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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曾胜乙的话,萱草雅感觉自己的眼圈恁般的酸涩,可她还是继续的说着:“我还会再见公子野,你可反对?“
“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那隐忍的泪终究落下,萱草雅在曾胜乙怀中转身,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曾胜乙的腰身,几年的伤感在这一瞬间彻底的释放,间或在曾胜乙怀中呢喃着:“遇上你真好。”
此时密室内,苍双鹤回到了晏亭的身边,伸手撩起锦被,锦被下的晏亭身上空无一物,她对他当真不设防,就这样光裸的身子睡在他身边,想来是真将他当成了君子了,她的脸色还有微微的暗哑,应该是药物未净的关系,饶是如此,现在晏亭的这张脸也让苍双鹤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了。
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将身上的袍子脱了甩在那已经被几层衣服遮住的搁着乌木簪子的几上,同先前一般的划着身子挤在了晏亭身侧,伸手将晏亭揽进怀中,小声的告诉自己,只这一次,下次若晏亭还这样睡在他身边,就算用强的,他也断不会放过她。
天际泛白,苍双鹤拥着晏亭沉沉睡去,多久没睡得这般舒服了,待到放松了之后,才发觉睡觉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了。
日上三竿,晏亭悠悠转醒,缓缓的睁开眼之后便对上了苍双鹤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发觉苍双鹤并没有消失,他的一条胳膊被她枕在脑后,另一条胳膊竟然搭在她的胸口处。
晏亭伸手扫开压着她的胳膊,之后猛地坐起身,随着她剧烈的起伏,苍双鹤身上的锦被也被带离了,玉白的身子尽数落在了晏亭的眼底,尖叫一声,再一次向苍双鹤抬起了脚。
不等招呼在苍双鹤的身上,他竟好像无意识的一个翻身,手脚并用将她从新摁倒,再然后也不知道怎的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手臂缠着她的上身,腿勾着她的腿,偏着头枕在她的胸前,恁般舒服的睡兼伸手推也推不掉,晏亭从卑鄙下流开始骂,什么龌龊无耻的都往苍双鹤身上安,可他就那么无动于衷的睡着,好像累极。
直到晏亭累得骂不动了,才发现枕在她胸口的苍双鹤微微动了一下,晏亭再次伸手去推苍双鹤,他竟张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嫣红,引得晏亭倒抽一口凉气,随即扬起手照准苍双鹤的脑袋狠狠的拍了过去。
晏亭箕得自己下手不但快而且准,可是她的手并没有拍到苍双鹤的脑袋,错愕的低头,看见苍双鹤纹丝未动的贴着她,厉声道:“苍双鹤,我从不知你的脸皮竟恁般的厚,昨夜本大夫怜悯于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下去。”
晏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而苍双鹤头也不抬,慵懒的说道:“叫我夫君。“
听见苍双鹤这话,晏亭愈发生气,破口道:“呸!老子没夫君,倒是有几个夫人,你若当真这么喜欢老子,离不开老子,勉为其难收下你了,给你个如夫人的名号,你可乐意?”
晏亭说完这话,脸上浮现了沾沾自喜的表情,总觉得自己这一觉醒来脑子灵便了许多,开怀的垂下眉眼去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苍双鹤,正对上了他那双令人心悸的眼,他并没有生气,反倒莞尔一笑,微微启唇,平缓道:“若然你喜欢这样的称呼,鹤倒是并不介意。”
第一六五章 即便鹤走了也要让她惦着
阴业先生常把这话挂在嘴边,若然为成就大事,何必拘泥所谓的礼仪廉耻!
初下山之时,晏亭总以为自己尽得阴业真传,可不择手段以达目的,却在此时面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苍双鹤时顿悟,自己的面皮子委实太薄,手段也过于生嫩,相较之下,师承天尘子的苍双鹤更像阴业的徒儿,实在汗颜!
“姓苍双的,本大夫再说一次,与你没任何干系,别为夫、为妇的损了本大夫的声誉!”
晏亭板着脸说出这番话,可触目所及皆是红,昨夜搁着几上的乌木簪子也全被艳红的礼服遮住了,脑子里隐隐忆及先前穿的那身衣裳,内里竟是空无一物的,想必也是帮着苍双鹤祸害她的,思来想去愈发的觉得恼火,怒斥道:“本大夫先前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这门亲事不作数。”
说罢方觉自己此言实在有失水准,果不其然,那厢压在她身上的苍双鹤爽快出声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夫人若是对这次不满。稍后再补拜一回儿,为夫不嫌麻烦。”
怒极的人说话倒也不经脑子,直接开口道:“你不嫌麻烦,本大夫嫌麻烦!”
