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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无奈,因为这么多年来,虽然君权与相权之间的拉锯比较激烈,但由于历届老大都非常彪悍,以至于听起来很牛气的“丞相”,生活状态却比较憋屈,当家办事的机会少,请示推诿的次数多。久而久之,这些人成了老大的影子,虽然时有亮相,但起不了决定性作用。正因如此,不得不让这些人在我的这本书里坐冷板凳,别人闹的热火朝天,这些人却在一旁看戏。
张苍这个人,我在前边也多次讲到,但不怎么连贯,为能展现其全貌,在此做一个相对完整的介绍吧。
这个人是阳武县人,身材高大,八尺有余;肤色白净,比较富态;曾跟荀况(荀子)求学,好读书,尤其喜欢研究音律历法;做过秦朝御史,专管各地上呈的文书。他很有才,并且有一个更有才的学生——贾谊。
后来,在秦国官任上犯了法,撂挑子抬腿就跑,成了一名逃犯,全国各地四处流窜。后来秦末大乱,实在没地方去的张苍卷起铺盖跑回了老家。
刚到家没多久,适逢刘邦起兵路过阳武县。穷闲无聊的张苍义无反顾地加入刘邦的阵营,走上了革命道路。
有才华的人经常会有一个毛病——自负,这个毛病也容易得罪很多人,招来一些麻烦,张苍就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并且这家伙总走背运,很不争气地又犯了法。更不幸的是,这一次他没能逃走,而被抓了起来,绑到刑场准备砍头。
无巧不成书,刚好王陵路过,见这家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极为欣赏,因此跑去向刘邦求情,救了张苍一命。至此,他对王陵感恩戴德,以父侍之。甚至王陵死后,还把其灵位设在家中,时常祭拜。前边提到那个叫柴奇的人欺负一下王陵儿子王忌,惹得张苍三番五次找姓柴的麻烦,最终把柴奇送上了绝路。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苍的好日子终于到来了。
侥幸活命的张苍从此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开始研究混功,从此,他在这方面一发而不可收拾,其混功逐渐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既有才华还能混,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张苍不仅仅是靠混才当上丞相的,他对西汉王朝是做出过贡献的。
在那段时间里,紧跟刘邦脚步,从武关一直打进咸阳,从咸阳跟到汉中,又从汉中还定三秦。由于这段时间表现出色,得到了老大赏识,被任命为常山郡守。再后来,跟随韩信进攻赵国,并且俘虏了能闹腾的陈余。应该说,他的表现是抢眼的。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十三节好一根搅屎棍九
稽粥和中行说酝酿了十年才搞的这次出国旅游终于结束了。此次活动的结束,宣告消灭汉朝的计划彻底破产。
稽粥虽然名字起的不怎么样,但这个人却颇有理想。这十年来,为了自己的理想可谓煞费苦心,也做了不少工作。
对汉朝一直采取高压政策,频繁骚扰、侵夺,使汉朝疲于奔命,处处设防、处处挨打,仅云中、辽东二郡每年被杀掠人口万人以上。频繁的军事行动,让刘恒极近抓狂,赶又赶不走,追也追不上,被迫对匈奴实行“岁贡”。可纵然如此,依然阻止不了稽粥南下的脚步。
折腾汉朝的同时,稽粥也没忘记招呼另外一个老对手——月氏。曾腾出手来,击败月氏十几万大军,斩杀月氏王,威震西域。并把月氏王的脑袋制成酒具,摆在案上,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
这种“拖垮一个、消灭一个”的战术是非常高明的。他在位的十几年,匈奴军事实力空前强大。
而随着实力的增强,他自己也日益膨胀,迷失了自我,认为是时候和汉朝一决雌雄了。最终,他按捺不住寂寞,亲率大军,挥师南下。实践证明,拿对付月氏人的办法对付汉朝是万万不行的。汉军跑路速度虽然不快,但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的。
当汉朝大军围追堵截把他赶回老家后,稽粥怒不可遏,对着中行说发了一通脾气,慢慢地做回了自己的虎皮椅上。
