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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从拿到这些文件的那一天起,我患上了失眠的毛病,如果没有妞儿在身边我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然入睡。最后我只有依靠安定片的帮助才能昏睡几个小时。
我害怕和小甜甜的见面,是我担心她让我去接受“天阁”项目,但最终她只是要钱,我不免又自我安慰地稍微踏实了一点。
《对手》五(1)
第二天一上班,我让秘书把财务主管叫到了我办公室。
“现在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噢,还有200多万吧,对了,昨天刚有一笔80万的昆明代理商的款子到账,差不多300万吧。”
“那好,你去提100万出来。”
主管一楞:“代总,这么大一笔款子,按规定,要上报总部报批。”
我笑笑:“不必了,你放心好了,周转一下而已,很快就回来了。”停顿了一下,看见主管一脸的举棋不定,又加了一句话:“万一总部那边追问起来,有什么事我扛着就是。”
主管想想,咬咬牙,小心翼翼地说:“那,代总您能不能给我写个条?”
我有点不高兴,但想到这位主管是大老板的一个远亲,也就没动气:“好啊!没问题。”拿起笔刷刷给他写了并签上了我的名字。
“谢谢代总。我一会儿把现金支票给您开过来。”
又处理了一些闲事,10点的时候我给小甜甜拨通了电话:“王总,您昨天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派人来取一下。”
小甜甜在电话里清脆地笑起来:“小代办事就是爽快。好,我一会儿过来拿。”
下午的时候,妞儿来了个电话:“代朗,今天下班没事吧?”
我翻翻台历,上面记的有一条:“晚六点,潮好味:请工行的李处长吃饭。”
“哎哟,晚上我要请个客户吃饭。”我说道。
妞儿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然后我听见她轻轻地挂了电话。
这个李处长是我托了一个朋友的关系才找到的,不仅仅是为了小甜甜的贷款,我实际上也需要这种关系,我要证明的是我在任何方面都将不比郑天时差。
晚上如约见到了那位朋友陪同来的李处长。吃起来、聊起来,他的祖籍竟然离我老家的县城不到100公里(虽然他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甚至不知道在中国的哪个具体角落),于是,免不了一番拉老乡套近乎。这位仁兄倒也是一爽快之人,对于席间谈到的贷款问题也没有拒绝,答应下次我把计划拿来后再详谈。
我很高兴,不免喝得尽兴。
眼看着席要散去,那位朋友提议:“喝出一身汗了,去泡个澡如何?”
李处长也不推辞,而是看着我:“代总家里不会有意见吧?”
我一笑:“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咱走吧。”
在那位朋友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了北四环边上的一家洗浴中心。“这家是全北京不多的,设备堪称为五星级,那感觉棒极了。最关键的是,这地儿安全得很。”朋友暧昧地说,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安全”是什么意思。
在进去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关了。脱光衣服往浴池走的时候,我突然在明晃晃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的小肚子已经明显地凸出来,不免一惊:难道这真是迈入中年的标志吗?我使劲吸气,腹部并没有像我以前一样显现出条状的腹间肌,只有像棉花一样松软的脂肪。
“这就是开车、坐办公室的恶果。”我很不合时宜地裸体在洗浴中心里莫名地忧伤起来。都说女人恐惧青春的流逝,其实,男人也是如此啊,只不过这种恐惧可以被其他很多东西,如地位、金钱等,以及所谓“成熟男人更具魅力”等屁话掩盖起来而已。
我踏踏实实在浴池里泡了1个小时,直至浑身像棉花一样放松开来。那位朋友和李处长早上去了,我穿起一次性浴衣穿过一个小门来到了二楼休息的地方,在拐弯处一个装束整齐的帅气的服务生对我一哈腰:“先生是要包房还是大厅?”
