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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营。但这一声巨响,震得一切都变了色!海甸被砍死了十九个警察,第二天警察都换了黑色的制服,因为穿黄制服的人,都当作了散兵、游击队,有被砍死刺死的危险!
鲁迅:《长城》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写道,秦始皇所筑万里长城“古无其匹,为世界独一之奇观”。“始皇虽无道,而长城之有功于后世,实与大禹治水等。”并分析说,“由今观之,倘无长城之捍卫,则中国之亡于北狄,不待宋明而在楚汉时代矣。如是则中国民族必无汉唐之发展昌大而同化南北之种族也。及我民族同化力强固之后,虽一亡于蒙古,而蒙古为我所同化;再亡于满洲,而满洲亦为我所同化。其初能保存孳大此同化之力,不为北狄之侵凌夭折者,长城之功为不少也。”中山此论,与贾谊《过秦论》、陆参《长城赋》中“筑城祸国殃民”的论点大相径庭,亦与鲁迅《长城》中“伟大而可诅咒的”的观点差强甚远。
伟大的长城!
这工程,虽在地图上也还有它的小像;凡是世界上稍有知识的人们,大概都知道的吧。
其实,从来不过徒然役死许多工人而已,胡人如何挡得住。现在不过一种古迹了,但一时也不会灭尽,或者还要保存它。
我总觉得周围有长城围绕。这长城的构成材料,是旧有的古砖和补添的新砖。两种东西联为一气造成了城壁,将人们包围。
何时才不给长城添新砖呢?
这伟大而可诅咒的长城!
俞平伯:《进城》《进城》写作于1933年11月2日,收录在《人生不过如此》集中。文中所提到的海甸镇,位于北京西北。在近人许觉民笔下的1957年时的海甸镇,依然“很小,走出书店,穿过一条小巷,就是田野,我们在田野里边走边聊,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黄昏。自此,我们相约,每日黄昏在校外相见”。当时政治生活诡谲,和他聊天漫步的那个人,就是后来“*”中轰动一时的抗暴英雄——林昭。
公共汽车于下午五点半进城去。
圆明园是些土堆。以外,西山黯然而紫。上边有淡薄橙色的晕,含着一轮寒日。初冬,北地天短,夕阳如箭,可是车儿一拐,才背转它,眼前就是黄昏了。
海甸镇这样的冷落,又这样的小,归齐只有两条街似的,一走就要完。过了黄庄,汽车开到三十里上下,原野闪旋,列树退却,村舍出没……谁理会呢,不跑得够了,瞅得腻了么?谁特意向车窗伸眼呢。这些零星的干黄惨绿也逐渐混融在不分片段、灰色的薄霭之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北京的形象(4)
“分明一路无话,也是文章吗?冤人。”原不知是不是。万一而“有话”,那决不外轮胎爆裂,马路抛锚,甚至于一头撞在电线杆上,车仰人翻,再甚至于《水浒传》式的一声大喊,连黄棉袄也会摇摇的,岂不糟了么?南人谓之“吃勿消”,北人则曰受不了,我又安得今日之下,寻闲捉空,弄得一塌糊涂哉。
沈从文:《怯步者笔记·鸡声》杨梅竹斜街61号是1922年沈从文初到北京时的住处。这是一座由清代湘西人出资修建的宅院,当时叫“湖南酉西会馆”,位于京南前门外。当时北京的火车站就在前门附近,所以,沈从文是一定能够经常听到“火车汽笛的长鸣”,并从那声音中“发见了它的伟大”的。
初来北京时,我爱听火车汽笛的长鸣。从这声音中我发见了它的伟大。我不驯的野心,常随那些呜呜声向天涯不可知的辽远渺茫中驰去。但这不过是空虚寂寞的客寓中一种寄托罢了!若拿来同乡村中午鸡相互唱酬的叫声相比,给人的趣味,可又完全不同了。
我在客寓中从来不曾有过一回半夜里被鸡声叫醒的事情。至于白日里,除了电车的隆隆声以外,便是百音合奏的市声——连母鸡下蛋时“咯咯咯”也没有听到过。我于是疑心北京城里住户人家是不养鸡的。然而,我又知道我这猜测是不对的。每次被相识拉到饭馆总能听到“辣子鸡”、“熏鸡”一类的名称。我到菜市场去玩时,总能看到小摊子下边竹罩里,的确也又还有一些活鲜鲜、毛茸茸的鸡。它们如同哑子,挨挨挤挤站着却没有做声。它们之所以不能叫,或者并不是不会叫,只是时时担惊受怕,想着那锋利的刀、沸滚的水,忧愁不堪,把叫的事情都忘怀了吧?
