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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还待上前讲理:“你们这是干啥?咋回事呀?”
张作相一把推开老鸨,喝道:“躲喽!”
张作相领着士兵又走回大街,老鸨在背后骂道:“这些个挨千刀的!早饭吃了枪药啦!”
士兵们围在张作相周围议论,最后想起来了——小日本没放假!士兵们问道:“那咋整?”
张作相想了好一会儿,道:“有了!走!上铁路!”
中午时分,新民府野外一条铁路上,15名日本护路兵在一名小队长的带领下,正沿铁路巡逻。突然,张作相领着30名士兵从铁路的树林和草丛中冲出,飞身上了路基,正好两个清兵用手枪逼住一个日军。张作相用枪逼住日军小队长,厉声命令日小队长,喝道:“把枪都放下!”
小队长指着张作相的辫子,大叫:“八格牙鲁!铁路日本的!###猪的滚开!”
张作相冷冷一笑,举枪将一名日军击毙,其余日军见他真敢杀人,不敢违拗,立即都扔掉了枪。小队长吃了一惊,登时变了脸色,道:“你的造反的!要找你的太后皇帝抗议!”
张作相对士兵伸出两个手指,只看天不看地嘴里问:“谁来?”
两声枪响,又有两名日本兵倒在路基上,手脚抽动,鲜血汩汩流淌。其余日军已被吓傻了。张作相用枪指着日小队长,骂道:“你他娘的八格牙鲁!我饶你不死!你给我滚开!快滚!”
所有日军此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转身朝来路逃去。一个士兵朝逃跑的日军小队长举枪瞄准时,张作相一把将他的枪抬了一下,一弹飞去,逃跑的日军小队长的帽子击飞了。
张作相道:“不是告诉你们就杀三个吗?!谁要是再打!谁自个掏五百两银子。”
一个士兵大笑,问道:“那这些枪咱拣着不?”
张作相踢了那个士兵的屁股一下:“不要!走!”
张作霖家的大门外停着一辆大车,两个巡防营的士兵正往车上装箱子、行李,张作霖的坐骑也拴在门前。堂屋里坐着张作霖、赵氏、小六子和姜雨田。张作霖对赵氏说话,一件一件地安排,道:“往后家里头钱财的事,就都由姜大叔管着,家里用钱就找姜大叔。再让姜大叔给找两个知根知底、靠得住的人,来家叫你使唤……”
第九章 风雨欲来(3)
赵氏扯着张作霖的袖子,眼泪下来了,道:“我不要使唤人,我跟儿子两人过更清静,用不着使唤人。”
张作霖不忍看她,只对姜雨田道:“我走后姜大叔你老就得多费心多受累了。”
姜雨田道:“放心走你的!你别惦着家。”
赵氏擦着眼泪,叮嘱道:“到了外头,可别再由着性子胡来啦!要再跟日本人惹出事来,罪过就要比这回从军发配更邪乎啦!”
张作霖呵呵大笑,道:“你这是咋说的,这回咋是从军发配呢?朝廷传旨嘉奖,提升我为统领,有发配还升官的吗?这回徐世昌总督调我去内蒙古剿匪,是对我的器重,才委此重任,和杀3个小日本没关系。内蒙古的叛匪陶克陶胡这些家伙,可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土匪,是被俄国老毛子收买的,又要像外蒙古似的,也把内蒙古侵占了。我是武将,守土有责……”
赵氏道:“行了,内蒙古风沙大,比咱这可冷多了,皮袄都给你带上了,可别忘了穿上,在外边病了,可没人管你。”
张作霖摸着赵氏的头发,从头发挑出一根白的出来,道:“放心吧,用不了一年半载,我就能把蒙匪收拾了。到那时我得胜还朝,功成名就……”
赵氏哽咽道:“我不求你升官发财,就盼你平平安安回来……”
原来,张作霖的举动惹怒了日本人,日本人向清廷施加压力,清廷虽然知道张作霖的委屈,但是,为了不得罪日本人,还是下令总督徐世昌将张作霖调到辽宁西北部通辽、洮南一带,让他去剿灭被沙俄收买的蒙古叛匪。
据当时人记载:洮南一带是干燥的草原,草有一二尺高,一望无边,夏日蚊虫非常之多,大者如蜜蜂,叮人很厉害。虽然在夏天,都得用棉花包好头部,否则寸步难行。狼群更多,一群就是十几条。当时,队里的通信人员(跑拨子)往往被狼吃掉,剩下的马跑回来……蒙古的土匪军队都是一个人乘坐两匹马,骑一匹,备用一匹,力量足,跑得也快。再加上洮南一带是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是蒙匪活动根据地,他们熟悉地形了解民情,精于骑射出没无常,更兼多用奇袭,打了就跑。其中有几股大的蒙匪,如白音、牙仟、陶克陶胡,扰害边疆数年之久,国家视为巨寇。
所以,张作霖清剿蒙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作霖家大门外,张作相骑马来找张作霖。张作相走进堂屋,报告各营都集合在校场了,就等张作霖发令开拔。
张作霖戴上官帽:“好!走了。”
小六子问张作相:“二叔,你也走啊?”
