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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莛心中一酸,早已泣不成声。天宝心痛的抱着她,让她别难过,自己一定想办法。“宝少爷,别浪费这钱了!我本来就只是烟花女子,不值得少爷出面。其实跟了那富商也是挺好!”
“馨莛别这样说!我一定帮你!”
“不必了!”说着起身就要走。天宝拉下她,细细观详,泪痕之下眼睛越发的空洞无神。他心一软,紧紧的搂着她,想说些安慰的话究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想了许久,还是岔开了话题,问起她为何失踪。
听完馨莛讲述,他不由得心惊。竟有人连她这弱女子都要杀,馨莛说幸得一位年轻人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救你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他蒙着脸也没有留名姓,但因为肩膀处被刀砍伤,看到他肩上有三颗呈品字状的红痔!”
“竟有这么奇怪的人?”
“是的!”馨莛点了点头。看到天宝手中一直不曾离手的书,知道他本是为其他事而来,眼睛不由得黯淡下去,“宝少爷来是不是有要紧的事?馨莛已无大碍,宝爷不如去打理自己的事吧!”天宝才醒悟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河面船艇遍布,更无一只是他所想小船,那只温顺却又桀骜不驯的小船早已不知驶向何处了,又见馨莛如此,更是心烦,把书递与馨莛,让她把书送给兰臻。自己对天叹了口气,让馨莛多加保重失望的离开。
回到家中却碰到晴翠要借书看,天宝送了人且又欠她情面只得不厌其烦的去陪礼道歉。晴翠见碰了壁,却又性子太野,三两下言语就拉下面来。天宝一怒,再不理她甩手而去。独剩她一人在院子里站着,心里已经气得不行,想着想着忽又觉得心酸,椅着桂树‘嘤嘤’的细声哭泣。天宝在房里听见了,心一软就要出去劝慰,但一张脸拉不下来,想着今日里遇到的事皆是不顺也就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把灯弄熄自去睡觉不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回 救华商商人首先是国人,设陷阱洋人贪婪尝恶果6
不到几天的时间,梧州经济也就全线瘫痪了。大少计的时间刚刚好,所有物资无法进出,物价暴涨,一天之内翻了几倍。洋人也好不到哪去,如困死城,不少洋货,包括各种哈剌呢、哔叽、羽纱、法兰绒、钟表、玻璃等统统无法入城行销,更不消说赋税收入了。
而看着这一切,大少和钟至轩只是静静的坐在家中品茶论茗,清闲得写意自在。虽然这样做会影响了梧州的经济,但起码让洋人知道华商的重要性,让他不敢再乱来。
外头也很乱,肉菜市场一律停铺。某了船运,一应的农肉青菜都无法从长洲等其他乡村供应上来。粮油危机一触即发。天宝还是照常的去花天酒地,胡为一通,奈何粮食缺少,抚河花艇也数量锐减,甚不是味。钟至轩心里不安,看到城中人事混乱,饥不得吃就想罢休。
大少见他心乱意烦,坐立不安。递了一杯茶给他,“茶性静,最能清心寡欲,练达性情。来,我们好好品品这茶!”“爸,人们这样看着。。。。。。哎!”钟至轩无心喝茶,只觉入口皆是苦涩。“做大事,只能忍!心亦要硬!如果牺牲小小就能换来更大的利益,那就要忍落去!”“爸教训的是!”