我瞟了一眼几个从我身边匆匆而过妖娆的女子,这些女子都是统一的装束:改装的超短的中式旗袍,下摆在站立时刚够遮住屁股,而衣领则是一无例外地向外括的样式,恰如其分地露出半个酥胸,腿上则是清一色的黑色网状丝袜,脚上是细高跟的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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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五(2)
“大厅吧,做个足部按摩。”我说。
“先生不想去做个全身保健吗?”服务生不甘心。
“不必,我就在大厅吧,顺便等几个朋友出来。”
坐在休息大厅舒适地享受着足部按摩的时候,我想起了当年在华新社的时候随公安机关“扫黄”的经历。那时候,我对那些败坏社会风气的色情行业以及形形色色的风尘女子是抱着见识见识一下的心态,而对于在“扫黄”中被抓住的丑态百出的“客人”更是深以为耻、痛恨之极,后来多了也就见怪不怪,更在知道色情行业的背后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社会阴暗面后,也就对参与“扫黄”失去了信心。只要自己“独善其身”,就是在这个社会上的胜利。
但如今,我的两位所谓的生意上的朋友,来到这里会做什么事情我心知肚明,而我竟然乐见他们如此,因为他们越当我面如此就越离我要从他们身上获取的利益目标越近。我这样,是不是也算一种堕落呢?
终于等到朋友和李处长满意地出来,我已经在楼下的总台等了半天。结账的时候,总共是4000多元,我心里颇为吃惊,脑子里迅速算出这里的“消费”水平,竟然比北京普通公务员一个月工资还多。总台小姐问先生要不要办张金卡,很合算的,一张一万元可以消费满一万五。我想了想,从包里掏出钱办了一张。
分手的时候,我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两瓶下午让行政部买的“皇家礼炮”放在了李处长车的后坐上,并把那张金卡塞到了他手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推开门,妞儿一动不动在沙发上坐着。
“你吓我一跳,怎么还不睡啊?”我打个哈欠。
“代朗,”妞儿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底下发出来的,艰涩而愁苦。
“怎么了?”我走到她身边,“不早了,去睡吧。”
“代朗,”她又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一愣,看看日历,3月9号,没什么特别的啊。
“什么日子?”我问道。
“我生日。”她静静地说,“半年前,你对我说一定要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生日,因为这是你给我过的第一个生日,要开好头、起好步。”
我拍拍头,过去抱住她:“哎哟,对不起,妞儿我真给忘了。你看,公司我刚接手事情多得你都不知道……”我没敢说下去,因为两行眼泪从妞儿的眼角无声却坚决地流了下来。
我忙不迭地用手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好妞儿你别哭啊,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妞儿却哇地一下号啕大哭,吓得我赶紧抱住她:“别哭啊别哭啊,妞儿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天呐!妞儿真的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掐住了我大腿,用力那么拧紧,并旋转了270度,如果不是皮肤弹力有限,我想她是不会放过360度甚至更多的。
我咬牙忍着,但在她拧到250度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嗷”地一声嚎叫。
妞儿放手,冷冷地看着我。
“妞儿啊,你这双手啊,比老虎钳还厉害啊,关键是还‘稳、准、狠’。”我由衷地叹道。妞儿咬住嘴唇,憋了会儿终于扑哧一笑……
“代朗,你没觉得你变了吗?”在床上妞儿紧紧地抱住了我,眼睛在黑暗中刷刷地看着我。“你现在连好好陪我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妞儿,现在工作忙啊,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我拍拍她,“睡吧。”
在梦中,我似乎听见了妞儿深深的叹气。
日子在延续,我逐渐习惯了代理总裁的角色,忙碌,应酬,没完没了地和没完没了的人见面。公司开始不好也不坏地在一个相对平缓的路上发展,大老板又来过一次,随行来的还有几个关键的董事。据公司内部消息说,我有可能很快被正式任命为执行总裁。
自从生日风波后,我和妞儿的关系并没有按我说的好起来,反而在一条恶性循环的轨道上快速发展。我们开始争吵,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理论不休,吵完了以后又进入一个短暂的缓和期,然后又开始新的一轮。妞儿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外面有人,开始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