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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上表求释,看圣恩发落便了。”是日,忠将与庭瑞结义论婚之事,俱与妹言。菊英在傍暗暗会意。当日两小姐同寓内室。
次日早朝,帝升殿。忠出班,俯伏上表。帝观其表略曰:户部侍朗臣刘忠,诚惶诚恐,谨奏为乞恩事。臣妹秀英,原许与状元张庭瑞为婚。因妹与游客联诗,臣父见诗而怒。臣妹畏怒而逃,落难于野,无所依归。叨湖南抚臣收育,与其女菊英同誓,愿事一夫。今陛下选妃,湖南抚臣已将二女应选,现在公所。伏乞圣恩见怜,赐二女与状元完姻。臣不胜感激,待命之至。
帝览表毕,问曰:“此二女莫非江南学臣所荐者乎?”忠叩头应是。帝曰:“此二女朕深敬慕。自去后,于心终不忘。今既来矣,朕心安矣。状元非二女无以为室,二女非状元无以为家,此天生之良配也,朕当赐其成婚,以全室家之美。”刘忠谢恩,退入文班。帝即遗翰林王松往湖南代庭瑞之任,选庭瑞进京完娶。王松奉旨而去。
当日退朝,刘忠大喜。转到公所与妹说知。秀与菊如得赦书一般。
却说庭瑞在湖南,闻得杨巡抚将二女应选入京。心中懮思不已,刻刻流泪,遂懮闷成病,不能考士。七月中,忽报新学院到,庭瑞在床闻知,疑曰:“莫非甚官参了我?然我毫无苟且,复何憾焉。”遂抱病而出,端坐中堂。
须臾,祇见旗伞纷然而至。一官年四十余,飘然乘轿入衙,手捧圣旨。庭瑞见了圣旨,方起身迎接。至大堂,庭瑞俯伏听谕,始知皇上命彼代任,选己进京完娶。乃叩头谢恩,心中大悦,疾病顿愈。
即刻交割印绶,乃往巡抚衙中辞行。具言京中之事。巡抚大喜,夫人闻之,喜出望外,乃设酒相待。巡抚与夫人共席相陪,梅香一旁事酒,十分得意。饮罢辞出,又向各衙门辞行毕,遂起身望京进发。
于路无停,九月初间,方抵京城。暂于馆驿中歇下。次日,向各大人衙中拜谒,然后方来刘忠衙内。忠出迎,携手而入。礼毕,坐定,共叙隔别之情,遂设酒相待。
秀英与菊英在屏风后,偷觑良久乃入。菊英叹曰:“自从月下别后,无限奔波,空费心机,至今日,方遂吾姐妹之愿矣。”秀英笑曰:“贤妹,如今是我看上人了。”菊英曰:“姐姐是何言也?”秀英曰:“吾兄曾有言,愿将我与为侧室。且贤妹之约在先,敢不尊贤妹为正室也。”菊英曰:“妹亦有言,愿与姐姐同事一夫。姐妹原是姐妹,正侧何必论之。”二女逊让不了。
却说当日刘忠与庭瑞饮酒,至晚皆醉,遂共榻而卧。次日早起,各整衣冠上朝。金钟响亮,帝已临朝,文武朝参毕。刘忠俯伏奏曰:“前蒙圣恩,宣状元还都。今已抵阙下,端候圣论。”帝闻奏,即命宣入。庭瑞闻宣,趋上金殿俯伏。帝曰:“户部刘忠奏到秀、菊二才女许为卿配。今二女朕亲点为翰林,现在都城。今朕为卿主婚,召卿还都完娶。可择黄道吉日,即于紫微省中华婚。”庭瑞闻言,叩头谢恩。帝乃还宫,百官退朝。忠与庭瑞乃安排喜事。庭瑞先到紫微省中寓下,忠使人张灯结彩。时京城百姓,纷纷传说,张状元与女翰林奉旨完姻,皆以为奇事。百官俱来送礼,其同年在京者,皆来与庭瑞办事。正是:
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未知如何完婚,且听下回分解。
庭瑞欲成婚,秀、菊欲成婚,巡抚与夫人亦未尝不欲其成婚。今之布、按为媒,而巡抚卒不从者,岂其本心哉?盖秀、菊有欺君之罪,巡抚无免罪之术。性情之所钟爱,有不胜国法之所森严矣。
璧玉、金鸾之姻缘,本在敬威与显威。却先有庭、兰一番招赘,复有秀、菊一番招赘。及至敬威兄弟,则读者亦所不料。
帝谓秉干、秉刚不可复得,后谓四海之大,何患无才。帝是虚心怜才之说,后是广大拔才之论。有此帝,有此后,得不与起斯文哉。后曰:“天下学臣尽如湖南、江南者,何患才之不广哉。”至哉言也,不徒两学臣得意,则天下学臣亦皆踊跃荐贤矣。此所谓一言可以兴邦。
