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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韩王信在匈奴人的陪伴下跑到东垣大抢一场后,匈奴人拍拍屁股回家了,而韩王信却赖在这里不愿意走。匈奴人习惯住帐篷,而韩王信则更喜欢住房子,匈奴人要回家,而韩王信却不愿意再溜达,因此他准备在这里落户。
然而刘邦对韩王信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很是不满,也不准备为他办常住户口,因此把刘仲和樊哙大骂一顿后,亲自率兵进军东垣,在这里打了韩王信一顿屁股,又一次把他赶到漠北荒原上喝风。
解了气的刘邦再一次按原路返回洛阳,途径赵地。这一次,给了贯高一个表现才华的机会。
机会来临了,贯高就准备毫不客气地把握一下,他准备用自己的方式在历史教科书上留下一笔,不过他没有成功,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提到过他。
贯高这次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和算卦技术,计算出了刘邦跑路速度和行进路线,最终他在地图上指向了一个地点——柏人(今河北隆尧西),他准备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一次,贯高选对了地方,因为故事情节还真的按照着贯高的思路在发展。
刘邦到达柏人前,贯高联合几个嫡系,安排刺客藏到柏人驿站的夹墙之中,等候夜深人静刘邦睡下之后,实施致命的一击。贯高离实现自己的理想只有一步之遥。
刘邦终于来了,路线正确,时间恰当。因为刘邦到达柏人时,天已渐晚,在这里住上一夜,似乎已是必然。
站在柏人城外,刘邦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严格意义上是有些心惊肉跳。
人有的时候会很奇妙,对在某些时候会突然产生一种不太好的预兆,我们通常称之为第六感应。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往往会引领我们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而通过事后验证,这种感觉往往是正确的。科学能解释很多事情,但这种感觉,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刘邦这次第六感应救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站在城外问身边的人:“这个县叫什么名字?”
“柏人。”
“柏人,柏人,就是受迫害于人!”说完后,刘邦拍拍屁股继续赶路了。
贯高挖空心思算路线、做数学题,可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这场闹剧竟然败给了这个县城的名字,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看来他的算卦水平还有待提高。
贯高造反的过程结束了。也许我讲到此,大家会觉得莫名其妙,这种不成功的造反,并且还没被刘邦发现,怎么能拉张敖下水?
的确,按常规推断的话,似乎不应该再有后续的故事发生,而事实上,随后的故事情节就是由这次不成功的刺杀行动而引起的。
汉九年,也就是贯高无厘头造反的第二年,东窗事发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贯高不成功的造反传到了他仇人的耳朵里,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刘邦的耳朵里。
刘邦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把缉捕张敖。
张敖很无辜也很无奈,更为关键的是等刘邦抓他时,自己还不知道因为啥,因此他自从失去人身自由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哭,贯高的神经质行为真是伤痛了他的心。
闹出这么大动静,张敖似乎已板上钉钉要被砍掉脑袋,然而世事难料,贯高虽然有些神经病,但这个人很忠诚也很硬气,能把你张敖拉下水,也能把你扶上墙。下边的故事就充分体现了贯高牛气的一面。
贯高这个人虽然本事不大,多少还有点神经质,但他将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天地间的那股正气,“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句话用到他身上,还是比较恰当的。
第八章 红霞万里—(一)无奈的张敖(上)
白登之围,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刘邦的这场春梦,让他开始重新审视匈奴、重视匈奴,最终在刘敬的鼓动下开始了历史悠久的“和亲”政策。
