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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会想,公司的发展,也有她的一份贡献。公司将来的发展,也离不开大家共同的努力。我觉得,她这么想也有道理。”陈义明字斟句酌地说。
“你觉得她不会接受?”曹竞辉心里也没底。
“你还没告诉我,给我的股份是多少?”陈义明觉得可以从这个方面找找平衡。
“你的股份,我是这么想的。”曹竞辉口气里有些不自在,“我以前说过,不管怎样,你我是一样的,但你一直不同意。所以我想把我们三个的比例定成五四一,你看怎么样?”
陈义明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俩都再多一些,我少一点。六二二好不好?”
陈义明的话正中曹竞辉下怀。他在这时同意确定楚冰的股份,意在稳定军心,可又不甘心让楚冰拿得太多。陈义明的大度,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让他感到良心上的压力。
三个搭档 十六(2)
想了一下,他说:“既然你这么说,就定成五三二吧,让她占点便宜,你就吃亏了。”听得出,这个决定他做得很无奈。
“我再少吧,你不用说了,楚冰的能力也比我强……”
“好了,别再啰嗦了。”曹竞辉打断他,“你老是糊里糊涂搞不清楚。楚冰的业务能力强不强,和股份没关系。我们总有一天会请销售专家,他们的能力都比我们强,难道我们都得让他们当股东?这是两回事,你别往一块儿搅!”曹竞辉有些恼火。
“好的,好的。”陈义明连忙说,“最重要的事定下来了,我们就能一心一意,齐心协力地往前冲了。”
“股份的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担心,讲了股份她就会问分红。现在公司还是在搭架子,还是在亏本经营,所以也谈不上分红。但为了鼓舞士气,我们还是安排一点。我想,给她五千块钱,我们俩就不拿了。我们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常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不能老租房子。我在长岛看了一栋两千英尺的房子,已经付了百分之十的头款,下个星期就可以搬进去了。”
“我们买房子了?”陈义明惊喜地说。他不禁想起他在犹他宿舍里的那幅“梦之画”。短短的两年,他居然能在纽约长岛买房子了,他觉得这像是在做梦。
“这也就是个过度的,以后你就等着住豪宅吧。”看到陈义明惊讶的样子,曹竞辉得意地说。
陈义明也高兴地说:“我倒有个想法。现在把楚冰的股份也定下来了,索性我们就开个董事会,把这几件事的安排议一议,这样大家心里都更明白,后面的工作也好……”
曹竞辉的脸拉了下来。
“什么董事会、董事会的!你别跟着楚冰瞎呛呛。我们总共就这么三个人,还搞什么花架子?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不开会还不干事了?再说了,你们在这边怎么干,我没时间管。我到了苏联,要做什么决定还能飞回来商量?我早说过,要成功,一定要有效率。今天你一个主意,明天她一个想法,我们就什么也别干了。你以为我就这么喜欢做决定?要是你们想拍板,你们就明说,我不管好了!”
曹竞辉劈头盖脸的一通发泄,把陈义明弄蒙了,他不知道曹竞辉哪儿来的这么大火。
看到陈义明突然回到纽约,楚冰很是意外。又听说曹竞辉飞莫斯科了,她更是搞不清这是怎么个安排。她向陈义明抱怨说,你们这像走马灯似的飞进飞出,也不打个招呼,我还有好多事等着商量呢。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义明对楚冰说,“你来了这一年多,风风雨雨,大家都忙得四脚朝天。你股份的事,一直没时间定。现在曹竞辉和我商量了,我们三个人的股份定成五三二,你看怎么样?”
“原来你们俩是五五分,现在曹竞辉没变,你的少了?”
“不是这样的。”陈义明连忙解释,“本来那个五五就是曹竞辉照顾我,我根本没同意。这次我是建议他再多拿一点,他怎么也不肯,所以就定了这么一个比例。”
楚冰说:“我同意。现在公司还没有盈利,这股份还不值什么钱,我们得好好干,把利润做上去。”
陈义明对楚冰的反应有些失望。他想如果曹竞辉听到楚冰说“这股份还不值什么钱”,非气晕过去不可。
“我们公司的骨架已经立起来了。只要再加把劲,利润一出来就不是个小数。”陈义明绕了个弯说出自己的看法,“公司现在是不盈利,所以,曹竞辉的意思是,今年我们也不讲什么分红了。你拿五千块现金,曹竞辉买了栋房子,付了头款,算是这两年我们的工资吧。你看怎么样?”
