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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我家老影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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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采,应该还存有些许吧?这里先要从头发说起——外婆贺子珍曾是家乡江西永新县第一任妇女部长、团县委副书记,当时她不过才16岁。当了这两个“官”,外婆觉得从小留起来的又粗又长,又黑又亮的辫子有些与形象不符,一狠心剪掉,变成干净利落的男式西装头。她的工作是宣传鼓动群众,据说20世纪80年代永新城里的老人还记得一场由外婆组织并参加表演的“葡萄仙子”歌舞剧。原来,她曾经是相当活跃的文艺爱好者。  说到歌舞,又把我拉回与外婆在一起的日子。病情自顾不暇的外婆不会知道:身边的小东梅,也是一个爱唱爱跳的丫头。只不过,她因为寂寞、因为羞涩、因为胆小,在上海那座所有工作人员说话走路都静悄悄的洋房里,唱歌跳舞时都是一个人。轻轻的甚至默默的,心里数着节奏和旋律,假想着舞台和观众……  现在想来,我最成功的一次舞蹈经历是八岁那次:观众是外婆,地点是解放军总医院南楼高干病房——外婆来北京住院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宽敞的客厅、柔软的地毯,最让我满意的,是有一幅横挂在房内,像模像样的大红幕布。一看到它,我就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并把这次即兴表演献给了卧床的外婆。  此后,在成长的岁月中,我歌过、舞过、笑过、哭过。那个独自向隅,亦歌亦舞的小姑娘,似乎已尘封在记忆深处,定格在小小的黑白照片中了。只是到了30岁以后,往事反而清晰起来。经历这些年风雨,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理解外婆、了解妈妈、化解自己。于是,一点点拾起记忆的碎片,拼凑成各种可能的形状,最终形成这本书。里面装的,其实就是我们祖孙几代人的一些思索。  至于刚才那张照片,我查到了这样的说法:苏区召开第一届工农代表大会时,几个平素要好的女红军看到请来的照相馆师傅,大家嚷嚷着要照。曾碧漪却不情愿,因为她已怀孕,挺个大肚子。彭儒出了个主意:没事,我陪你坐在前面,这样照了看不出来。照片上贺子珍站在后排最右侧,齐耳的短发格外精神。毛泽东在旁开起玩笑:照得好,将来给你们放到博物馆里去呦!  外婆的五位战友:  彭儒(丈夫陈正人),外婆参加过她在井冈山简朴的婚礼,在东北期间曾照顾过她的孩子,外婆豪爽好客的天性决定了当时的热情程度甚至让我妈妈感到嫉妒。  曾碧漪(丈夫古柏),外婆的同事、外公的秘书,外婆广为人知的名字“贺子珍”即出自她的笔误。她们曾被敌机轰炸掀起的泥土没顶多时,险些成了烈士,可谓生死之交。  康克清(丈夫朱德),正如朱、毛之间不可分割的友谊,外婆与朱老总两位夫人——牺牲的伍若兰和江西老乡康克清都是好友。她到北京住院后,第一个来访的就是康奶奶。  钱希均(丈夫毛泽民),外婆的妯娌。在苏区她们携手解放童养媳,长征中在休养连相互扶持。外婆在贵州遭敌机轰炸,弹片入身几乎不治时,多亏她在旁照料才得以苏醒。  周月林(丈夫梁柏台),就是搂着外婆肩膀的那位。长征时被留在苏区,其后被冤屈关押多年,坎坷经历令我不忍重述。在六人中,她所承受的苦难是惟一可与外婆相比的。   。 想看书来

第一节  外婆贺子珍的前半生(二)
外婆早年照片很少,妈妈和我一直都留心收集并将其放进本书。真感谢《西行漫记》作者——美国记者斯诺先生,他拍摄并翻拍了大量红军苏区时期和陕北时期照片,也保留了其中外婆的形象。更何况他还撰写了《毛泽东夫人贺子珍小传》,使外婆第一次在红区以外广为人知。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三年后当他再次见到外公时,毛夫人已是另外一位了。  前面这幅照片,恐怕是外婆与外公照片中被引用最多的。究其原因,也许是外公没戴帽子(据斯诺说:他当时头发太长,而且也不愿戴帽子),蓬松向后的长发透露出隐藏不住的诗人气质。