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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话让人难于忍受。他们粗鲁地大笑,述说他们强暴过多少多少中国女人,说把手伸进女人身体到底能深到什么地方,说是能深到腋窝。 我像一个发条木偶那样从席子上跳起来,想冲出蚊帐。妈妈害怕地抓住我,说快别这样,要不然会出事的。我安静下来,那些男人还在说呀说呀。 “那是在哪里呀?” “南京南京。那地方真是太来劲了,随便干随便抢。不管怎么说,当兵的行军累得不行了,长官让忍着点儿,说到了下一个城市让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我曾经参加过庆祝攻陷南京的游行,挥着亲手作的太阳旗——现在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我曾用我们少得可怜的东西作成慰问袋,放进人形护身符和千人针;我曾经在慰问信里写道“每天都感谢士兵先生”……。听了他们的话,我真是大吃一惊,整整一夜,我根本不能入睡。我不敢想我们的士兵就像他们这个样子。我叔叔就是一个好人,他已经死了,年纪轻轻死在瓜达尔卡纳尔岛。 在南京和别的地方干过这种事的先生们,现在大概正参加老人旅行团,或者悠闲地打板球吧!求求你们,把战争的真实情况写出来吧。 尾崎顺子 55岁 家庭主妇 横滨   
忏悔的证据
《南京的故事让一个小姑娘大惊》是对经历了战争这一代人的一个指责,也是一个要求。发现了丧尽廉耻的现实,与保存在她纯洁少女心中对皇军的想象是如此遥远,她怎么能不大惊,特别是在日本战败后一切都乱糟糟的时刻。 我也是在昭和14年被发到中国前线的。我们被告之,人生在世当为国捐躯誓不回还。我被编在一个全是老兵的小队里。自从他们的部队在上海登陆、面对敌人之后,他们曾在许多地方参加了许多战事。他们说的以下三点立刻给我们以深刻印象:1)我们不杀人,就一定被杀;2)活一天算一天;3)今天有吃的,明天可能就挨饿——今天是王子,明天就是贫儿。 虽然每个个体之间,由于不同的天性的和理智程度,行事可能不尽相同,我认为这些老兵们的想法在士兵中相当普遍。没有人把这场战争看作是“保卫东亚和平”或“圣战”之类的漂亮玩艺,战场上只有及时行乐和杀戳。日本国内经过美化的军国主义宣传与侵略他国的军队的真面目当然不会一个样。战争原本就是最残忍最恶劣的。 即使这样,在我被投入战争的时候,由于军队纪律严格,没有出现过南京那样的事。但战场环境会改变人。我们每个人不都有一些记忆,或多或少,根本不愿意去回想的么?我想,事到如今,除了对战争经历自鸣得意的笨蛋,多数人的想法是不愿意再往旧伤口上撒盐。人们可能认为我们是满不在乎,但我们反对战争的誓言就是忏悔的证据,其中包含着对给予他国极大损害的侵略战争的反省。 井上一 68岁 私营企业主 东京    。。
夜行军死在雨里水里
昭和19年5月14号,第27师团沿京汉铁路继续行军,奔赴河南长台关,部队将在那里渡过淮河。倾盆大雨从早晨就下起,大路已经变成泥塘,通向我们的目的地的小路,更是极端困难。在大约持续了20天的京汉战役里,我们连续打了几个胜仗,兵士们全都累坏了。 雨夜行军,四面一遍漆黑。虽然前线指挥官认为乘天色还亮的时候转移也是可以的,但命令是无情的。结果,由于先头部队行动迟缓,后续部队跟上,大家在公路上挤作一团。淮河决口,河水淹没了大路,低洼处积水过膝。华中5月已经算是夏天,但异常天气下,气温接近零度,水凉彻骨。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一筹莫展。对每一部队来说,避险的最佳时机都错过了。 一夜行军,淹死冻死166人。军史提到这一事故只有几行字,报纸则根本不予报道,死者按“前线因病身亡”处理。 天亮了,现在可以看见那些满身泥浆好象土偶一般的士兵,倒毙在路上和洼地里,惨不忍睹。死者中没有一个军官,大部分是在部队中被使唤得最厉害的新兵和照管马匹的士兵,他们根本是死于过度劳累。 松村龙雄 68岁 退休公司职员 东京   