“我同意。”楚冰觉得,这两件事都算是考虑周全。她本想说句感谢的话,可又有些想法不吐不快。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看,这几件事都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事,曹竞辉哪怕晚走半天,我们坐下来开个董事会,把事情商量一下,不更好吗?”
陈义明好不容易过了“股份”这一关,“董事会”又成了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陈义明要做一件事,恨不得听遍全世界人民的意见再做决定。公司做决策能够集思广益,当然是他最能认同的做法。但是,曹竞辉几次对“董事会”发火,使他很担心这个“董事会”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再说,这几年的事实告诉他,曹竞辉站得高,看得远,跟着曹竞辉走,没大错。陈义明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应该给楚冰降降温。
“董事会是必要的,也是重要的。”陈义明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些,“不过,我们要一步步来,现在似乎早了点。我们也别太注重形式,有什么事,能碰头就碰,碰不了,电话、传真,都行。我觉得几个人在一起做事,重要的是要有个头。现在曹竞辉就是我们的头,我们就是左膀右臂。头的作用发挥好了,我们的路才能走得顺,走得稳。你说呢?”
“我完全不同意你的看法。”楚冰的态度非常明确,“董事会不是一个形式,而是一个决策过程。你总是比喻我们公司是在打猎。那我说,我们手上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武器,摸到石头就拿石头砸,抓到棒子就拿棒子打。今天你打打兔子野鸡还行,明天要是碰到狮子老虎,你就得送命。一个正确的决策过程就是教会我们使用猎枪,那样,再大的猎物我们都能对付。看看我们现在做的决定,哪个经过了认真的商量?还不都是一拍脑袋的事?就说开迈阿密分公司,说是要搞成个利润中心,可你们俩根本没在那儿好好待,成天飞这飞那,业务就交给新手。结果只能杀价杀价再杀价,有何利润可言?现在,曹竞辉一拍脑袋去了苏联,这其中的风险和代价我们至少应该做个评估吧?”说到这儿,楚冰不禁感叹,当初托尼批评自己,只看结果,不注重做事程序,自己还不服气呢。
楚冰诚恳地说:“我们三个都在讲,要齐心协力把这个公司搞好。可这个‘齐心’,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曹竞辉讲‘齐心’是说凡事他做主,你讲‘齐心’是说我们都别动脑,我讲的‘齐心’是集思广益,形成共识。我知道你很敬佩曹竞辉,其实我也一样。要不我不会在这儿干。可我的目标不仅是赚钱发财,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我们应该这样唯命是从吗?就算他曹竞辉是个英明无比的头,我们只是肚子里的大肠小肠。我们要是不能充分沟通,总有一天这个公司会得肠梗阻的。”
陈义明感到很沮丧。他承认自己没有主见,听曹竞辉讲,他觉得有道理;再听楚冰讲,他觉得更有道理。他不知道他们谁更有理,可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分歧不仅是“股份”、“董事会”的问题。他想,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使他们彼此能听得懂呢?
三个搭档 十七(1)
曹竞辉去苏联的一个多月,陈义明承受着双重压力。一面是公司里每天出不完的状况,纽约和迈阿密不断告急,洛杉矶那边屡屡出货不顺。另一面是楚冰越来越频繁的质疑:“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莫斯科‘猎熊’,是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公司运转艰难,陈义明已经习惯,让他更为焦虑的是楚冰的情绪。几次和曹竞辉通电话,信号太差,把曹竞辉的“指示要点”搞得不明不白。而问题的不断出现,使楚冰对曹竞辉的不满越来越强烈。陈义明竭尽全力地稳定公司的局面,平息楚冰的不满。可在他心里,也对曹竞辉的“一贯正确”产生了疑问,他对楚冰的“董事会”越来越认同。
曹竞辉从苏联回来后,立即派陈义明去迈阿密“巩固阵地”,
送陈义明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