而外婆戴着帽子,则引出了又一个与女人头发有关的故事。  原来,之所以外婆在陕北的照片都无一例外戴着帽子,除了她以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之外,真正的原因是:长征的艰苦环境让女战士暂时别离了爱美的天性,让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虱子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剃光头,与外婆一起剃的还有张闻天之妻刘英奶奶。一直到她们俩为赴苏而结伴去西安、兰州时,那缕缕青丝才慢慢冒将出来。  我无法想象,照片中的外婆刚以伤病之躯走过万里长征。这使她与父母和儿子生离死别;十几年思念生死未卜的哥哥、妹妹;惨失弟弟(被自己同志所错杀);痛别女儿(生下后却不能带走),除了这些人伦巨变,身上还多了十几块异物——经常阵阵作痛,刺激神经的弹片,又落下一身疾病:贫血、晕眩……即便如此,她仍在微笑。我想:除了长期征战后的短暂和平、充实的学习和工作以外,这是因为她有一个相伴走过人间绝境的丈夫。  为掩护战友遭敌机轰炸,十几块弹片嵌入身体那次,无疑是外婆十年征战中最危险的时刻。当时她用微弱的声音告诉外公:我不能工作,还让人抬着,心里很不安。润芝,把我留下,你们走吧。革命胜利后,我们再相见。外公一阵心酸,劝慰妻子说:我们决不会把你留下,抬也要抬到目的地。若不是他下了死命令把妻子抬走,外婆一定会因伤重牺牲在贵州。  被外公外婆忠贞战地爱情而感动,写到此处,我过了好一阵情绪才平静下来。是啊,还要继续前行,外婆后50年的传奇人生等待着我去追寻。  在美国记者斯诺眼中和他的《西行漫记》里,毛先生和毛夫人是颇和谐的一对。在他记录外公自述时,外婆被丈夫那些从未说过的内心独白而吸引,成了入迷的听众。她捉到一只油灯下的飞蛾,夫妻俩像儿童似的一边惊叹它的美丽,一边小心地把它夹在书中。斯诺还把外婆发展成牌友俱乐部中的一员,人们时常见到她和其他首长夫人出没于斯诺的窑洞中。  说来也怪,近年全国多处发现由《西行漫记》辑出的单行本《毛泽东自传》。它就像外婆一样,被遗忘多年后,逐渐显露出应有的价值。须知:这是截至外公去世,国内出版的惟一一本刊登夫妻照片的外公自传。  还好,外婆除了上述夫妻合影,还留下了这张集体合影。显而易见,她是所有人中惟一的女性。从井冈山烽火中走来的她,随丈夫丈量了中国十余省的土地。好不容易在陕北有了落脚的地方,为了治疗严重困扰她的伤痛,又马不停蹄赶奔万里之外的国度,从此结束了军人生涯,告别了照片中的同志和战友们。  第二节 外婆贺子珍的前半生(三)  即使作为外孙女,我觉得也毋庸讳言:外婆十年苏联之旅,从头到尾由一连串的决策错误组成。时光荏苒,她身边那个胆小怕羞的小姑娘20多年后也踏出国门,经历了异乡生活。当然这不是说我就具备了足以评判外婆的经验。这里要写的,一是那些公认的和她自己也承认的错误,二是为什么出错。当然,只是最粗浅的分析。后人总是容易一边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得以省力,一边又苛责前人长得不高,这是我尽量避免的倾向。  十年军旅生涯,给外婆“颁发”的不是纪念章,而是深埋体内的十余块弹片。这给她带来的痛苦,非我们这些毫无体验的后辈所能理解。她急需取出它们,同时还想治愈自己多年来积累下的其它伤痛,这是理所当然的。  众所周知:抗战初被友军误伤的林彪不就赴苏治疗多年吗?但子弹擦伤神经的后果一直没办法治疗,苏联专家下的猛药反而给他带来终身怕水、怕光、怕风的“毛病”,其实他确实一直是个没被治好的病人。另外,给妈妈起名的邓颖超不也以化名住进北平西山,治疗她在长征中发作的肺结核吗?外婆本来也是想在国内解决问题,她想的是当时医术最高明的上海。可惜又耽误了时机,准备出发时日本已发动侵华战争,上海首当其冲成为“八·一三”战场。邓奶奶也是在美国朋友斯诺的掩护下才惊险逃离北平敌特搜查的。  对这个理由,外公有自己的看法:延安现在穷,但会发展的,也会有自己的医生,条件会好起来的,何必非大老远去苏联呢?这也已被事实验证,如果外婆不走,肯定会得到来华并到过延安的名医——比如非常佩服外公的白求恩大夫精心的治疗。当然,外人可以说:弹片不在你身上,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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