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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这样安宁该多好啊。”拢西公主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温暖,那柔软的身子突然感受到湖水泛起一个涟漪。拢西公主忙睁开眼,一只大手捂了她的口向水下沉去,入水的那一刹那,她看见十几双绿色的眼睛向湖心迅速跑来。
拢西公主拼命的挣扎,一只铁一样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她的腿也被紧紧夹住。她惶恐的要张口,却连气也喘不出。那只大手松开一个指头指了指水面,她望去,几十头狼正在饮水。
拢西公主立即不再挣扎,忍着气望着水面不敢有任何动作。水面上群狼围绕,水下一片宁静,拢西公主仿佛听见血液在流动,胸中的那口气越来越少,那只手一松开她的腰,她就沉了下去。
定州府内,一个男子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颀长的身影被烛光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屋外一人叫道:“少爷。”
那男子回过身开开门,进来一个上了许多年纪的男人。男子问道:“梁叔,何事?”
被称为梁叔的老人回道:“少爷,李大夫已经送走了。”
男子道:“大夫如何说?”
梁叔回道:“大夫说小夫人再过五日将要临盆。”
男子道:“务必直接送回齐州,不可叫人知晓。”
梁淑道:“已按少爷吩咐,派了一个买来的奴隶去办此事。”
男子道:“稳婆可已找到?”
梁叔道:“已在城里安置下了。”
男子点了点头,梁叔犹豫了一下叫道:“少爷。”
男子沉了一下道:“梁叔,我知道你想什么。此事关乎我的一生,若是出现万一,母子谁也留不得。“
梁叔哽了哽道:“少爷,何苦非要如此。”
那男子睁红了眼道:“何苦?我吃了那许多苦才有了如今,若有万一,却是何苦?”
梁叔见主人这模样,眼里见了泪,不知如何劝解,只得连身叫道“少爷”。
男子强压下心中的悲道:“梁叔,我的苦只有你知,若那孩儿肖我,定不叫他再吃这苦。”
梁叔抬起老眼,伸出皱皱巴巴的手抚了抚少爷的臂。当年那个弯腰方能够着的小少爷,也是这般倔强的眼神,攥着拳头对他道:“梁叔,我长大了一定让他们知道,我和他们一样是爹的儿子,一样的能读书能做事,再不让他们瞧不起我和我娘。”一轮弯月照在他小小的脸上,却仿佛耀眼的日头照的梁叔睁不开眼。
拢西公主拼命睁眼,好像有日头挂在天上,直直的照下来,照的她的眼怎么也睁不开。拢西公主隐约听见依莲的哭声,她大声的喊依莲“快把我弄醒”却一点声音也没能发出,依莲还在悲悲切切的哭。拢西公主慌了神,这是怎么了,自己死了吗?不会的,不能的,马上就要到东海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自己千辛万苦的回来,怎么能死呢?
拢西公主心下大惊,拼命地睁眼,拼命的叫,突然一口气长出,醒了过来。
“公主……”依莲哭的个猫脸般,用小手摸摸公主这摸摸公主那,满行的悲痛变成了喜悦的泪水:“公主你可醒了,吓死依莲了。”
艾巴凑过来道:“依莲姑娘,快扶公主起来透透气。”
依莲忙“噢噢”的答应,轻轻扶起公主,靠在自己身上。
“公主,觉得怎么样?”艾巴焦急的望着拢西公主问。
拢西公主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胸口有些许痛。再看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微微张开嘴说了声没事。
安处道:“湖边有十几只狼的脚印,公主可是遇到狼了。”
拢西公主想起夜里的事,终是关乎女子声誉,如何能对他们说湖下之事,轻道:“遇到了。”
安处道:“狼怎么没伤公主?”
依莲睁着眼道:“什么话,好像恨不能那狼伤了公主般。”
艾巴忙道:“安处兄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狼向来凶残,没伤人却是奇事。”
拢西公主道:“这个我也不知,看见狼来我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安处皱了眉道:“如今处处不安全,再不可独自行动。”
依莲还要辩上一辩,拢西公主轻轻捏了她的手道:“是拢西莽撞,害大家担忧了。”
艾巴道:“公主莫要这样说,原是艾巴考虑不周,未曾想这群狼竟到了这里,害大家犯险。
安处道:“这么说,这群狼原不属于这里?”
