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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杵听得仔细,晏霍对这些却是不感兴趣,粗声粗气道:“母亲您说该怎么办,伯文照着去做便是,晏亭和那白面小子赢了也是侥幸,只怪虞国那老匹夫就知道贪着享乐,应付不迭,等他们对上咱们大褚的时候定不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母亲实不必担心。”
晏霍说完这话之后,脸上竟呈现了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觉得自己也有脑子灵光的一天,韩夫人见他看得这样明白,日后南褚一统天下之后,他的飞黄腾达也便不再是幻想了。
晏杵听晏霍说了这话之后,冷哼一声:“说你没脑子,当真的缺根弦,如今母亲烦恼的不是大央为何能胜过虞国,而是原本的计划坏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总被自己的弟弟教训,实在是卷面子的事情,特别是在自以为能得了母亲欢心的时候,被晏杵这样挤兑了,晏霍怎能咽了这口闷气去,斜着眼睛盯着晏杵冷哼道:“你脑子好使,母亲就生了你这么个厉害的主,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坐在这里唉声叹气,总以为自己是晏家最有脑子的人,我看就连晏亭你也是比不过的。”
“够了,少说几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里外的,方才流云被睿王召走了,宫中那头传来了消息,堰惠王派人来与大央联姻,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处理起来更麻烦。“
晏霍愣了一下,喃喃道:“堰国的公主不都许 了人家了吗,怎么还来联姻?”
晏杵白漆漆的脸愈加的难看,伸手搪着唇剧烈的咳了几声,随即才有些艰难的说了起来:“堰国还剩下一个待字闺中的公主,想必堰惠王这次是要下血本了。”
晏霍眼睛转了转,随即愕然道:“难不成堰惠王打算把赵娥黛许给睿王那个昏庸的家伙?“
韩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两个儿子的反应,冷哼道:“不管是怎么宠着,终究是个女儿罢了。”
晏霍撇嘴道:“当大王是好,什么样的好福气都能享了,姒塔我是见过的,瞧一眼,骨头都酥了,不过是个公子野调教过的舞姬,倒也罢了,可这赵娥黛,听说曾有不少男人瞧过之后为其茶饭不思,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皮笑肉不笑道:“倒是忘记了,二弟自小便说要娶天下第一美女为妻的,现在听到这个消息 —— 啧啧,实在令人伤感呢!”
韩夫人板着脸怒声道:“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方才那话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定会招惹杀身之祸,已过而立之年了,说话还如此浮躁不经脑子的,能成什么大事。”
被韩夫人这样一念叨,晏霍住了声,虽然晏霍吃了训斥,可晏杵却不像以前露出阴测测的笑脸,韩夫人瞥了一眼晏杵,冷哼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也值得你如此,没出息的,好了,别想那么多,赵娥黛不可以嫁给睿王,这个是目前首要处理的。”
晏杵似乎一瞬间又来了精神,可半晌又陷入不解,“堰国的使者已经来过了,方才睿王把流云找了去,怕是因为大婚的事情,如此一来,此时还有什么转机呢?”
韩夫人怒目瞪了一眼晏杵,痛心道:“原以为你比你兄长多那么点脑子的,怎的现在也如此的愚笨了,方才有些急了,这会儿脑子清明了,倒是想到了对策,暂且就让那个好色的睿王以为自己当真就能得了赵娥黛,等到大婚的时候,只要劫了赵娥黛,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说罢开怀的笑了起来,晏霍忙接口道:“还是母亲大人聪明。”
晏杵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不过还是轻声问了起来:“母亲大人,那赵娥黛?”