这个政策的出台,是在那个悲催的历史背景下的一个无奈的举措,对刘邦而言是一次刻骨铭心的伤痛和屈辱,在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洗刷这个污点,因此他准备消停几年,养足国力,有朝一日和匈奴再较雌雄。然而,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他准备沉下心来养精蓄锐之时,又有事情发生了。这次登台的,就是他的好女婿张敖。
张敖是个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也是个老实人。老爹张耳在世时,作为长子的张敖从没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规规矩矩当儿子。后来熬到老爹归西,他终于熬出了头,接了老爹的班,成功晋升为赵王。不过更让他惊喜的是,他当上赵王没几天,又一个天大的喜事砸向了他——迎娶刘乐。
他能娶到刘邦的女儿也并非无缘无故的,归根结底还是沾了老爹的光。前边提到过,早在刘邦参加革命之前就和张耳混的很熟,还在张家混吃混喝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张敖认识了刘邦。由于老爹和刘邦的关系不错,因此他和这位亲爱的“刘叔叔”也交往颇多,这么一来二去,刘邦也比较喜欢这个听话的好孩子。甚至早在张耳病死之前,刘邦就提过结为姻亲的事情。
不过奇怪的是,据史料记载这个张敖兄出生日期为公元前241年,也就是说到张耳死时的公元前202年,他已经39岁,这个年龄你要说他是个处男,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而此时的刘乐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妙龄,并且这也是有据可查的。刘邦是公元前256年出生,他认识吕雉之时最少已经40岁,娶吕雉回家,再等吕雉生女儿出来也的多半年,大约刘乐出生日期也就是公元前215年左右,到公元前202年,刘乐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当时人们结婚虽然比较早,可也不至于为女儿找这么个大了她一轮多的老头啊?
可刘邦却还是看中了张敖,这让我翻阅了很多史料也没把刘邦这种无厘头的安排闹明白,最终让我拍着脑袋想了半天,又看了刘邦儿子汉惠帝的婚姻情况后,似乎让我找到了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就是刘邦和吕雉的组合方式。按照个人经验确定儿女婚事,似乎合情合理,刘邦夫妻俩似乎还很乐意这么搞的。
不管怎么说,张敖娶了刘乐,将自己的身份又向刘家靠进了一步,他荣幸地成为异姓王中和刘邦最为亲近的一个。如果其他诸侯王被刘邦敲翻,似乎都不让人惊讶,可令人吃惊的是,被刘邦敲打这种事情竟然也能落到他张敖的头上。
张敖这个人的一生可以用“无奈”两个字来概括,他没有老爹那样主动把握命运的魄力和本事,每次都是被别人一步步推到舞台的最前沿,无奈地进行他的表演。
人的一生如果被迫去干一件事情并不稀奇,可令人稀奇的是张敖的一生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真是难能可贵。
在上一节,刘敬莫名其妙地打刘乐的主意,这让张敖很恼火,最终被迫上书,表达了自己的愤怒。那一次如果算是配角的话,这一次应该算是个主角。我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焦点,而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他多少戏份。
事情的经过还要从白登之围后说起。
公元前200年,白登之围结束后,刘邦离开平城,经代郡、东垣,取道赵国,南归洛阳。洛阳是汉朝的东都,当时城市规模要在西安之上,直到萧何在西安大搞特搞一番后,才夺去了洛阳的光采。
刘邦到赵国后,作为女婿的张敖准备好好拍一下老丈人的马屁,亲自伺候一下“刘叔叔”,因此张敖很有创意的表演了一把。可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他这次表演是失败的。
表演开始了。
刘邦到赵国后,张敖脱掉王服,戴上罩袖,把自己打扮个酒馆跑堂的造型,亲自伺候老丈人的日常起居生活。从早到晚亲自侍奉饮食,态度很谦卑,颇有子婿的礼节。
想想就觉得这是一幅无比融洽的生活画面,女婿就这么孝顺,老丈人自然会乐得开花。
刘邦就表现出了他异于常人的高兴方式,他席地而坐,伸开两腿,摆出一个簸箕一样的造型。
当时,人们吃饭时的确需要席地而坐,但是有规定造型,具体坐姿我在“鸿门宴”那一节介绍过,在此就不再进行复述,大家只要知道刘邦这个坐姿是个很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