艾巴道:“东海国与沙漠交界处,本有一片草甸,虽做了抛尸地,却不缺水。上月我离开定州府时已是闹了大旱,如今狼群远到这里饮水,想来是旱的厉害了。”
拢西公主听了大惊,东海国战乱不断,偏又逢上干旱,自己这一回,岂不是给父皇又点了一把火?
第十一章 留宿
第十一章 留宿
依莲慌道:“到处是狼,这可怎么好?”
艾巴道:“那狼不知为何弃了东海之地?看那足迹往北而去,倒不怕再遇上。但路上还需小心,若有其他狼群再现,却是不好。”
依莲频频点头,拢西公主暗道湖底之人竟是救了自己,却不知是何人。待众人散去,悄声问依莲后来发生之事。
原来那依莲半夜踢被醒来,突地发现公主不在,慌得忙叫醒艾巴和安处四下寻找。依莲心急,以为公主被歹人掳了去。艾巴道:“苏胡没叫,想是公主自己走了出去。”三人转过沙山,只见拢西公主昏倒在湖边,安处四处查看一番,只见许多狼的脚印朝北而去。
拢西公主悄声问依莲:“找到我时,我可穿好了衣裳?”
依莲不解道:“自然是穿好的,公主怎的般问?”
拢西公主道:“无甚,怕我晕时有狼扑到身上。”
依莲捂着胸口道:“还好不曾,若公主有个万一,奴婢如何担待。”
拢西公主道:“放心,我自是惜命。”
依莲道:“公主若想洗头,奴婢自服侍了去,何必非要晚上自个去。奴婢等赶去时,公主湿了头躺在地上,怕发上沾了不少沙呢。”
拢西公主摸了摸头,果然沾了不少沙粒,便跟艾巴、安处二人交代了一声,由依莲陪着去湖边洗头。
拢西公主洗净了头,不多时便被日头晒干。那金钗在昨日已不知去向,依莲寻了半天,竟在那沙里寻得,高高兴兴举了去给拢西公主看。公主握着那钗,湖底之事浮上眼前。想到那人定是将自己的身子看了去,虽他救了自己,到底希望此生不再相见。
四人一路更加谨慎,所过之处渐渐由沙变土,行了四日终是出了沙漠。众人大大出了一口气,没有再遇上狼群实在是万幸。
艾巴领着众人穿过一路,在山里转了半日进了一个小村庄。说是村庄,不是过几户农家聚在一起,着实偏僻。
艾巴道:“此处有个汉子名唤李小虎,是半个泊尔兹人。每逢我到东海,若是天晚定到他家来借宿。今日眼看城门已关,我们今夜便在此处歇息。”
众人随艾巴到了一家小院外,那小院篱笆围墙,虽是简陋,在这几户中却要算大的。艾巴连喊了几声“小虎”,无人应答。
艾巴道:“天黑成这样,想必李小虎不久就会归来,我们进院等。”说完便如进自家一般拉了门进去。拢西公主心道,好个夜不闭户,到有古国之风。
依莲服侍拢西公主在院内一树桩上坐下,艾巴向三人介绍道:“这个李小虎虽是个农户,倒有几分脑子,心思活络,常去定州城做些小生意,如今这村里属他家有钱。可惜因了那长相,在东海却寻不得一门亲。”
拢西公主第一次见着普通百姓的居所,好奇的转了几转,笑道:“在山里生活,安安静静,倒也不错。”
艾巴笑道:“这哪里是公主这千金之躯可以住的,此时不过无法,委屈公主歇息一日。”
拢西公主道:“无须这样说,这般乐趣又岂是平日可以感受到的。”
众人笑了一会,门外驶来一辆马车。艾巴眼尖,夜色里竟被他看出是李小虎,便大声叫着过去。李小虎也认出了艾巴笑着跳下车迎过来。
艾巴笑道:“小虎兄弟,艾巴又来叨扰了。”
李小虎笑道:“快别这么说,艾巴大哥上月给留的兽皮换了好些家什,哪里说的叨扰,倒是我该些艾巴大哥才是。”
艾巴道:“今日我带了朋友,要在小虎兄弟这住上一夜,明日就走。”
李小虎问道:“可又是去定州城?”
艾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