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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柴武一口气跑到荥阳时,刘兴居还在城外晒太阳。只能说刘兴居没把握住机会,成功的可能已经很渺茫。
然而刘兴居绝不肯就此罢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造反嘛,不成功则成仁,似乎没更多的选择余地。一旦从事了这份工作,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是生是死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在柴武赶来的路上,刘兴居忙分兵拦截了一阵,但效果不佳。无奈之下,刘兴居只好向齐地退缩。
此时的刘兴居已不再畅想如何当皇帝,现在的他只图保命。他甚至给两个侄子刘则(刘襄儿子)、刘喜(刘章儿子)写信,请他们过来帮忙。然而刘则和刘喜却龟缩起来不露头,没敢趟这滩浑水。
这让刘兴居很无奈。
事实是,让刘兴居无奈的还在后边。
就在缯贺赶着刘兴居往齐地跑时,刘恒也返回京城,并下了一道诏令,极为饶舌地说了一段话,意思很简单:主犯必究,从犯不问,并且为刘兴居标上了价码。
如此一来,很多人不干了。
这些人大都是被刘兴居忽悠过来的。当初刘兴居睁眼说瞎话:缯贺谋反,封诏击之。这些人被唬的团团转,愣头愣脑陪着刘兴居在荥阳城外闹了几天。
可闹着闹着发现有些不对劲。朝廷派人过来,没帮他们打缯贺,反而把他们给赶了回来。直到此时,这些人才弄明白到底是谁在造反。
虽然他们闹明白了,但刘兴居一个新的谎言诞生了:朝廷严苛,此举若败,吾等皆无葬身之地。
这让很多人心里哇凉哇凉。兄弟你也太不地道,大家的日子本来过的挺好,还准备顺便为朝廷立个功什么的,却被忽悠上了你的贼船。这下可好,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接着闹吧。没办法啊,不闹是死,闹了也许还有机会。虽然机会渺茫,但最起码能多活几天。
不得不承认,刘兴居真是个人才。他连个口号都懒得想,仅凭两个很简单,也很无耻的谎言就支撑了几个月,不得不服。
然而,谎言毕竟是谎言,是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刘恒很快地发现了其中的蹊跷,随即下了那道诏令,把刘兴居的谎言剥的体无完肤。
谎言一旦被戳穿,那等待自己的只有玩完。
刘兴居深有体会。
现在很多人不再那么卖劲了,看他的眼神还有些发光,很不对头。甚至有些人,上午还在表忠心,下午就宣布倒戈。这让刘兴居很抓狂。
万般无奈之下,刘兴居只好向封地退缩。
事实上,刘兴居并没跑出多远。因为缯贺、柴武等人没给他这个机会,很快把他围了起来。
刘兴居收拾行囊准备跑路,他选择的流亡路线大家实际很熟悉——匈奴,韩王信、陈豨、卢绾都这样干过。
但刘兴居很不幸,他现在很值钱,别说缯贺、柴武在打他的主意,连身边的侍卫都蠢蠢欲动。
刘兴居的行李还没收拾好,身边一些人就冲了过来,很不礼貌地把他按在了地上。然后,把他捆成了个粽子,送给了缯贺。
缯贺看了他两眼,问都不问直接将他送进了京。
在廷尉大狱,刘兴居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请言之皇帝,吾功多。
然而,他并没得到刘恒的优待,只送给他三个字:斩立决!