大少一边喝茶,一边把玩着沉香木手珠,一颗一颗的拨着。看来王铮已按他命令开始行动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这帮商人个个精细得很,不愿折底(吃亏),如若他过分出面反而不信服,让他们在里面吃些苦,再让王铮游说以商言商,然后用钱打通监狱关系,请来家属总管见面让他们回去冻结商行,那梧州城不通就一切皆休了。而大少他需要做的就是演戏,反正明里暗里洋人都会明白,没有了他华树棠的商会,梧州将会是一片死城。
铁三从外面走了进来,铁三出去办事良久,这下终于回来了。钟至轩知他主仆二人有又事商量也就先行离去。铁三凑近大少耳边,讲出打听到的事。
原来李自雄在平遥时已与洋人结冤,他的正室妻房和唯一的一个仔都在归化运银车时起了冲突,双双被杀,他是侥幸逃过了生命。而那个带头劫官银的洋人头子正是新任的税务司长,他此行梧州不排除是为了复仇而来,更兼他的侧房和他都再无儿女,现在受伤在病床上的是他的弟弟过继给他和他侧房的女儿。“大少,他倒像是借我们的手来对付洋人。所以对他我们还是要多加留意,否则只怕遭他利用对我们不利。”
“无奸不成商,没利益关系又怎会和我们成为盟友。从一开始我就对他有所戒备,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互相利用罢了。”
“但大少,这次很明显是我们吃死猫(吃哑亏);那个并非他亲女儿却得到我们的帮助整退洋人,我只是替天宝不抵(不值得)!”铁三觉得李爷人太过复杂,一开始就利用了华家。大少虽不悦,但此时认为和李家合作十分重要。做人一定要望得远,不能局限眼前利益,李家财力十分雄厚,虽是私营但做的却是官家银号,有他支持,华家才会走得远;这段时间商会的人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会长的地位亦有所波动,如果让一个利字当头的人取代了他的位置那梧城就真的某希望了;更何况李家和他暂时还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站在同一阵线上只有好处而某坏处。他华树棠也并非蠢的人,绝不会被他摆上与洋人当面为敌的场面。
他们主仆二人刚商谈完要事,就听闻家仆传赵长青先生来了。心想这次的事成了!赵长青风尘仆仆而来,脸色也很严肃,于是大少也就直接问明状况了。赵长青一声一个怨,说道梧城现在已是混乱一片了。大少也不弱,装作这一切行动与自己无关,开口道“我们华运行也是惨淡经营啊!没有各商行的百货供给,根本就某生意做!还是请赵兄快快请洋人解决了这件事了吧!”
“华会长真不知如何解决这件事?我是说你不是他们的头儿吗?华会长开一句声,他们会让下人照常运作经营的!”
大少听了,眉头一挑,知他来探虚实的,装发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他们一向是不和的,你又不是不知!难道你以为是我串通他们来搞鬼吗?这样值吗!你知不知道停运这几日我们船行损失多大!”说着用力一拍,手都拍肿了。赵长青马上赔笑道华会长误会了,大少依旧是铁青着脸,铁三马上拿来铁打酒为大少去肿。赵长青陪着说了许多好话,大少脸色才稍稍好转。见大少那口气消了,他才小心的说,其实洋人愿意放了那些商人,但有条件。
大少心里明镜儿似的,但还是不免高兴起来,表面上却依旧板着脸问是什么条件。“只要大少让出深水码头。。。。。。”
八回 救华商商人首先是国人,设陷阱洋人贪婪尝恶果7
大少猛地瞪着他,他支吾着说出条件。“你可知深水码头我可赚多少利润?”大少手握得老紧,“为此我连儿子的终生幸福都搭上!还被屈干了那种丑事,传得街知巷问;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兴修权,现在只得听李家行事,惹人诟病!投资了那么多钱进去,你说我能说让就让出深水码头吗?!”
看着大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不敢再言其他。等了半天,坐在那尴尬极了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最后还是大少松了口,“这样吧,这事你还是找李爷谈谈吧!毕竟这码头的兴修权还是在他手里,而我只是半个投资者!”
赵长青自讨没趣,只得告退。
他一走,大少和铁三笑作一团,“大少,您简直把他耍得团团转,其实让华商停止运营的是你,深水码头更是您的计谋,到了最后是否出卖兴修权还是你拍板!”大少还是笑,这手伤得还是值得的,演得七情上面,连他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
赶走了这笑面虎,大少终于可以安心去休息。只要等李爷那边的消失就可以了。
第二天,大少起来已是日上高杆,从来某睡得这样安稳过。起来由小青服侍着穿齐了衣服,就听到了从中堂那边传来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这一来倒是引起了大少注意,今天又不是什么喜庆日子,怎么唱起堂戏来了。而且他们一向听惯粤剧,这分明是北戏,于是问小青道是谁在唱戏。小青笑大少糊涂,花旦儿是胭脂,还说是昨晚儿就定下的今早过来唱戏以庆小姐归省探亲之喜。大少思量,自己向来和胭脂不熟,更是明明没有点戏班;再一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