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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采取常规治疗。”韩飞回答得很机智,既回避了是与不是精神病的实质话题,又回答了她的问话。他说,“她还是沉默不语。”
“有人常去看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喔,”他想了想,“没有,她的丈夫倒问过我两次她的病情。”他停顿一下,表面的现像是喝一口水,实质暗暗观察听者的反应。
“问什么?”
“问他妻子得的是不是精神病,会不会是癔病什么的。”
“您怎样回答他?”
“我想您能想到。”韩飞再一次内容很多的目光投向她。
此刻用心照不宣来描述他们两人,还不够太贴切,或者说为时尚早……
韩鹏听弟弟讲到这儿,若有所思地说:“完全证明了我的推断。”
“二哥,你的意思是她知底细?”
“应该如此。”
“那她又为什么?”
“这个谜只能慢慢地揭开,但这不是我们必须做的事,保护好她,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坚持这样做?”
“记得咱爸活着时经常对我们说的,落井下石的事一辈子都别干。”
“我愈来愈糊涂啦,市长的女儿……谁会将她怎样?落井从何说起呢?”韩飞可还是想起他哥哥与谭韶芬的紧张关系,他迷惑不解。
“她们母女,似乎都身处危险境地。”韩鹏嘱托弟弟:“照料好张冰冰,不能出半点差错。”
韩飞昨夜亲耳听哥哥说可以向警方道出实情,具体对谁说听他们安排。他在早晨上班的路上接到冯国强局长的通知,请他上午十点钟到“好再来”餐馆二楼,有人在那儿等他。
“是你们俩?”韩飞一下认出前几天被自己冷淡的穆楠生和郁冬冬,表示歉意道:“那天白眼二位,请多包涵。”
“我们完全理解你,韩院长,没您暗中保护,张冰冰她恐怕不能太太平平地到今天。”穆楠生说。
韩飞笑笑,声音如同风通过纸筒,沙沙啦啦。
“为不引起店家怀疑,我们点几个菜,屈尊您在这低档次小馆子里用午餐。”穆楠生将菜谱推到韩飞面前,“您点,我们请客。”
“可别小觑这城边小酒馆,饭菜很有特色。老话说的好:酒好不怕巷子深。”韩飞没看菜谱,便点了两个菜说明了他来过此酒馆。“茶树蘑炖土鸡,哦,这里的蚂蚁上树也不错。”
“来一个,蚂蚁上树来一个。”穆楠生附和道。
“吃蚂蚁?”郁冬冬惊大眼睛。
“饭馆有些菜名和生活中的实物相去甚远,我年轻的时候同我们的科长出差,科长为给公家省钱,一连吃了七天炖大豆腐,弄得我一见豆腐就反胃。科长也看出我极想改改谗,咬咬牙,让我点菜。我想,挑好的点。嘿,炸虾腰。去了头尾的虾肯定好吃。结果菜端上来,我傻了眼,哪里的虾呦,一盘黄瓜切成的虾腰形状。”
“真是太惨啦!”郁冬冬说,她立刻联想到那道菜,说,“这么说上树的也不是蚂蚁喽。”
“八块钱的菜,会给你做盘真蚂蚁上树?太便宜食客啦。”韩飞像似不再谈蚂蚁,忽然想到什么,眉头紧锁,说,“那天,张冰冰吃只多足虫,高喊巧克力,好吃!”
“天呐,她吃多足虫?!”郁冬冬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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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窦丛生(7)
“为了装的逼真,扮演得像,她要做出超常理的事情。”韩飞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你们是不是已知道她为什么装疯?”
穆楠生说:“还没,我们请您帮忙,目的就是尽快接触张冰冰,从她那里弄清真相,尤其是她母亲的一些情况。”
“恐怕很难。”韩飞摇摇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遇害,知道会怎么样呢?这种巨大的打击可能真的使她变疯,即令她经受住了这次打击,母亲没逃出魔掌,她会不会心灰意冷,对所有的人都失去信心,将秘密埋藏在心底里,永不吐露。”
“您搞过刑事侦查?”郁冬冬对韩飞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是医生……”韩飞说医生和刑警某一方面很接近。譬如心理分析等等。
“她对你也不信任吗?”穆楠生问。
“这一点我们都一样,”韩飞说,“据我观察,除她的母亲之外,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她的丈夫呢?”
