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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少然麾下的将士骁勇善战,兵器盔甲十分精良,不是咱们手下的士卒能相提并论的。”
一旁的麴义忽然说:“神将少然的名声末将还是听过的;听说他文韬武略冠绝天下,每及战事攻必克战必胜,可谓用兵如神;起初我还不以为然,如今听你们这样说,兴许确有几分本事。”
这时,荀彧不禁摇了摇头说:“少然的本事,恐怕并不只有几分那么简单;我以为,当今世上能与其匹敌之人,恐怕屈指可数。”
“喔?”麴义有些意外道:“阁下何以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呵呵。”这时,曹操笑了下,却说:“的确,他除却自身骁猛外,用兵也可谓是鬼神莫测;当初我与他交手之时,险些连命都丧了;不得不说,凡是与他相熟之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确是可以堪称举世无双。”
麴义不禁沉吟了下,却说:“如此说来,有机会得见识一下才好。”
这时,一旁陈宫忽而有些不解道:“听说当初他为董卓效力之时,深受董卓的信任与倚重,可到后来还是辞官归隐了;此举着实让人感到费解,教人弄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曹操也是摇了摇头说:“这一点我也始终未能想明白;当初他辞官之际,我曾有幸与他偶遇,也问过他原因;他则说任务完成了,自然就要离去了;他这话说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口中的任务又是指什么。”
荀彧闻言,却略带揣测地说:“所谓无为而无所不为;他的所作所为,也许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却听夏侯渊又说:“管他什么无为还是有为的,如今咱们要思虑是该如何击破贼军。”
曹操点了点头说:“嗯,妙才提醒的是;文若,分而击之的战术如今恐怕是行不通了,依你之见,这一战接着又该如何打呢?”
荀彧想了想,却说:“在下以为,还是暂且先静观其变。”
这时,陈宫则建议道:“我看不如这样,且让麴中郎率一支兵马别屯在城外;若贼军前去进攻麴中郎,曹将军便率兵出城袭击贼军后路;若贼军前来进攻东武阳,麴中郎便率兵袭击贼军后路;如此可好?”
曹操不禁稍稍思量了下,却问荀彧说:“文若,你看此计如何?”
荀彧则说:“此计虽无不妥,但我以为成功的几率不大;先前曹将军已联合麴中郎将贼军击退过一次,只怕此刻他们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想来曹将军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曹操微笑着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文若也。”
陈宫见曹操不肯采纳自己的计策,便什么也没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连环(十)
却说,经过半年多的赶工,在数十万民众日以继夜的劳作下,郿坞的筑造工程终于赶在第二年的春季竣工了。董卓得知郿坞已建造完毕,便派人传话给奉先,说自己不日便要举家从长安搬迁过去。于是,奉先便在郿坞等候董卓的驾临。
然而,就在前往的途中,董卓一行却遭到了大批刺客的袭击。而后奉先得知此事,便赶忙率众前往营救。是时,董卓身侧的侍从已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数十名武艺较为高强的护卫,还在背倚着车辇与刺客奋死搏杀。
奉先率领李肃、秦谊等弟兄赶来后,与刺客一阵厮杀,将他们全都打退。
旋即,奉先又下马来到车辇前拱手道:“启禀太师,刺客已被属下击退,让太师受惊了。”
这时,车辇的门打开了,却见董卓的右肩上还插着一根箭矢,他笑道:“真是有劳你了奉先。”
奉先见状,不由意外道:“太师,您受伤了,可有大碍?”
董卓笑道:“无妨,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此番你立了大功,回头老夫要好生赏赐于你。”
奉先回道:“多谢太师。”
“奉先。”这时,任红昌从车辇内冒出了头,微笑着喊了奉先一声。
奉先见状,不禁一阵错愕:“红昌?你怎会在此?”
一旁的李肃、秦谊等人见状,不禁都相视一看,露出狐疑之色。
这时,魏续突而上前道:“妹子,许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任红昌微笑道:“小妹过得还好,兄长过得好吗?”
魏续咧嘴一笑,则说:“还行,就差给你找个嫂子了;对了。你怎会在太师的车辇里的?”
任红昌微微笑了下,却低着头没有回话。
一旁的董卓不禁说:“貂蝉,外头天冷,你快进里面去吧。”
“诺。”任红昌应了声,便又转身回去了。
魏续不禁有些奇怪,便问董卓说:“太师,您跟我妹子这是?”
董卓笑道:“喔,貂蝉是王司徒的义女,王司徒将她进献给老夫做了姬妾;你是他的兄长?”
魏续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却回道:“回禀太师。我与她是表兄妹;但她自幼父母双亡,便被我家抱来收养了。”
“哦,原来如此。”董卓点了点头,旋即又说:“方才看奉先的模样,像是也早就与貂蝉相识了吧?”
此刻,奉先的心里很是难以接受,却还是拱手说:“回禀太师,属下与她是同乡,自小便相识的。”
董卓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嗯。老夫明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先回郿坞吧。”
“诺。”奉先应了一声,便转身对众弟兄下令道:“护送太师返回郿坞。”
队伍继续开拔了。一旁的秦谊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真是冤孽啊。”
“冤孽?怎么说?”魏续有些不解地问。
秦谊微笑着回道:“你自个儿慢慢想吧。”
魏续则有些不解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
秦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这时,陈卫忽然说:“黑娃,你妹子如今成了董太师的姬妾,那布哥怎个办啊?”
魏续闻言。不禁恍然道:“对哦,我怎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蓦然间,众人不禁都看向了奉先。却见他一直低头沉思着,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魏续不禁凑到跟前问:“布哥,你没事吧?”
奉先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一旁的李肃上前用兵器碰了魏续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魏续便退到了一旁去。
一路上,车辇里的任红昌不时地会稍稍掀开车幔,透过一点空隙悄悄地看奉先一眼。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董卓看在眼里,此刻董卓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了然了。
董卓问:“貂蝉,你跟奉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任红昌不由惊了一下,却是没敢回话。
董卓便又说:“说吧,老夫不会生气的。”
任红昌便回道:“回禀太师,奉先曾与奴婢定过婚约,他是奴婢的未婚夫。”
“什么?”董卓闻言,立时诧异不已,却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司徒怎个事先也没有跟老夫说起过?”
任红昌则说:“您是当朝太师,此事义父又如何敢说。”
董卓则说:“嗨,说了老夫又不会吃了他;等一下,你不是那个叶美人的妹妹吗,怎又成了奉先的未婚妻了?”
任红昌回道:“太师说的是王汐妹妹,不是奴婢。”
董卓不解道:“王汐?她也是王允的义女吗?”
任红昌点说:“正是。”
董卓立时拍了下额头道:“哎呦,坏了,都怪老夫一时弄错了。”
任红昌暗暗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感伤。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又说:“这样吧,回头让王允将那个王汐许给奉先,老夫再好好地赏赐于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番补偿吧。”
任红昌则说:“谨凭太师做主。”
长安距郿坞的路程有一百多公里,此时才行了一半的路程。这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们便在途中的驿馆下榻一宿。
等到医师将董卓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他便召奉先前来说:“奉先啊,老夫如今年事已高,身侧没有适合的人以继承后事;你为人忠厚,做事勤恳,故而老夫有意收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