苍双鹤笑得愈发的魅惑,点头道:“夫人若嫌麻烦,那就不必再多余的补上一回,就这次好了。”
胸口因为苍双鹤的话也剧烈起伏,苍双鹤倒也不客气,低着头玩味的盯着晏亭起伏的胸口,不但看着,还要来个品头论足,“白昼与夜里果真是两种不同的风情,却是一般的养眼,夫人啊,你如此特别的动作,可是在诱惑为夫?”
再也隐忍不住,晏亭涨红了一张脸,狠狠的推开了苍双鹤,拢着锦被翻身下榻,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站稳了身子之后,晏亭看着散在一边的喜服倒是有些犹豫,围着锦被四下转着找旁的衣服,竟一无收获,苍双鹤在她身后懒洋洋的说着:“为夫也不甚喜欢这大红的颜色,可寻过才知道,这里并未备下常服,若实在不喜欢这喜服,就围着锦被出去吧!”
晏亭霍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苍双鹤,待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之后,竟直觉脸红心跳。
此时苍双鹤侧身躺在榻上,曲起胳膊撑着自己的头,乌亮的发丝半覆着光裸的身子,眼神半眯着注视着晏亭,带着如妖妖精般的邪魅浅浅的笑。
从不知道一直在人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苍双鹤背过了人居然是这样的风情,纵然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要显出几分不屑,撇嘴道:“先生若不去当面首,实在委屈了这一身的好风情。”
苍双鹤依然轻笑:“夫人也要夸为夫生得好,为夫深感欣慰,先前夫人这双眼虽然别致,却辨不出真金,如今拜堂之后才知为夫的妙处,不过倒也不迟,若夫人想让为夫给你当面首,为夫也不会寻了借口推脱的,对了,夫人可要为夫服侍更衣?”
他不刻意的言行举止已经媚人心神,何况这特别的勾引,晏亭只觉得面皮愈发的热辣了,见他说完竟要起身。好像真的打算服侍她穿衣服,晏亭微慌乱的退后了一步。冷哼道:“呸!谁要你服侍,转过身去,本大夫要穿衣服。”
苍双鹤依然是那种让晏亭恨得牙痒痒,可另言之,却也控不住心头轻荡的笑,道:“夫人这身雪肌玉肤,为夫早已摸了个通透,偏偏为夫这脑子有些特别,但凡过眼的,哪怕只是一瞥便刻在脑子里了,何况又这般深刻的接触过呢,因此夫人啊,你倒是不必遮掩,前一日那些曼妙的画面,想必为夫这一生也不可能忘记了!”
晏亭眼角抽搐着,当真不再遮挡了自己,伸手抓起身上的锦被,恨恨的甩在了苍双鹤的脸上,恶声恶气道:“你这下流胚子去死!”
说罢回身快速抓起一件袍子,并不细看,套在身上就向密室外走去。
苍双鹤慢慢的拉下了锦被,脸上透出欣慰的表情看着晏亭仓惶的背影,直到密室的石门合起之后,随即脸上的淡定不变,微微低了低头,嘴角缓缓的渗出血痕,那血迹呈着乌黑的颜色,苍双鹤伸手慢慢的拂去那血痕,低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指背,喃喃道:“实在舍不得,可真的要回去了,好在,她心中当真有我。”
那厢晏亭出了密室之后直奔着自己的卧寝而去,她并不知道卧寝与密室相通的近路,而那条稍远些的却是要绕些弯子的,好在她住的院子寻常人不得随意进出,因此晏亭行走起来倒也能放开脚步。
只要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她就不会担心了,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见人,怕要吓坏几个的。
晏亭心中想的好,可忘记了有些时候许多事并不十分的顺心顺意,一如现在居然在门边看见了嬉笑的萱草雅,那女人见了她眼底闪着异常兴奋的光芒,先前笑得像狡诈的狐狸,这会儿愈发的不遮掩自己奸计得逞的开怀,抚着下巴大声的说着:“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本女侠以为天不黑,你不会出来呢!”
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萱草雅,晏亭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萱草雅状似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说道:“良宵苦短啊,你与师兄皆是性情中人,想来既然苦短,倒也不介意连白天一道算上,却是不曾料到你出来的这么早,莫非师兄是个不行的?”
晏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