“似乎更不信任他。”韩飞说,“每次她的丈夫来,我一旁观察,她表演……”
“您是说,她变本加厉地装疯?”
“是这么回事。”韩飞讲他见到的一幕:古纪峰在某个下午来到君山精神病院,他向韩飞院长请求探视妻子。
“考虑到你妻子的病情目前尚属不稳定期,建议你不要探视她。”韩飞院长试探性地说。
“我们夫妻虽说不上如胶似漆,但朝夕相伴,生死相随,谁也离不开谁……睡觉她要拥着我,不然就睡不安稳,睡不实沉……”
古纪峰这般由衷之言,着实使韩飞院长感动,没有理由阻拦人家夫妻见面,固执地坚持不准探视,未免过于刻薄和不近人情。韩飞院长说:“为对患者负责任,我还是建议你尽量缩短会面的时间。”
“我会自觉遵守你们院规的。”
古纪峰随韩飞院长和任大夫来到病房,隔着厚重的铁门古纪峰轻声呼唤:“冰冰,我是纪峰呵!来看你。”
张冰冰一动都没动,仍然旁若无人地侧身呆坐着。
“冰冰,冰冰!”古纪峰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候,披在她身上的衣物滑下身去,女性某些诱人的只向部分人开放的部位,此时大敞四开。她没丝毫羞涩感,转过身来朝他们莫名其妙地笑。
古纪峰恳求医生,说,“请放我进去,瞧,衣服都掉地上啦。”
“这不行。”韩飞院长拒绝了他过格的要求,“请原凉,现在你不能直接接触病人。”
“丈夫也不行?”古纪峰似乎在寻找理由。
“除了医护人员。”
“其他患者呢?”古纪峰怀疑什么,又问。
“全院都一样。”韩飞院长这样一说,古纪峰深信不疑,才打消进病房的念头。
这时,一件事情突然发生:张冰冰抓起爬到椅子上的一只多足虫塞进嘴里,并喊道:“巧克力,好吃!”……
“蚂蚁上树。”酒馆服务员端上盘子报菜名,打断韩飞院长的讲述。待服务员离开,他接续先前的话茬儿说:“走出病房,我见古纪峰眼含泪水。他说,‘人的神经竟如此脆弱,也就是小小的打击,就造成精神失常。’”
穆楠生问:“您没问他是什么打击?”
“问啦,他只是说夫妻间的小磨擦,但他没说具体什么的事。”韩飞说。
郁冬冬听他的讲述,胸口似乎连气都透不出来,脸上生长苦菜,蚂蚁上树的菜摆在面前,她甚至没瞧一眼,至于炸糊的芝麻冒名顶替蚂蚁去上树这一细节,她也无心思去探究。
“郁警官,你怎么啦?”韩飞用眼神问。
苦菜仍在她脸上茁壮成长,她的脑子乃至全身都有苦味散发,筷子没动一下,韩飞倒极力想扭转沉闷餐桌局面,她把突破点选在郁冬冬的身上。说:“是不是菜太朴素了一点儿,郁警官,我再给你点一道菜,可记我账上。”
郁冬冬摇摇头,道出一句使韩飞、穆楠生两人半天都没转过神来的话:“鳄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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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窦丛生(8)
四
市政府里对詹科长的询问尚且在进行中,没有取得实效,开始詹科长弄不清刑警找上门来是为哪桩?毕竟做贼心虚,因有和丁小朵的那一段秘事。追究起来,倒不能将自己怎么样,但宣扬开去,在机关还咋呆下去。战战兢兢两天过去,他细心观察,专案组的真实目的不仅仅是查卫思慧,还有谭市长的线索,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一箭双雕?或二者兼而有之?卫思慧的事他们即便寻根问到底,自己也会安然无事,只是整日接受没完没了的询问,笼罩在一派受审的气氛中,心情搞得糟糟的。
“我今天告诉你们一件你们并没问到的事。”上午一开始,詹科长便向纪刚说。
“你想好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纪刚感觉几日以来自己在一条长而深的隧洞里行走,忽然拐个弯似的,倒不是他不希望出现这种峰回路转,问题是昨日派穆楠生去找丁小朵,今天他就主动……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因此对詹科长的积极表现另眼看待,而大打折扣。
半天没动静,纪刚问:“说呀,你怎么不说?”
“看你对我的要说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