终归是自己宠着的儿子,韩夫人虽怒其不争,可晏杵自幼便体弱”也舍不得太多苛责,只轻声道:“既然要劫走赵娥黛,绝对不能让大央和堰国发现的,要让他们彼此认为是对方使了手段,那么赵娥黛自然不能出现,到时候找个没人知道的宅子养着她,你想要,就自己去收了。”
有了决断,韩夫人又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悠哉表情了,晏杵近来身子不好,不能出去走动,韩夫人盘算了,堰国要与大央联姻,想必不会耽搁太久,她虽在大央境内养了许多人,可那毕竟是在两国护卫下抢人,没个万全的准备是不行的,而赵娥黛又是个特别的女人,此事不能轻易泄露给一般的人听了,初南不近女色,让晏霍亲自去找初南,有初南帮着,劫走赵娥黛便简单了许多。
晏亭才进宫,自己尚且辩不分明所以然,韩夫人这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过还没出她晏府的大门,盛康那里照比韩夫人,更是惊人,如今已经差人驾车行动上了。
扶缺随侍左右,盛康上车之前,躬身问道:“侯爷,咱们也进宫?“
盛康挥了挥手,自信满满的笑道:“不,去苍双府。”
扶缺不解的盯着盛康,还想出声问些什么,盛康已经不再理会,转身上车去了,扶缺一路上左思右想的,还是猜不透盛康为何去见苍双鹤。
客斋里,竹编的小几上面搁着精巧的玉碗,别夕正给手执帛书看得仔细的苍双鹤倒水,时值夏末,天却还是燥热着,不过别夕拎着的水壶外还是浸着一层水润,光是想着从那壶中倒出的水,身子就会觉得凉快。
“先生,大王明明遣人过来寻您,为何要故意辞了,卿玦—— 姬将军他想必要失望了。”
半晌没得了苍双鹤回答,别夕复又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别夕失礼了。”
苍双鹤坐直了身子,把手中的帛书搁在了软榻上,手中捻着紫玉,柔顺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跃至胸前,轻轻的荡着,染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大王要有属于自己的心思,鹤若是跟得紧了,反倒适得其反。”
别夕侧耳听着苍双鹤平静的声音,无有喜怒一般,却是明白此刻的苍双鹤心情正好着,难得的机会,顺口就把方才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一道问了:“可是先生这般的疏离姬将军,而他与上大夫会走得更近,日后怕对先生……”
“若此时跟在晏亭身边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静默了片刻,别夕轻缓的笑了:“别夕懂了。”
须臾,雷心子兴冲冲的跑了来:“先生。西鼎侯到了,可让他进府?“
苍双鹤伸手端起别夕方才为他倒上的水,轻啜了一口,随即点头道,“带来这里。”
别夕正要起身,苍双鹤 出声阻止道:“让他去迎来就好。“雷心子重重的点头,笑嘻嘻的说道:“雷心子这便去了。”
看着苍双鹤准许的笑,雷心子转身欢快的跑了出去,别夕听着雷心子渐渐跑远的脚步声,拧着眉峰道:“先生,西鼎侯果真到了,可是让雷心子去接,不会生出什么差池来么?”
“雷心子只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么许多旁的算计,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楚的。”
别夕沉默了声音,再说那头雷心子飞快的来到了门边,却是只给盛康开了侧门,探出半边脸,对着盛康笑得一脸天真样,大声道:“我家先生让我过来给客人带路。”
盛康在大央,去哪个府邸,人家皆是敞开正门迎接,恁般的正式,如今到了苍双鹤,撇去那等像模像样的迎接不说,就是正门都不得进,未等盛康说话,跟在他身后的扶缺先上了脾气,厉声道:“我说你这杂毛小儿,你家先生就让你如此失礼,也不擦亮你那招子瞧瞧是什么人到了。“
听扶缺口出恶语,雷心子并不恼火,反倒煞有介事的伸出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然后扑闪着睫毛盯着盛康看了半晌,随即重重的点头道:“我瞧清楚了,还是西鼎侯爷,没换人。”
被雷心子这样一说,扶缺和盛康脸色皆难看了起来。还是扶缺先出了声,较之方才还要恼怒道:“既然知道是侯爷到了,还不敞开了大门恭迎着?”
雷心子撇了撇嘴道:“大王穿着寻常衣服来,许多时候也是走这旁门的。”
扶缺被雷心子一句话噎在了那里,盛康倒是陪着笑脸道:“毕竟是鹤先生的府邸,本侯走哪里皆是一样的,有劳小哥前头带路了。”
雷心子笑嘻嘻道:“侯爷说话就是比你那下人好听,您进来吧。”
见雷心子得意洋洋的表情,扶缺更是恼火,急声道:“侯爷,他们这是有意让您难堪,且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了。”
盛康回头狠狠的瞪了扶缺一眼,扶缺方才住了声,委屈不解的搔着头,想不透盛康为何能吃下这等闷气了。
来大央这么久,旁的地方都进过,唯独苍双府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盛康知道大央的镇国宝鼎存在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