选妃之例,历朝皆然。大明则五年一换,不至有负一女,则洪武之制度又尽善矣。或曰:“杨巡抚祇有一女,前番屡欲除之。今选妃却又执之,不亦狠乎?”余曰:“不然,杨巡抚岂不爱女哉?前欲除之,正家规也。今日执之,尊国法也。以一己之私而废国之政,岂杨公之品行哉。”
杨巡抚畏罪,不敢隐瞒女儿;刘户部畏罪,不敢隐瞒妹子。及其上表求释,我疑二女将屈困于深官矣。却反得帝为主婚,真乃意外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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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紫微省二才成佳偶 怀远楼二姓毕奇婚
话说庭瑞奉旨完婚,先自至紫微省中寓下。至期,刘忠用半副銮驾、两乘花轿,亲自送置女至紫微省中,与庭瑞成亲。
花轿至,堂上婢女数十拥着轿前,请两小姐下轿。秀英立于东,菊英立于西,庭瑞居中,交拜天地。毕,入洞房饮合卺之酒。三人尔爱我喜,十分得意。至晚来遂同一榻,未免千般恩爱,百种风流。
至天明,百官俱来拜贺,荣耀之至。明日清晨,入朝谢恩,遂上表乞假,称欲回家望母。帝允奏,庭瑞出朝,整备回家。
时刘忠亦修书归禀父母,具言秀英之事。刘元辉得书喜不自胜。庭瑞亦遣人送书往湖南,告知杨巡抚去讫。遂辞别刘忠,与秀、菊一向起程,在路两月,方到家中。
何大姑见庭瑞荣耀回家,又得了两个才女为媳,喜不自胜。庭瑞在家闲暇无事,乃于屋旁造一新楼,名曰怀远楼。造得十分华丽。其往来文人多在此中吟风咏月,即兰英亦常与秀英、菊英在楼上题诗作赋,言不尽唱和之欢。
光阴易度,倏尔载余。一日,何大姑谓庭瑞曰:“吾儿自读书以来,种种遂意。又蒙圣恩主婚,得配佳妇,真世间美事。但尔妹兰英年已长成,其夫武探花孝服已满。必得探花入赘,方完我一点心事。”庭瑞曰:“母亲不必多虑,儿当作书,请他到来便了。”于是修了书信,使人送往南康去讫。
却说建章在家守服,不觉三年。因思庭瑞等同年俱已出仕,将欲进京就职。又因未娶,志在完婚后再行进京。正欲作书知会张兰,忽庭瑞令人送书至。因拆书视之,见其书中之意,言千里嫁娶,往返不易,欲建章入赘之意。
建章乃召来人问曰:“榜眼公知状元命尔来否?”来人曰:“榜眼想亦知道。”又问:“榜眼有甚言语否?”答曰:“无言。”又问:“尔为状元之妹来耶?然则为榜眼之妹来耶?”来人不能对。建章疑曰:“吾与张兰订婚,庭瑞尽知,今何相强耶?”乃对来人曰:“尔可回复状元,我随后就来造府。兹不及回信,再烦为致意榜眼。”来人领诺而去,建章乃安妥家事,随即带了家丁往吉安而来。
却说庭瑞在家,专候建章回音。忽送书人回来,具言建章之说,庭瑞却也好笑。未几,庭瑞倚门**,遥见建章乘车而来,后有小车四轮,仆从二人。庭瑞忙向前迎接,建章下车,携手同行,直入庭家。
礼毕,献茶罢,建章曰:“昔在庐山,蒙兄与令妹相许,尚未妥论。后弟在省时,定了榜眼之妹,兄所共知。令兄赐书召弟完娶,则榜眼之妹又将置之何地。兄有佳妹,必有佳配,何必以弟为念也!”庭笑曰:“兄以榜眼为何如人也?”建曰:“幼年学富,乃英才也。”庭俯耳曰:“实舍妹也。舍妹虽是女子,自小最爱男装,即吾同乡多不知其为女子者。非愚不以至诚相待,实不好破舍妹行迹耳。今在深闺,不便与兄相见,容选择良辰为兄毕婚。”建章闻言,舞掌笑曰:“弟与兄相处以心腹,何放置弟于梦中耶。”自是更加欢然。
当日,设酒相待。饮毕,遂请建章于怀远楼中安歇。庭瑞乃择定吉辰,为妹子毕婚,使人往接各门亲眷。
却说二姑闻兰英喜事,更不待接,遂乘轿而来。及至庭家,大姑接进中堂,即使二媳出堂拜见。少时兰英亦出拜见,礼毕,复入房中。
时庭瑞与建章,在怀远楼中闲坐。闻得姨娘到了,遂邀请建章来见姨娘。二姑见了建章,不觉放声大哭,诸人莫解其故。大姑向前问之,二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