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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子嗣稀薄,只有赵誉和赵蒙两个,吴侧妃又是有品阶有诰命的,娘家是周朝新贵,赵蒙的身份便与寻常的亲王庶子不一样,如今他又出了仕,以他的人品能力,将来成就绝不会小,这样的赵蒙,已经足够配得起声势日下的公府小姐了。
瑞王妃得到这请求之后,便又去了一趟馨废院,她冷笑着说道,“吴侧妃要替赵蒙求娶保国公家的小姐,你认为这代表着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像这样直接威胁着世子地位的庶子,是不能再娶高门第的妻子,以戒备庶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沈棠却笑笑说道,“母妃又多虑了,吴侧妃是一片慈母心,想要给大哥结门好亲,哪里又有那么多的涵义?”
她眼睛微微一转,低声说道,“约莫您是忘记了,周朝亲王的庶子是没有资格承袭王位的,除非您愿意将大哥过到自己名下来。”
周朝的规矩,藩王世子若是不幸夭折,王妃又没有其他嫡子,便需要将庶子过继名下,否则视同放弃王位承袭,前朝也有过这样的事,庶子害死了世子,王妃怀着仇恨不肯将世子收入名下,于是便放弃了王位的继承。
瑞王妃杏眼圆睁,“你以为我不敢?”
沈棠忙道,“母妃消消气,您是瑞王妃,自然没什么您不敢做的事。”
她突然委屈地说道,“所以儿媳才说,吴侧妃怎么做,大哥娶的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母妃您稳稳当当地立着,谁也不能在瑞王府掀出风浪来。”
瑞王妃心中暗恼,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悻悻地让叶嬷嬷扶着离开了馨菲院。
但沈棠却开始猜测瑞王妃的来意,她数次三番地挑拨,为的便是让自己与吴侧妃之间先斗起来吧?吴侧妃或许是真的对这世子位有所想法,但赵誉和自己,却并不那么在乎,所以这几次三番的挑拨,都没有起什么战火。
可是,瑞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呢?这让人百思不得
可是,瑞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呢?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晚间,沈棠便将百日发生之事告诉了赵誉,“也不知道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害得我心中很是忐忑。”
赵誉哼了一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前你还未过门之时,她不愿意见我,偶尔不得不见,但却总是黑着个脸,不然就是派叶嬷嬷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其中含义无非便是让我警惕大哥和吴侧妃。”
他略停顿了一会,然后又说道,“你不必轻信母妃之言,若是吴侧妃和大哥真心要害我,我五岁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机会可以做到,他们当时不害,此时便更没必要害我了。况且,父王正值春秋鼎盛,母妃的身子又不是长命之相,就算没了我,岂知父王不会有别的子嗣?吴侧妃是聪明人,知道这道理,所以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她都是一味对我好,因为她知道,只有我好,她和大哥才能更好。”
第二百四十二章 皇嗣
一晃又至八月末,皇后娘娘临盆在即,因她这胎乃双生,腹部高隆,身子发沉,又头胎,难免便有些忧心忡忡。
泰安侯向来个不靠谱的,何况自从当年五皇子之乱后,就一直卧病在床,从未进宫觐见过,皇后娘娘和她的母女关系又甚淡薄;泰安侯世子新近又得了第二胎,正孕吐的时候,因这身子勉强,最近也甚少进宫;长姐为了避嫌守着贤贵王府一步不出,也不个能够谈心疏解之人。
沈太后的身体如同风中之柳絮,正要好好呵护的,不断以高兴的喜事来逗她高兴,皇后又哪里能将心中的恐惧和忧虑告知?那边又忙着缉拿恒王余党,肃整朝纲,莫皇后乃贤后,自然不肯学着那些小意妇人拿自己的情绪来去扰乱的心情。
这一来二去,莫皇后竟然就在预产期的前几日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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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来如山倒,晨起之时不过只有些头疼,到了夜间竟然高热了起来,这快要临盆的产妇高热,若不及时处理,不仅产妇的性命没有保障,更极容易烧坏腹中孩儿的脑子。
事关龙嗣,太医们不敢怠慢,要抱住皇后的生命,那便得立刻降温,但若要迅速降低体温,势必要用猛药,这样的话仍旧会对腹中的孩儿有所伤害。但若直接催产,有宫中产婆们的秘技,孩子应能得以保全,但皇后高烧产子,却未必能够撑的下来。
皇帝痛苦万分,皇后他挚爱的女人,皇后腹中的那对骨肉他期盼已久的,他们的意义并不仅仅只他的第一对孩子,更周朝稳定的基石,其中甚至还有周朝未来的帝君。
这两者都他不肯轻易舍弃的。
他望着榻上脸色潮红秀眉紧蹙的爱妻,心中纠结成一片,她痛苦的呻吟如同利剑敲击在他的心脏,让他猛地一颤,“朕要保皇后平安!
