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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为了他流泪?他究竟是谁?他的眼泪落在我的掌心,为什么会烫伤了我的心?我咬了咬牙,痛苦的呻吟:“尔泰……尔泰……”
一直被握在掌心的手无力的滑落,那是种被抛弃的恐惧感牢牢的包围着我,让我的心跌入很深很深的低谷。
第二章
我还是没有死,确切的说,那个胡青燕真的死了,我不止一次的梦见那个场景,自己被白色的床单牢牢的罩住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面无表情的把我推到了走廊的尽头——太平间。
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并没有让我失望,是尔泰,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当我眨了眨眼,企图向他撒娇的时候,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抱紧了我,三令五申,说了一长串婆婆妈妈奶奶的话之后,才肯松开我。我浑身都痛,皱着眉头任由他为我打点一切,才发现原来活着还是比死了舒服很多。
“来,先吃一点金锁做的小米粥,再把药喝了好不好?”尔泰端着碗,声音温柔的让我觉得脸红。
我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单纯的觉得疲惫,只想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做:“让我靠一会儿,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你已经睡得够久了,三天三夜啊,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累倒了?连皇上也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你说你的面子够大吧。”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都听不出苛责的语气,反而有着无限的宠溺。
“那个乾隆他不是认定了我们要害他吗?怎么会跑过来看我?他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小猴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他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当时人证物证具在,他不能忤逆老佛爷,他也有他的无奈。”
我听得头昏,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他也只好停了口,舀了一口粥送到我嘴边,我皱了下眉头,还势低头咽了下去。
吃了几口,拣锁端来了药,我看到她就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她脸色有点憔悴,但是精神很好,看见我起来用了几口粥,端着药碗说道:“格格,您这次可是真的让我们大家伙都做了一次过山车,真是太惊险了。”她一边说还一边皱着眉头,忽然间发现自己露馅了,居然连过山车这种词语都冒了出来,简直就是要死了!
大病了液场,我的脸色本来就不好,此时恐怕是已经发绿了,她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吐了吐舌头,把药端到我床前,就要喂我。
尔泰的心思全部都在我身上,根本都没有去仔细听金锁的话,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金锁,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让我来照顾他吧,你也回房休息休息吧。”
金锁淡淡一笑,把药碗交到了尔泰手中,“福二爷,那奴婢就先出去了,明月彩霞她们都在门外候着呢,有事直接在房里喊一声就行。”尔泰向她点了点头,目送她退出了房间。
“小猴子……该吃药了,”他低头吹了吹冒着热气的中药,开口说道:“我额娘说,中药要热着服用,才能有效果,你快趁热喝了吧。”他把药碗抬到我面前,一股浓浓的药味熏的我都要窒息了,我从来就是最怕吃药的,小时候宁可打针戳屁股,也不愿意吃药,这中药更是碰都没有碰过。
“我不要……课定苦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撒娇还有没有用,不过试试总是好的、
“这世上还有小猴子你怕的事情吗?不是连死都不怕的吗?还怕喝一碗药,太让我失望了。”他看着我,露出鄙夷的目光。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激将法呢!反正,我不想喝药。
他的眉头又锁了起来,他是最知道我的,当初我就是为了他这紧锁的眉头,才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才看见他拧眉,我的心尖就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低着头没骨气的说道:“好啦好啦,我喝总可以了吧。”
他一口一口的喂我,苦到了骨子里,可心田里却像是灌了蜜一样,甜的。
“你要好好养一养了,靠在我身上都没分量了。”他这么说着,却是不看我,听得我有点伤感,才想开口安慰他,却有听他说道:“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你的手指伤的太严重了,太医说以后恐怕不能拉小提琴了,不过万幸的事,他说应该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
药喝在嘴里,明明那么苦我却有一瞬间品不出它的味道了,只是机械的说道:“不能拉琴了,那和知画的比试怎么办?五阿哥还巴望着小燕子回来……”
尔泰放下手中的药碗,紧紧地抱着我,又是叹息又是吸气又是摇头的,过了良久材开口道:“小猴子,忘了那三个月的比试吧,取消了,永琪说,他会娶知画,放弃你。”
“……什么?他连小燕子都不要了吗?他真的能狠的下心吗?”
