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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诸将。在下此刻对越王眼光更加佩服。”
我哈哈一笑:“说到越王,罗某还真对不住他。虽然他屡屡招降,奈何罗某心中另有志向。”
“敢问大帅心中志向是什么?”
“你觉得呢?”
庄栋略一沉思道:“庄某略有所感。庄某听闻,大帅先占关外,即命废除奴制,不得随意斗殴杀戮,一时关外太平。大帅入关,鼓励耕种,废除世家与奴制,凡有才之士,参与军中选拔,即刻擢拔。此等气魄,不但降陈没有,连我大隋君王也难下决心。”
我扬鞭遥指对岸道:“我自北到南,历经艰险,深知下民之苦。我既领燕云,当给燕云之士直上之途。你大隋,君王以下,还不是与大陈相似,人分三六九等。世家子长势,苦寒之人哪有机会报效君国?”
庄栋默默无语。过了一会,他突然道:“如果皇上认可你的用人之道,治理之策,你就肯归降大隋吗?
我驱马笑道:“你我势均力敌,为何我要归降?隋国北有突厥,南未太平,我若北联突厥,南结陈人,何愁北岸贵军!”
。。
二十七章 三顾
隋军继续在黄河南岸与我们僵持。他们多次强渡黄河,每次都被我的骑兵队和弓箭队杀败。隋军再败,人员却似源源不断。我的骑兵到底有限,每胜一次,伤亡的人数就增多。到得六月,我的骑兵已经从八千人减至五千人。
正在这时,杜名派人从关外送来消息,原来契丹各部一心杀入中原,在关外和杜名的守军发生摩擦。杜名请示道:是否放契丹入关,一则可以补充我的兵源,另一则我们也算对他们完成许诺。
我大怒:“老杜真是混蛋!怎么能放契丹入关?”
罗岭道:“爷,您可别怪他。他在那边又哄又瞒,到底哄瞒不了多久。咱们留在关外的骑兵不多,真是苦了老杜。”他犹豫了一下,又道:“爷,您原来答应奚族、契丹和高句丽的难道真是空头许诺?”
我猛击桌子:“燕云十六州被胡人毁了三百多年,我既然入主燕云,怎能放盗入家门,那才真是糊涂到极点!罗岭!”
“末将在!”
“你立即抽调一千骑兵随你回关外。经过永济渠时,叫齐远把三千水军带到黄河边来!”
“得令!”
罗岭刚走,薛正也派人送来消息。原来突厥屡攻定襄不克,退回本国。现在隋军已从定襄出军,正和薛正军队激战长城。薛正希望增加更多援军。
我看了薛正的信笺半晌,叫来传令兵,命其昼夜兼程,赶往滹沱河,从滹沱河抽调一千人支援薛正。我暗自思索:难道真是四面受敌吗?突然想起军中俘虏的那些陈军,便命人带他们上来道:“我想和你们江南的军队联合举事,只是如何通知他们呢?”
陈军士兵道:“大帅俘虏了不少隋军,可以向隋军示好,释放俘虏,我们重新混入隋军,就可以趁机南下了。”
我暗想,这个法子不错,向隋军示好,便有回应庄栋之意。他在回奏越王和大隋皇帝时,便会有更多机动权利。
释放俘虏后,隋军暂停了进攻。过了十日,庄栋第三次来到我军军营。这次他满脸笑容,老远看见我就大叫:“罗艺!罗帅!在下办到了,办到了!”
我大为惊讶,将他迎入内帐后,他握住我双手笑道:“在下把大帅的心意转告了越王,并且让人快马加鞭上奏皇上。皇上已经基本应允,并授权越王从权处理将军降隋事宜。”
我吃惊的看着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热心此事?
庄栋见我看着他不语,慢慢沉稳下来:“大帅有何疑虑?”
“大人,你我也打过多次交道,罗某是什么性格,想必大人已经知道,大人为何对罗某如此实诚?”
庄栋肃然道:“在下为大帅谋,也为天下百姓谋。自东汉以降,天下已分裂数百年,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大帅若肯舍弃小利,降我大隋,吾皇已允诺大帅为北平王,永镇北疆。”
我楞了一会儿,慢慢道:“大隋皇帝既然有意接纳罗艺,罗艺只有三个条件,如果大人上奏皇上,皇上同意,罗艺方肯降隋。”
庄栋起身,肃然道:“大帅请讲!”