刘恒一辈子很少敲锣打鼓的操刀杀人,刘兴居很荣幸地成了个例外。
不过对其他人,刘恒还是兑现了承诺,并没追究他们的责任。
刘兴居闹腾近三个月的造反事业,也就到此为止了。
刘兴居临死前的那句话也不算胡扯,他们弟兄三人在诛灭吕氏过程中,可谓功勋卓著。没有这兄弟三人,陈平、周勃等人就不会那么顺风顺水,当然刘恒也就没有登基的机会。然而,这三个人的结局,却一个比一个悲催。只能说,他们定错了位,太张扬,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实践证明,嚣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刘襄兄弟三人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刘兴居被灭后,匈奴单于冒顿开始重新审视刘恒这个人。都言刘恒厚道,没想到如此爱较真,还如此胆正。这个人绝不是传言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第二年,冒顿先期派人言和,先是鼓吹一下自己的实力,通报了对右贤王的惩罚,算是表达了言和诚意。
不过他对右贤王的惩罚值得一提。右贤王被赶回匈奴后,冒顿很“生气”,没等歇两天就令他带兵攻打月氏。这对右贤王简直就是奖励嘛。冒顿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可见一斑。
这位右贤王也不是盖的,虽然在灌婴手下吃了亏,可在月氏人身上沾了不少便宜,差点把月氏人赶到欧洲大陆。
刘兴居的造反也让刘恒清醒了过来,他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匈奴,而是跪在下边看似老实巴交的诸侯们。如果不理顺内部关系,和匈奴人开战,无疑是自找死路。
借冒顿先行言和的台阶,刘恒再提和亲,汉匈之间又一次进入“蜜月期”。
第十五章怀柔天下—第六节刘兴居的抉择(二
刘恒亢奋了一把,别出心裁地搞了一次“亲征”,这是一件很吸引人眼球的事情。
刘兴居的眼球就被他吸引了过来。
事实上,这次匈奴人南下前,曾知会过刘兴居,还做了一些谋划,准备搞一个里应外合的事情出来。一个从北向南,一个由东向西,推翻刘恒,让刘兴居取而代之。当然,匈奴人不搞免费服务,成功后,刘兴居是需要支付一些“费用”的。
但这对刘兴居来说,依然是一件好事。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比较窝憋,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还不如奋力一搏来的痛快。
然而匈奴人并没有做出他们的承诺。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匈奴人。
匈奴万余人的先遣部队突袭上郡后,满指望刘兴居能及时起兵,贯彻里应外合计划。然而,刘兴居却拉着屁股没动静,这让冒顿很上火。
冒顿这个人虽然很彪悍,但脑子有点问题,容易上当受骗,并且记性还不是太好。记得很久以前,韩王信、陈豨,甚至卢绾都先后忽悠过他,可冒顿就是不长心,每逢有人提议“里应外合”,他都天真的相信。要说你年龄一大把了,单于都当了三十二年,没道理会这么幼稚,然而冒顿却能接二连三的上当。这份童心,让人不得不服。
冒顿的智商虽然有问题,却比较有眼色。攻克上郡后,一看刘兴居没动静,连忙叫停了先遣部队。随后闻得刘恒有了大举动,慌忙叫右贤王回家。说白了,冒顿这次军事行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打秋风,并不准备和刘恒一较短长。
然而,脑残的右贤王打乱了他的计划,因为灌婴赶来后,右贤王一阵蹩脚的表演,让冒顿丢尽了脸。但最让冒顿上火的还不是右贤王,而是刘兴居。他现在第一个念头是:又上当了。
而此时的刘兴居却是令外一种状态。
造反,不是小朋友过家家,做错了还可以重头来。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迈出了,那就难再回头。更重要的,造反工作,不是登台吼一声就会八方响应的,陈胜、吴广那种良好的造反环境早已不再。这一点,刘兴居是清楚的。
所以,此时的刘兴居虽然暗自做了一些准备,但真要动手,却犹豫徘徊起来。更何况刘兴居至今还没为造反工作找到个响亮的口号。实力不足,能力不够,连个油头都没有,这个时候造反,完全是没事找抽。
再后来,就是刘恒突发奇想搞亲征。就在刘恒溜达到代地惬意的搞自助游时,刘兴居也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个客人并无出奇之处,也没干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主要是他的身份比较扎眼——匈奴人。这个人是冒顿派来敦促刘兴居兑现承诺的。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此时的刘兴居就深有感触。就如这位匈奴人所说的——“无退路矣!”
刘兴居的确没了退路。虽然这位匈奴人是暗自前来,可仍没躲过一些人的眼睛。这个消息被快马加鞭地向远在代地的刘恒送去。
刘兴居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