应该说,此时的稽粥心情很不爽,毕竟南下旅游的收尾工作没有做好还差点被人包了饺子,余悸未消。
而此时的刘恒却是另外一种心境。稽粥这次突然南下,让刘恒亮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让你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小子,我没能力去你家揍你,但要敢来,当心要你的小命。
更为关键的是,经此一战,让刘恒发掘了一些人才。
前边提到过,汉朝此次四路大军的主帅基本上都是刘邦留下来的老人。这些人虽然都很有本事,很能打,可年龄不饶人,牙都快掉光了还的抖擞精神和匈奴人干架,的确不是长久之事。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是汉军面临的极其严重的问题。说刘恒在军事上“啃老”,应该不算过分。
这一战,让一些年轻人亮了亮相。这些人将从老一代汉军台柱子的手中接过接力棒,成为新生代汉军的标志。
这些年轻人中,程不识是一个,李广是又一个。当然,冒头的人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两个人表现的过于显眼罢了。还有那个叫周亚夫的表现的也不错,但为不打乱故事情节,还是把他留到以后介绍吧。
程不识和李广表现的虽然都很显眼,不过两个人的风格却大相径庭。
在汉朝,此二人是齐名的,两个人的晋升轨迹也很相似,一个做过河北太守,一个做过山西太守;一个做过未央卫尉,一个做过长乐卫尉。但这二人在战场上却是两种表现。
程不识治军严谨,其部队都经过严格的纪律训练,有职责明确的层级指挥系统。部队出战时,总是处在人不解甲、马不卸鞍的戒备状态。其军队以步兵为主,行军很慢,但很坚实。凡是他率军作战,前面一定有斥候,左右一定有掩护,一队一队互相呼应,互相照管,安营扎寨很有章法。并且一辈子从来没打过败仗,当然也从来没大胜过。
而李广却完全相反,部队以恩义相结,不重纪律,平日里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到战场如同猛虎下山。部队以骑兵为主,善于进攻,行动迅猛、不拘一格,以机动性代替常规布阵方式。他的战法,与匈奴人对砍时,收效颇丰,经常大胜,即使兵力很少,也能以少制众,反败为胜。
当然,收入和风险是成正比的,李广的这种方式,虽然大胜的机会多,大败的机会也不少,被打成光杆司令甚至被逮的经历也有发生。李广打仗,就好比在赌场赌钱,不是大赢,就是大输。
“李广难封”,其原由和此不无关系。
这个典故让李广对后世的影响很深,也使得他的名声很响。而在汉朝,程不识的位置却排在他之前。原因其实很简单,程不识虽然没有大胜过,但从来没败过。无论处于什么危局,都能顶着压力把队伍从人家的包围圈中带出来。而李广就没这么保险了。
然而这两个人在兵士心目中的位置刚好掉个个。由于程不识治军严,而李广治军松;程不识维持不败,而李广时有大胜,因此,“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
这实际上两种领导风格的探讨,至于哪种方式会更好些,就见仁见智了。
个人认为,真要打仗,如果自身实力不强的话,宁可学程不识也不能学李广。
有人曾这样总结过:效程不识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李广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算是出名了,并且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同时被提拔为中郎将。
汉匈这一**战结束了。通常情况,下边的套路很简单——谈判,打仗绝不会是闲的没事干找乐子,捣鼓几十万人打群架,要不围绕着经济或政治利益说点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那就谈吧。
刘恒认为这一仗自己打的不错,因此多少有点不把稽粥放在眼里的想法,派了个使者过去,围绕一个命题加以阐述:继续和亲,取消“岁贡”。
这么一来稽粥很不满意。打仗前汉朝年年来送礼,自己冲动一把后,刘恒竟然不愿意串亲戚了。因此他很生气,既然不愿意串亲戚,那就连“和亲”都不用再提了。
稽粥一生气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