然而我还有不解者:北京的鸡,固然是日陷于宰割忧惧中,难道别地方的鸡,就不是拿来宰割的?为什么别的地方的鸡,就有兴致引吭高歌了呢?
孙伏园:《朝山记琐·带福还家》所谓“带福还家”,还有另一种说法,清人徐珂著《清稗类钞》蒙古人宴会之带福还家条记:“年班蒙古亲王等入京;值颁赏食物;必携之去;曰带福还家。若无器皿;则以外褂兜之,平金绣蟒;往往为汤汁所沾濡;淋漓尽致;无所惜也。”
“福”者,“花”也。花是括绒的,纸做的,种种都有。一出庙门,我们就会听到,“先生,您买福吗”这种声音。即使不是借用蝙蝠形的丝绒花的“福”字,这些地方硬要把“花”叫作“福”也是情理中可以有的。后来一打听,是北京城里扎花铺的伙计先“带福上山”,然后使我们香客“带福还家”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绒花、纸花、蝙蝠形的花、老虎形的花戴了满头。胸前还带了与其他香客一样的徽章,是一朵红花,下边一条红绶,上书“朝山进香带福还家”八字。
“带福还家”也是一种口号,正如上山时互让“虔诚”一样,下山时对同路者就互让“带福还家”。即使是山路上坐着的乞丐们,上山时叫你“虔诚的老爷太太”,下山时就叫你“带福还家的老爷太太”了。
孙福熙:《北京乎》
北京乎!别来五年了。
经过丰台以后,火车着慌,如追随火焰的蛇的急急*。我停了呼吸,不能自主的被这北京的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北京火车站(北京站)始建于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原址位于正阳门瓮城东侧(现老车站商城暨首铁文化宫所在地),旧称“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随着历史沿革,曾沿用前门站、北京站、北平站、北平东站等站名。文中所提到的“一片绿色中远见砖砌的城楼隐现,而黄瓦红墙的城楼并耸在绿色的波涛中,我能辨别这是正阳门,这是紫禁城与别的一切”,正是1925年时,由铁路进京,车站附近的风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北京的形象(5)
一片绿色中远见砖砌的城楼隐现,而黄瓦红墙的城楼并耸在绿色的波涛中,我能辨别这是正阳门,这是紫禁城与别的一切。
回忆离京时,行至东华门边,我与二哥说,我舍不得北京的伟大。我很不能抑制地想念了五年,现在,侥幸地又得瞻仰他而濡染其中了。
在绍兴会馆中,大清早醒来,老鸹的呼声中,槐花的细瓣飘坠如雪,两株大槐树遮盖全院,初晴的日光从茂密的枝叶缺处漏下来,画出轻烟颜色的斜线,落在微湿而满铺槐花的地上,留下蛋形与别的形状的斑纹。新秋的凉爽就在这淡薄的日光中映照出来,我投怀于我所爱的北京。
离别以后,我曾屡登阿尔卑斯高山,我曾荡漾在浩瀚的印度洋。固然,我不能懂得他们的好处,但阿尔卑斯山的崇高与印度洋之远大,远过于北京城。这是无疑义的。然而我不因他们减少了对北京城的崇高与广大的仰慕。我努力搜寻出以上的这些短文,都是名家,都是短文,都是最能体现老北京某个侧面的特征,也都是最能体现他们个人性格特色的文字。如果求全,那还会有太多太多,但那我也就变成编者而非作者了。事实上,近年我接触到的这类文字很多,甚至其中也有我父母的文章。当时他们都是《大公报》北平办事处的记者,穿梭于国共两党的要人之间,更写了老北京各阶层各色的市井人物。《大公报》是当时国统区一张很有影响的报纸,到了1947年、1948年最后的围城时期,国民党许多重要的军事、政治消息,都要找我父亲到军事行辕参加午餐会,然后由《大公报》发表出去。因为国民党的首脑业已不再相信自己的《中央日报》了。下面我父亲写的这则市井动态,也就表现了其中的一些花絮:
徐盈:《“笼城”听降记》
北平是一个国际知名的历史名城,主持“受降”的人,如吕文贞那时候就告诫他那部属说:“受降不是分配”,要统一不要分散。到后来,机关来得多了,受降主官没有力量,甚至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