在床上的刘云一脸平和地躺在那里。
“嗯,司令员这两天觉得身体不适。医生刚刚才来看过,给他开了点药,吩咐他要多休息。”看见曹振向刘云靠近,李向阳急忙站在他前面档住他的视线。刘云的演技实在不敢恭维,明明是在睡觉,可眼皮却在不停地颤动。
蒋经国也看出了刘云是在假寐,但也不好点破,忙上去拉住曹振,“曹参谋,既然刘将军身体欠佳,那我们就下次来拜访好了。李科长,打搅了。”
听到蒋经国的话,李向阳松了一口气,亲自把他们送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刘云睁开了眼睛。虽然刘云竭力保持放松的状态,可眼皮仍在颤动,这个假寐真他娘的失败。
“哥,太假了,你演的太假了,我看了都不忍心。”送走曹振和蒋经国后,李向阳一回到刘云的房间就嚷起来。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那能演的那么像。”刘云觉得自己脸孔有点热,拿起书作势扔向李向阳:“笑什么?你还笑,快滚出去。”
李向阳还在那里嚷着太假了,见刘云真的有点恼怒了,忙逃之夭夭。
一连两天,蒋经国都准时到刘云养病的别墅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无一例外都被李向阳挡了回去。
李向阳觉得很奇怪,“哥,这个蒋经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
“当然了不起,人家可是蒋委员长的儿子。”
“蒋光头的儿子,那不就是太子?”偏僻的绥远没有什么额外的娱乐活动,最流行就是看戏。戏看得多了,什么太子、殿下还是弄的很清楚。
“不错,就是太子。”刘云也不想向李向阳解释什么,随口回答道。
“他来找你干什么?”李向阳偏着脑袋,“老蒋的儿子跑来北平,两天三次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难不成蒋光头想招降你不成?”受到刘云的影响,李向阳在称呼老蒋的时候不是叫他蒋光头就是叫他蒋某人。
刘云被李向阳的话吓了一大跳,其实他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难道老蒋真的想招降我?”
两人正在揣摩蒋经国的来意时,王兴元来报告说蒋经国又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哥,你是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见,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亮出山。我虽然不如诸葛亮,但总不能比人家诸葛丞相还托大啊!”刘云自嘲道,吩咐李向阳把蒋经国请了进来。
看到刘云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李向阳觉得有点好笑,刚才还生龙活虎呢!他强忍住笑走到刘云耳边轻声说道:“司令员,蒋主任来看你来了!”
刘云“缓慢”而又“艰难”睁开了眼睛,上次李向阳笑他太假,他就卯足了劲练习假寐,几天下来已然练得像了###分。
“向阳,把我扶起来。”
刘云“挣扎”着要坐起来,李向阳忙上去扶住他,拿起枕头垫在他身后。
蒋经国看到刘云的举动后忙上前去拉住刘云的手,“刘将军,您千万别动,小心身体!”
两个大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刘云只感到一阵恶心,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
“蒋主任几次前来探望,都被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挡了回去。刘某律属不严,实在是万分惭愧……”刘云装腔作势地呵斥起李向阳来,问他为什么在蒋主任来探望他的时候不把自己叫醒。李向阳则满脸委屈地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将军千均之躯重于泰山,他们怎么做也是希望您早日康复。不怪他们,是蒋某来的不是时候!”蒋经国很善意地替刘云解脱,在政治洪流中打滚了十来年的他对官场上虚与委蛇的一套自然是轻车就熟。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把椅子端来?”
李向阳如蒙大释,急忙去搬椅子去了。
蒋经国松开了握着刘云的手,在床前坐下,“将军叫我建丰就可以了,蒋主任听起来怪别扭的。今天蒋某是以私人身份拜谒,一是满足蒋某个人对将军仰慕之心;二是奉家父之命向将军问安。”
蒋经国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刘云,“这是家父给将军的信,祝愿将军早日康复。”
刘云双手接了过来,展开老蒋的信看了起来,无非是“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奈何始终不得一见。特书信一封,祈将军早日康复。”云云。刘云看罢,声音顿时变的哽咽起来,“劳烦委员长记挂,刘某惶恐之至。”
“蒋某今年三十有五,未知将军贵庚几何?”
“虚度三十有一……”将先前那个时空过上的日子加起来,刘云不知觉已经三十出头了。
“如此蒋某就冒昧地称呼你一声刘云老弟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刘云说出他的年龄,蒋经国怎么都不相信双鬓已然斑白的刘云才刚三十出头。光看他的沧桑世故外表,蒋经国怎么都觉得他的年龄起码应该在四十以上。
“果然是来招降老子的。”看到蒋经国如此卑恭的态度,刘云更加肯定了他此番来的目的。
蒋经国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说:“如今国内外局势微妙,不知刘云老弟有何看法?”
刘云心头一松,“肉戏来了,想考较老子?哼!”刘云轻咳两下,不动声色地说道:“自辛亥以来,讨袁、护法、护国、北伐,军阀混战、十年国共内战、八年抗战,人民早已厌倦了战争,所以成立联合政府是必然的选择。”
蒋经国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摇了摇头,“刘云老弟,你曾经说过先有国家后有政党,你在根据地的时候也常常宣扬国家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建丰对你是推心置腹,你却对建丰虚与委蛇。”
“建丰兄,我说的是实话,任何人都知道联合政府能否成立取决于国共两党相互妥协的程度。国共两党应该同舟共济,和平共处。如果彼此间能相互尊重,抛弃政党之间的成见,将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首位,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蒋经国继续摇头,“老弟之意建丰不敢苟同。延安如此对你,还值得你留恋么?”
刘云笑着说道:“我十四岁参加红军,共产主义已经在我的血液流淌了十七年(以刘云在参加林老总的红十团算起)。没有什么留恋不留恋的,这纯粹是一种依赖。别人十四岁的时候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