张作相低下头,整了整小六子的衣领,又站起来,“嗯”的一声,道:“在家听妈妈的话,好好念书。”
张作霖家大门外,赵氏、小六子、姜雨田站在张家大门口,目送张作霖等人走远。
三年之后,新民府的私塾馆内,业已9岁的张学良和20来个学子坐在书桌前,摇头晃脑地在背《三字经》。塾师手握戒尺在桌间巡视,见谁不读出声来就用戒尺敲打,见谁偷看书,就敲打着叫把书扣过去。
下课时间一到,20来个学子都跑出塾馆,到街上买吃的,大街上有很多难民在讨饭。
张学良买了几个包子,刚要吃时看见一妇女怀中的孩子把手指含在口中,正盯着看他。妇女口中念叨:“辽河又发大水啦!把家冲得啥也没剩啊!孩子都一天没吃没喝了……”
张学良给了那孩子一个包子,又有几个难民小孩围过来要,张学良把包子都分给了他们。
到了午饭时,同学们都向外跑去街上买吃的,只有张学良坐在书桌前。一同学到张学良前,递给他一个包子,道:“学良,又把钱给要饭的啦——给,吃吧。”
张学良拒绝了,说道:“我吃你的不就是要饭吃了吗?”
又到了上课时间,塾馆里,张学良已在摇头晃脑背《论语》:“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人,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第九章 风雨欲来(4)
张学良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赵氏把饭菜端到炕桌上。炕桌前除了张学良之外,又多了一个两岁的小男孩。他们娘三个刚要吃晚饭,传来敲院门声。
张学良跑去开了大门。看见门前站着一位头戴大狗皮帽子的汉子,他身穿老羊皮袄,脸被风吹日晒成了土黑色。满腮胡须,嘴唇干裂,风尘仆仆,十分劳累辛苦的样子。
张学良看见来人这副模样,有些害怕,道:“你,你找谁?”
来人哈哈大笑,道:“我就找你,找你妈!”
张学良撒腿往回跑,一边大喊:“妈!来个要饭的,还说要找你!”
赵氏抱着两岁的男孩走到房门阶前正迎上来人,喝道:“站住!你这个要饭的可真邪乎!咋还往屋里闯呢?”
来人阴阳怪气地说:“咋的,还不叫进屋啊?”
赵氏急道:“你凭啥进屋?”
来人把头上的大狗皮帽子拿在手上,喊了一句:“凭啥?凭我是你男人!凭我是张作霖! ”
赵氏上前,仔细看来人的眉眼,惊喜交集,失声道:“作霖?哎呀!是你呀!”
全家人进了堂屋。赵氏让张学良快给自己的父亲打洗脸水,说道:“看你爸这一身,咋这么埋汰……”
张学良跑去端水的时候,张作霖盯住看赵氏怀里的男孩:“等会儿!你咋抱个孩子呢——这孩子是谁的?”
赵氏也一愣:“谁的?”
张作霖阴笑着瞅着自己的媳妇:“啊!我都两年多没在家了,你咋整出个孩子呢?”
赵氏不知该如何回答:“你……”
张作霖故意拉下脸,继续逗着赵氏,道:“啥你的我的——你先把这事说清楚!”
赵氏又气愤又好笑:“你两年没在家,我没吃没烧,就找了个拉帮套的!生了这个野种!”
张作霖甩掉身上羊皮袄,露出军装。他将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喝问:“你,你说啥?这两年缺你啥啦?没钱你找姜雨田要去呀——说!野汉子是谁!”
赵氏瞧丈夫气急败坏的样子,倒不生气了,只是说:“那可不能告诉你!你要一枪把他打死咋整?我还要靠这个野汉子吃饭哪!”
说完,转身进里屋,抱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