尔泰直起身子,把我环在怀中,我抬头看了他一掩,眼神还是那么的忧郁:“或许他已经想通了自己想要的,我们都不要载去打扰他了,他已经很混乱了。”
“可是……乾隆不一直都想小燕子当永琪的福晋吗?”我不理解这种说法,永琪他明明还想着那只笨燕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难道,淑芳斋的布娃娃只是一个阴谋,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永琪就范?
“是永琪自己去想皇上说的,中间缘由他没有说,我们也没有问。”
牥我是怎么从慈宁宫出来的?”我转过头问尔泰。
他起先没有回答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是有人发现了蛛丝马迹,才帮你们洗脱罪名的,这件事情皇上说不准再提,所以小猴子你以后也最好不要再问了。”他说的很含糊,遮遮掩掩,让我疑心顿起,可是我知道,向尔泰这样有城府的人,如果他不想告诉你愿意,就算你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我又何苦非逼着他说谎呢!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要继续问下去的迹象,他送了口气,把碗里剩下的药一口一口喂给我。
“小猴子……你在想什么?”他问我,我低下头,才发现他舀着中药的勺子,已经在我唇边候了好久。
“我累了,想睡觉。”我简简单单一句话把他敷衍了,又觉得对他不住,勉强挤了一个笑容给他,“你这几天宫里宫外的跑,也累了吧,不如到客房休息一下吧。你看我现在没事了,好的很,睡一会儿就有事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猴子了。”
他欲言又止,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发了会儿呆,才开口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我躺在床上,背过身去,只觉得眼泪从左眼挂到了右眼,又从右眼滴到了枕头上。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居然每一根都肿的和香肠一般,也许是因为过度的疼痛,我现在都已经麻木了,盯着自己的手指发愣,想着那天在大厅为大家演奏的那一曲《梁祝》,就觉得在这宫里的一个月时间,怎么滴比我在那世上活的十八年还要长远。
枕头下面露出半张纸片,我伸手去拿,痛的大汗淋漓,只能用没有被夹过的大拇指把它拨了出来,缓缓的摊开,却是那天在景阳宫捡到的那张纸条。
问燕儿,你在何方?何方是你归处。
问燕儿,你是何人?何人让我牵肠挂肚。
问燕儿,你情归何处?何人在你心中所住。
我忽然很莫名,为什么我会把这张纸条放在枕头底下,这种东西,不应该在一看见的时候,就马上被揉成一坨,然后给它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让它有多远滚多远吗?
我心里面一阵窝火,翘着四跟香肠一样的手指,用手掌用力的揉搓着它,想要把它揉碎掉。每次只是一个轻轻的动作,都痛的让我眉毛眼睛鼻子全都纠结到一块去了,血水混着脓水沾到了纸上,看上去恶心的就要吐出来。一滴眼泪落在上面,皇家御用的徽墨,还是抵不过咸水,淡淡的花开了。一滴又一滴,终于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惊动了门外的明月彩霞。
不多时,我的房间里面又挤满了人,紫薇金锁全体驾到,晴儿是到的迟了,在房间的最门口,尔泰坐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两位太医一会儿帮我把脉,一会儿让我掌嘴看看舌苔,一会儿又势扒我的眼皮,诊断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回禀紫薇格格,还珠格格的烧已经退了,神志也恢复了清醒,不裹她这两天连续高烧,恐怕身子骨很疲,臣等先开一副补药试试看。”
从进我的房间到现在,紫薇的眉头都是紧锁的,满满的歉意,我朝她笑了一下,示意她不用介怀,可她却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