两名带着乐器的女兵
大约是在昭和18年6月,我是朝日新闻济南站的记者,随军参加了山东半岛的战役,驻扎在沂水县城。济南的司令官是第20军团的土桥中将。 我们得知几名女兵给逮住了,队长将审讯她们。她们两人被关在一间破烂的土房子里。我们到达时,她们刚被带上来,面对着队长站着。她们看上去二十来岁,容颜姣好。我不禁想到,如果这些姑娘穿上家常的衣服,一定非常美丽。但她们浅蓝色的制服破烂肮脏,脸上没有血色。 “你们是在哪里被抓住的?怎么抓住的?属哪个部队?作为女人,你们在军队里的任务是什么?你们把自己叫做战士,怎么连枪都没有?” 在我们这些记者中,有一个家伙的中文特别好,他就当起了翻译。两名女兵看上去没有胆怯,回答提问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怕。她们的声音甜美悦耳。 “我们是八路军的。我们的司令员是徐向前。我们属某某连某某班。我们的任务是演戏和奏乐。我们不带武器,因为我们的任务是娱乐和鼓舞战士们,是感召老乡们。我们带着的是乐器。”说着,把她们身边的中国笛子和胡琴给我们看。 “长官,我看顶好还是把她们放了。看不出放了她们对整个局势会有什么影响。”我说。长官答道,“说得对。”两个女兵双手合掌,说,“谢谢。” 当时我肯定打听过这两个女兵的名字,但已经忘记。不知道她们能否安全返回。 高桥[栋]太郎 78岁 退休记者 花卷市   
皇军慰安妇
昭和13年,我被临时召集,到广岛运输连队入伍。第二年,转调第39师团,进行强化中文训练,接着参加了攻占宜昌的战斗。几乎每支移防的部队都跟着一拨从朝鲜来的妇女。她们把自己的用品打在一个包里稳稳地顶在头上,裙子高高地卷在腰际,跟在部队后边一路跋涉。 每每一到战斗间隙,工兵队就匆匆搭起草席围子。当地的民房几乎全被破坏了,但奇妙的是种植烟草的田却一片新绿。草席围子的外边,当兵的排成长队,和剌刀上枪的流动哨兵形成奇妙的对照。中国军队的迫击炮通常隔一钟头打一阵,“警报!集合!”的号声响起,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跑来跑去,裤子还没提好。草围子里边的妇女们看来对这样的突袭已经习以为常。她们立刻脸朝下趴在地上,并尽力拿包袱来遮蔽自己。有些人还是让流弹打死了,但军方也不当回事。 她们脏兮兮的臂章上写的是“皇军慰安妇”。突袭一过,又默默无语地尾随在部队后边了。战斗间隙,在和慰安妇短暂的“幕间休息”中,士兵们圆了他们破碎的梦。就在部队在荆门待命的时候,我在我们的一张油印小报《前卫》上,对这一场面作了报道。第二天就被宪兵队狠了一通,但那文章在慰安妇中间却是洛阳纸贵。 她们要是能活到战后,今天也当了祖母了。 金子阳一 69岁 退休 山口县   
活体试验
昭和12年,日中事变爆发,我作为新兵在上海登陆,参加了中支作战,就象当时报章所说的那样,用每步75厘米的步伐,一步步开进南京、徐州、汉口和宜昌。那时候,我作为“宣抚班”队员开进汉口北边的信阳,负责收集敌方情报,向当地居民作亲善宣传。一天,一个中国间谍给带到我们部队,据说他是被当地眼线告发的。这人已给打得体无完肤,但仍旧死不承认。最后,只好将他当作试验材料,送给军医和兽医了,供他们进行血管注气试验。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卫生兵们往他的静脉里注射空气。眼看着血管鼓起来,空气一鼓一鼓地灌了进去。那人轻轻地咳嗽,但没有死。当兽医的士官觉得奇怪,说:“要是一匹马,一下子就没命了。”大约30分钟之后,他们决定一刀把他刺死拉倒。 那中国人在死前说了些什么。后来我问翻译,弄明白他说的是“An Hao Ren(俺好人)”。他说他是好人,不是奸细。 横山常佐 72岁 退休公务员 静冈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对一位老妇人的卑劣行径
我所在的部队是第58师团独立步兵108大队机枪中队第4小队,昭和17年5月,我们被派往第一中队,开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