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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你当然错了!”
我还能说什么?乖乖的把烟丢在脚下,正准备踩灭,柯特上士目露凶光的大吼起来:“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给敌人留下追踪我们的线索?!就是这个倒霉的烟头,我们就可能被敌人全部歼灭!”。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野外生存的大戒,赶快蹲下把那烟头拣起来,正要站起来,柯特上士又大吼道:“别起来!匍匐前进!”。
我靠!这一匍匐前进就是二百来米,途中还要提防着柯特上士发出的各种警报,“正前方三十米,狙击手!”,“迫击炮!”,“全速前进!”,一路这么摸爬滚打的下来,等我终于爬到记录点,一定已经超越了自己体能的极限,之所以还站在那里不停艰难的喘气,全仗那点意志的支撑。
更倒霉的是,这个记录点进行的是防化训练,要求我们在九秒钟之内戴好防毒面具,二十秒之内戴好面具上的塑料披肩,三分钟之内穿戴好包括防化手套防化靴在内的所有装备。这一套装备的重量大约是十五磅,简单的说就是外面包装着迷彩布料的橡胶服装,完全不透气,并且非常保温,冬天可以拿来当棉被盖,夏天,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急促的呼吸,但又显然不能要求人家稍等片刻再进行训练,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戴上防毒面具。面具的空气过滤装置使得使用者的空气获取量锐减起码五成,正常情况下还会感觉呼吸困难,更不要说我现在这样近乎窒息的状态。很快我就眼前发黑,肺部徒劳地拼命摄取尽可能多的氧气,感觉全世界充斥着唯一的声音,自己的喘息声。
终于熬过那似乎永无尽头的十分钟,可以休息一下了,我坐在背包上,全身尽量放松,不愿让任何一块肌肉错过休息的机会,因为还有两个记录点的训练任务要完成,还有大约五公里的路要走。
不记得后来是如何完成的那次训练,只记得每迈出一步都要压榨出肌肉或者是骨髓中最后一点能量,咬紧牙关不能掉队,水是再也喝不下去了,内脏似乎已经失去了消化水的能力,喉咙也不再吞咽。唯一的信念是,我比别人军龄长,受训练的时间长,所以绝对不能第一个倒下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崩溃点,再坚强再强壮也会有承受不了的时候,我们训练的目的就是尽量把这个崩溃点推后。其实体力的差距不会太大,可能刚刚走出两公里大家就都累了,关键就在于看谁能坚持得更久,看谁能最后幸存下来。
那一天我找到了自己体能的极限并且超越了这个极限,不太确定那是否也是我心理的极限,但是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黄昏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野外驻地,当天的训练结束了。我勉强脱掉外衣,一头扎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柯特上士扫了我一眼,叫了医务兵过来给我注射葡萄糖。我躺在地上只想昏睡过去,医务兵不断地拍我的脸,翻眼皮,不许我合上眼睛,那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一旦昏过去就麻烦了。我倒是无所谓,因为眼皮一旦睁开,就没有力气再把它们合在一起了,眼珠也不能转动,直勾勾地瞪着天空,偶尔有一点余光看到身边人们在跑来跑去。
耳边是蚊子嗡嗡的叫声,赤裸的上身不断的刺痛着,我知道那是蚊子们在我身上开晚餐呢,可是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力气驱赶它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千毫升的葡萄糖输入我体内,医务兵立刻又接上一袋。我听到他说,我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着这些救命的营养。医疗方面的知识我不太了解,但是能吸收一千五百毫升以上的葡萄糖,这个数字肯定是值得夸耀的。