“第一件:本帅部下兵马,须听本帅调度,从此以后,子袭父爵,永镇燕云;第二件:本帅名虽降隋,却不上朝见驾,听调不听宣;第三件:凡有诛戮,得以生杀自专。”我注视着庄栋道:“大人请将这三个条件回报越王,罗某敬候大人佳音。”
庄栋伸手,与我相握:“大帅所托,庄某决不怠慢。但庄某也要大帅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大帅未得庄某回音前,决不可答应关外蛮族任何条件,决不可放蛮族入关!否则,大帅镇疆之诺,便成虚言!”
我喝道:“来人,摆酒!我要敬庄大人一杯!”
烈酒入喉,如火焰升腾。庄栋一饮而尽,渡船而去。我看着他的船帆远去,疑云顿生。如此条件,只怕千古未有。如果大隋不接受,我真的与隋军死战?还是且战且退,等待南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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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两难
又过了五日,齐远水军已到。晚上,我和他躺在黄河边,天上有疏疏朗朗的星辰。我探头往对面看去,对面河边灯火通明,想来杨素与众军也在观赏星辰。我喝了些酒,醉意涌上道:“齐远,你说说看,我们为什么和隋军撕杀?连杨素与我也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齐远缓缓道:“听说鲁将军死了。”
我笑道:“是啊,是啊。江总倒活着,有幸为鲁将军写墓志铭。我这里还有张墓志铭的拓文,你看看。”
齐远接过,就着星光,低声道:“灾流淮海,险失金汤,时屯运极,代革天亡。爪牙背义,介胄无良,独摽忠勇,率御有方。诚贯皎日,气励严霜,怀恩感报,抚事何忘。”他放声大哭:“这不公平!为什么鲁将军那么好的人要负愧而死,那些率先投降之辈却飞黄腾达?”
我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从隋军俘虏中还听说一件事情,周大将军归降后,被韩擒虎羞辱,他拉来羊翔,对周大将军说,你若早点归降,官职就会比羊翔高。他娘的,羊翔是什么东西?韩擒虎又是什么东西?”
齐远从地上起来,大声道:“末将现在就去隋军踹营!他娘的,真以为老爷们只能挨打吗?”
我豪情上涌:“好!我们驾船同去!
我和齐远带二十个水军,坐上一条乌鱼船。所谓乌鱼船,就是船体涂得漆黑,棚子也漆黑,专门用于夜晚伏击的军船。今夜微风,黄河河面平静,我们顺水而下,渐渐靠近杨素的中军营。此刻我们被河风一吹,有些清醒。齐远道:“用火箭吗?”
我点头道:“拉弓射帅旗,灭灭他们的威风。我们比赛!”
他和我举起弓箭,齐喝一声:“开!”
两枚火箭直扑中军旗,瞬间旗帜就哗啦燃烧起来。我们大笑,当即命小船调头。隋军营中传出呼叫声,又听见有人吩咐放箭。我命令卧倒。我们刚卧倒,利箭如雨点般打到我们的船篷上。撸手身上都遮着铠甲,拼命划船。或许是黑夜的缘故,隋军没有追出,我们回到北岸,才觉身上出了通大汗,爽快无比。
齐远忽地羞愧道:“我喝多了,差点酿成大错。”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我们本该给隋军点颜色!只是,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将庄栋招降之事说了一遍,又道:“你觉得如果隋主答应我的条件,我们要不要归降呢。”
齐远呆了一会儿:“大帅为何突然提到归降,我们占邦立国,岂不快活?”
我慢慢道:“齐远,我拿你当兄弟,有些实话我不得不说。如果大陈未灭,我们还有机会自立。大陈既灭,天下已无能与隋军对抗之人。幽燕生气未复,难以征兵,要我借突厥或契丹骑兵,我却不愿意。如今我所以能和强隋谈判归降条件,只因为三个原因,第一我屡挫隋军锐气,令他们不敢轻视,以战谈和,方有主动;第二,南方战火未平,隋军还想彻底弹压南方;第三,却是隋军担心我放蛮族入关,长城一破,中原战火只怕不是三四年,百年都未可知。如果我不把握这个机会,待到他们彻底平定南方,我们面对的就不是杨素十万大军,而是大隋举国之军了。”
齐远低声道:“大帅不愿意和蛮族合作,末将明白。既然南方有消息,有将领举事,大帅为何不和他们联合起来,南北呼应,对抗强隋?”
我冷笑起来:“汪文进、高智慧、沈玄侩之流,都各怀鬼胎,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