只要伊汐无事,孩子可以再生。
但随即太医却将一个更加始料未及的严峻问题抛给了他,太医浑身发抖,诚惶诚恐地说道,“饮下这药,皇后自然能够平安,只……初胎不保,又这样的双胎,取出来,恐怕会伤及娘娘根本。以后,以后兴许娘娘再也不会有子嗣了!
皇帝大震,狂吼一声之后,随即却浑身软了下来,他没有时间思虑,只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失去爱妻,于他无力地摆了摆手,“朕要皇后平安!
太后得知皇帝的决定,倒没有说什么,她具有睿智又经历过大风浪的女人,虽然心痛皇嗣,但却知道一个贤明的皇后对于新朝刚刚稳定的朝纲有着多么大的重要性。
皇帝尚还年轻,将来自然会充实后宫,将来得了皇嗣,皇后也可以从中择一个在自己的名下。
但不免还伤感嗟叹的,“若棠儿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上月中,沈棠收到淮南来信,秀蝉生了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临走之前就想再见一下沈棠和沈榕这对亲手带大的姐弟。
秀蝉方氏的贴身丫头,方氏死后,姐弟两个去了淮南,方明轩经常出任务在外,秀蝉便一肩承担了养育这对姐弟的任务。
若舅父像父亲,那么秀蝉姨便像母亲。
得了这书信后,沈棠便与沈榕商量着要回一趟淮南,算来已经有五年了,她本来就思乡情切,如今又视若母亲一般尊敬看待的秀蝉姨生病了,自然就更加迫不及待了。
赵誉舍不得妻子,莲莲舍不得夫婿,于这两对便打着回淮南祭拜舅父的名义,结伴离开了京城。
淮南距离京城有数千里之遥,虽然已经去了有一月余,但归期未定,瑞王世子本就个虚职,沈榕身上虽然有武庆侯的爵位,但还未来得及定下官职,因此这两人无事一身轻,这回出去个三五个月实可能的。
正当太后愁眉不展之时,端和公主步履匆忙地赶了进来,她因为急切而有些气喘吁吁,“母后,快,令人在安平门准备两匹快马,棠姐姐正在赶往宫中!
太后闻言立刻精神一振,一边吩咐身边得宠的宫人立刻出去准备,一边命新晋的女官赶往皇后宫,“快去截断皇后娘娘要用的虎狼之药,告诉太医们,想办法让皇后舒服一些地等到瑞王世子妃来!
等吩咐完了,她便在端和的搀扶下,也赶往皇后宫去,“棠儿此时不该在淮南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端和神情仍旧紧张,但语气却比刚才放松了一些,“棠姐姐离开时答应过,尽量赶在皇后娘娘生产之前回京,我今晨看着皇后的神情有些不对,为了以防万一,便立刻派了人快马去前方的驿站报信。方才派去报信的人回来了,说棠姐姐已经赶回来。
她一边走着,一边焦虑地向安平门的方向望了过去,“母后有所不知,当年南阳王府的馨姐姐难产,若非棠姐姐的那手剖腹取子的绝技,如今可就没有小赵擎了。只要棠姐姐能及时赶到,皇嫂和她腹中的两位侄儿一定都能平安无事的!
皇后宫中,女官正要将药汁送入皇后口中,这时殿门被大力推开,坤和宫的女官厉声喝道,“太后有命,这药不能喂!
她跪地对着说道,“瑞王世子妃已经入宫,很快就要到了,太后娘娘说,尚有希望能够母子均安,还请再作最后一番努力!
莫皇后迷迷糊糊中听到皇帝的决定,双眼流出心痛后悔和感动的眼泪来,但她浑身上下早就应没有了力气,喉咙如同火烫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此时听到尚有一线希望,不由勉力睁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哀求着说道,“等……等
沈棠几度将沈太后从生死关头拉回来,皇帝对她的医术信任的,又见莫皇后这哀求的模样,便同意了,“那便等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