关于那天所有的回忆到此为止,只记得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一切又从头开始,很幸运,没有任何后遗症。
我们就是酷,我们就是不穿内裤
GOING MANDO这句美国俗语最近好像流行起来了,意思是不穿内裤。因为这个特殊的意思,或者说另类的生活习惯导致了另类的思维方式,流行起来就像当年的手抄本,在各个领域贼忒兮兮的越传越广。
问题是,好像没有谁真的知道这话的出处。
这话一点不夸张的描写了美国特种兵在军事行动当中的一个习惯,不知道中国军人是否也是在进行艰难的军事训练中不穿内裤,有待交流。
常在路上跋涉的人都知道,走路时间长了,大腿窝里也会大量排汗,裤裆里湿腻腻的特别难受。紧身内裤不消说了,肯定会强烈的磨擦相对细嫩的皮肤;即使是宽松的拳王内裤也会最终浸满汗水,窝窝囊囊地团在腿窝里一大团。所以有很多美国士兵在强化训练的时候从来不穿内裤,充分享受宽松的迷彩裤子所能带来的空气流通。
有一次我们跳伞,飞机在降落区上空经过了三次,每次我们都要按部就班的完成起立,勾挂牵引绳,检查装备,准备跳伞等等这些工作,可是每一次又都因为地面指挥报告风速超过十五节,在最后一分钟取消跳伞,大家只好取回牵引绳,坐回去待命,烦得满头大汗。
终于第四次经过降落区的时候,跳伞大师宣布地面的报告:“风速十节!”,大家开心坏了,飕飕的下饺子一样冲了出去,宁可摔死也不愿意在那飞机里再待下去了。
。。
王牌82空降师(5)
我至今不知道风速多大算安全,因为跳伞这事根本就跟安全没什么关系。但是至少我知道风速越小越安全。那天的跳伞很不幸,我们这些人刚冲出舱门,风就凛冽起来了。等我自己摔得七荤八素的爬起来,看到远处都是在咬牙呻吟着的战友,不一会儿就看见医务车全速从树林里冲出来,直奔我身边不远处一个躺着一动不动的家伙。
那天的野外总指挥是个女的,德尔中尉,二十五六岁,长得巨丑,好在脾气还很跟我们投缘,尽管大家在背后老拿她开玩笑,但总体来讲,在营里她还能得到应得的尊重。
我远远看见她丢掉自己的全部装备,穿过宽阔的降落区一路跑过来,同那两个医务兵配合着抢救昏迷过去的伞兵。
没过几分钟,整个降落区上空就忽然回荡起德尔中尉兴奋而又被装饰成娇羞的大叫声:HE IS GOING MANDO!!!(他没穿内裤!)
我们开心坏了,回程路上一直讨论几件事:
第一, 德尔中尉为什么脱人家裤子?
第二, 可不可以告她性骚扰?
第三, 她为什么喊那么大声?是第一次见到吗?
第四, 那些总有机会见到这些东西的平民百姓女孩们,她还会当兵吗?
我爱的人已经飞来了(1)
大妈
我们两个的恋爱故事有两个版本,她坚持是纯情版的,我不同意,我坚持是色情版的,每次讨论到这个问题时她都气得够戗,说我故意亵渎神圣的爱情。说实话还真是故意亵渎。
一开始是通过网络认识的。应该是1998年底,我们都常去一个刚建立的网站捧场。我那时候也是刚接触网络不久,刚学会下载歌曲,每天跑到各个站点搜索久违的中文歌曲,宿舍里一天到晚回荡着唐朝乐队的“梦回唐朝”,刺激得战友们大半夜的老敲墙。
那时候真是亢奋,就觉得一下又找到组织了,又有人跟我说中国话了,又能谈论当年的话题了,真开心,开心得胡说八道的。去网站的论坛看看,一下就认识到自己的中文退步了,憋了一脑袋话就是说不出来,眼看着别人出口成章的,真着急,缅怀当年作文得高分的辉煌。
那些能说会道的人里面,有一个外号叫“大妈”的,女的,北京人,岁数跟我差不多,喜欢装老,说的全是大白话,像街坊邻居唠嗑,更像没能混进居委会的落后老太太,完全跟琼瑶是两个路数,我就喜欢上了,想方设法的套瓷,后来知道这就叫缘分。
套瓷久了,也就成了熟人,但是仅限网络,从来连照片都没见过,也没想见,普通网友吧,何必呢。后来结婚后,我屡次试图说服MIAO,说我们两个其实算网恋,她皆不胜怒,欲蹄之。网恋怎么了?又光荣,又酷。
再后来,1999年吧?网站越来越大,朋友越来越多,也就相邀一见,这个俗套是必不可少的。我有一次请假回纽约,路上就不停的给所有洒落在纽约的,如明珠般的网友们打电话,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就非常欣喜地听一个朋友提议:“要不,也叫上大妈吧?”
见到了大妈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