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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台下的潘玖听了老师这句画龙点睛的话,若有所思。他摘下眼睛,用两根指头在印堂穴中掐了几下。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会计人员了?”石梦说,“所以,我还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最能说明企业运转灵活与否的事项是什么?”
台下有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敢站起来回答的。
石梦又进行了自我回答:“现金流通。”接下来,他分析道:
“现金就好比人体的血液,血液流通顺畅了,这个人就身体健康,精力充沛,反之这个身体就有问题。企业的现金流通也是这个道理。
我们的前辈在早也发现了这个道理,可是怎么做才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楚这一资金运动规律呢?对此,前辈们可以说走了许多弯路。就像刚才的故事中所讲的第一位学生一样。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我们的前辈走那么多的弯路呢?是我们的体制,具体地说,就是我们的计划经济体制。
相比之下,西方人就比我们聪明得多,他们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他们就像前面故事中所讲的第三位学生一样。
那么核心问题是什么呢?
归纳起来就三点,第一,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第二,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第三,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
那么,什么是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呢?
请打开教材第33页,第三段……”
直到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原来他走向讲台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拿,所有课堂上所讲的东西,都是他脑子里记下的。
天哪,这个世界上真有奇人哪!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选择宴会
六期培训班一展眼的工夫,就让石梦一个人顺顺利利地给挡了过去。这中间,他居然还把破产审计那边的事儿配合得井井有条。
值得一提的是,从始到终,薛晓莉就一直端坐在石梦的身边。石梦尽管不止一次地反对她这样做,但却无法改变她的初衷。她的理由很充分:“谁让咱们俩分工分到一起了?市井之人有句老话,遇事儿有钱的帮钱场,没钱的帮人场。我虽然有钱,可你并不稀罕,所以我只好帮人场了。”
石梦渐渐地发现,他虽然一直都没停止过反对,可是这种反对的力量越来越脆弱了。
许总老早就发下誓愿,等培训班结束那天,他家里哪怕有天灾人祸也绝对不管它,他一定要为石梦排排场场地庆祝一番,他要包最好的房间,并且定下纪律,福海所的人谁都不能缺席。
结束的日子到了,结束的具体时间是星期五的上午十一点整。
许总坐在办公室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早该下课了。可是石梦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
许总等得花都要谢了,可还是没等到。打手机,对方关机,这说明石梦还在课堂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许总再也坐不住了,得过去看看。
党校的停车棚里,自行车已经所剩无几了,这说明学员早走得差不多了。
那么石梦又会去哪儿呢?
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决定到会议厅一看。
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喧闹声怔住了。
只见一大帮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一起,在谈论着什么。听声音,好像石梦被围在了中间。
许总首先想到的就是,肯定是学员在向老师请教问题。
也难怪,这样精通业务又认真负责的老师你到哪儿找去?
许总正在为自己的判断而自鸣得意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围拢在一起的人从举止到言谈怎么看都不像做会计的,倒有几分像老板。
是啊,这年月老板跟会计太容易区别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忽然看到了薛晓莉。
一问才知道,原来石梦虽然是在讲会计,其实句句都在阐释管理,这不由得引起了许多人的浓厚兴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几天的工夫,大大小小的老板都知道了。他们到课堂上一听,果然发现老师所讲的正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下炸了锅了。石梦刚走下讲台,就被众人围在了中间。他们问这问那,有的邀请他吃饭,有的邀请他到厂里讲课。光是名片他就接了一大把,可就是走不出众人的包围圈。
许总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石梦在众人的簇拥下向门外走去。他只好紧走几步,把石梦追上,让他上车,这才避开了众人的纠缠。
回到办公室,谁都不会想到,潘玖潘老板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潘玖很绅士地伸出手来:“石老师,真是太辛苦你了。”
出于礼貌,石梦只得与他相握:“没什么,这是应当的。”
大家同时坐下来,稍作休息,潘玖开言道:“石老师都来这么久了,可是我由于琐事缠身,至今没能跟你坐下来一叙,实在不好意思。于是我就想,不能再拖了。所以,今天我专门通知了所有的股东。他们一听说跟你在一起,都很高兴。大家共同的意见是,今天到哪里聚会,设什么标准,你说了算,我只管付钱。怎么样?休息一下,喝口水,咱们动身?”他瞒以为这番话一定能让石梦感动。
没想到石梦听完,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番美意我领了,只是许总早就有约,我不能食言啊!”
潘老板一听,笑了:“这算什么问题?你们天天都在一起,那天不能相聚?我那边叫的可都是股东啊!”
石梦也只好淡淡一笑:“潘老板大概还不了解我石某的为人吧?我这人从小就认死理儿,老辈里有句话,叫做‘自古东家不当掌柜’,用今天的话来说,总经理只要是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工作,股东们是不能随便干涉的;同样,部门负责人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工作,总经理也是不能随便干涉的。所以,从走进福海大门的第一天起,我就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凡是许总让干的事儿,在我的能力和周围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我就一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去干,总之我要对许总负责。至于许总背后的人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没有兴趣去关心那么多。”
瞧瞧,用这样的态度跟老板说话,也只有石梦做得到。
不过,潘老板并不是那种鸡肠鼠肚之辈,这样的话决不往心里去。
倒是那位张老头有些坐不住了:“石梦你小小年纪,怎能这样跟老板说话……”
“张老师,”不等他把话说完,石梦就毫不留情地打断,“这里也轮得着你教训我吗?”
“你……”张老头还想分辨一下。
“我怎么了?”石梦拿出要吵架的样子。
许总一瞪眼:“张老师,这有你什么事儿?”
坐在旁边的常帅看了许总一眼,意思是,这样的话你也不消说。他太了解石梦了。遇到这类情景,最好的方式是保持沉默。
“好,好,我不说。”张老头很不服气地坐下。
“你本来就不该说。”石梦得理不饶人。
屋里一时出现了寂静。
停顿了一会,潘老板又说话了:“好吧,刚才的话都别往心里去,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受感动的,那就是石老师做事的原则和立场。当今社会,具备他这种精神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早就说过,像他这样的人才大家都应该尊重,起码我本人说到做到。好了,不多说了,我把刚才的意思收回,祝愿你们的聚会圆满。我走了。”
面对这样的情景,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只有一个人心里乐滋滋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跟潘老板有着特殊的关系,刚才她一定会拍着手欢跳起来。
第二十二章 不愉快(1)
大家欢聚一堂,很快就把刚才不愉快的事儿给忘了。
这是石梦来福海所以后第一次全体员工的大聚会,气氛相当热烈,大家你敬我让,都喝了不少酒。这也是一个多月以来石梦遇到的最为开心的一件事儿。
可是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又不开心了。
为什么呢?
这还得从学林的那张破嘴说起。
前面说过,学林一旦说起话来,面前相当一段距离会雨水连绵。你想,那么多的好菜都让她那该死的吐沫星儿给污染了,石梦还能有胃口吗?
没胃口其实还是小事儿,更重要的是,在眼睛和胃口遭受严重污染的同时,耳朵同样没有躲开一场浩劫。或者说耳朵遭受的磨难比之眼睛和胃口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说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