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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啦昆道:“可是这周围并没有人家。”
“那也有可能是出来的猎户呀。”
“这么早,哪个猎户可在外面?去,再查。”游骑又出发了。
随着蹄声的越来越近,透过雾气,淡淡两骑出现在岭下,顺着路慢慢上来。胡松林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这些鞑子,倒是小心的很呀。两骑慢慢向上,越来越清晰,马蹄子落在坚硬的路面上,一下一下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都敲在胡松林的心上。两骑到了岭中部,已经看得十分清晰,两匹枣红的军马,鼻孔喷出的白气都可以看得到。这两骑听了下来,两名骑士四周打量了一番,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然后拨转马头,小跑着下去了。
胡松林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不知道他们说得什么呢?要是郭长栓在这边就好了,他往年长在口外,还是懂得些蒙古话的。那边郭长栓也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两个蒙古兵说得不是别的,一是说雾就要散了,而是说过了岭就可以休息了,不用总是在雾里走,闷也闷死了。
“情况怎么样?”见两个游骑小跑着回来,也鲁问道。
“报告大人,前面有埋伏。”
“有埋伏?多少人?看明白了吗?”脱啦昆道。
“多少人看不出来。他们隐蔽的很好。走到当中,我们就看到岭上有几处新土,又向前看了看,确实有埋伏的痕迹。我们怕他们起疑,就没有再往前走。再说也有雾,看不大清楚,没法判明情况。”
“你们做得很好,也鲁,你说怎么办?”
也鲁道:“你看这雾什么时候能消散呢?”
脱啦昆道:“很快了,你看这雾越来越稀,很快就没有了。”
也鲁道:“那我们就借着这雾排好队形,雾一消失的能看到一百步,我们就冲锋好不好。”
脱啦昆道:“好极了,我先冲,你在后面等着。”
也鲁不高兴的道:“我本来就在你的前面,难道我贪生怕死?你这么一乱,先把自己搞乱了。”
脱啦昆道:“好,我跟着你冲。你到了半腰我就出发。这些人太大胆了,竟敢想和我们蒙古铁骑硬碰,活的不耐烦了。”
“什么?”刘光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上的碗跳动了一下,里面的水泼洒了一桌子。他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一千多人呀,竟然只有不到三百人活了下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怎么能让人接受呢?七百多活生生的兄弟呀,就这样折耗完了?犯罪呀,怎么对得起这些牺牲的兄弟们呢?人民军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么大的损失?这都打了一个什么样的仗呀?那些战士们,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呀,犹记当时烽火里,一举一动总关情。壮行酒会上,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满是豪迈,捧起大碗的烧酒一口喝干,这种豪迈的气概犹在眼前,可他们已经……
“备马。”刘光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要立即赶往战场。当他赶到时,战场的 打扫还在进行之中。岭上岭下,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无主的军马在岭上徘徊,不时发出阵阵悲鸣。走到人民军士兵的遗体前,刘光斗顿住脚步,慢慢举起手,向着人民军士兵的遗体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然后摘下军帽,紧紧攥在手中。
活下来的人民军也或多或少的带着伤,重伤员又占一半以上。走到一个半躺着胸前缠满绷带的军人前,随行的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时郭连长,阵地上能活下来的最高指挥官了。”
郭长栓见旅长过来,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前胸撕裂的疼痛让他又倒了下来。刘光斗赶忙止住他,道:“郭连长,养伤要紧,不要动。”
“旅长,这一仗我们,我们没有打好。”郭长栓的心里更是难受,见了旅长,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不要自责了。责任不在你们,怨我呀。是我太乐观了,太轻敌了,太不重视敌人骑兵了。真要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呀。”
“谢我?这是怎么说的?”
“是呀,是应该感谢你呀。没有你的话,我们受到的损失还要大。甚至连阵地都要丢失呀。你们都是勇敢的斗士,在残酷的环境中守住了阵地,保存了我们有生力量呀。尤其是你,对敌人的骑兵有着清醒的认识呀。你先好好养伤,好好总结一下打骑兵的经验。我不想我们的战士下一次面对敌人的重骑兵的时候,再上演一次悲剧式的胜利。”
“是。旅长。”
虽然四师初战不利,遭受了极大的损失,但是这种损失让四师上下极大重视起来。各部针对进入河南后的特点以及面临的主要敌人,针对性极强的展开了行动,利用自己部队火器占优的长处,不久就摸索出有效的与骑兵作战的战法。所以僧王的头是越来越大,人民军飘忽不定,神出鬼没,看似向东,实则向西,看似围城,实则打援,小股骑兵张口便吞了,大股的去了也照收不误,分兵,疲兵,半年下来,十万蒙古铁骑去了一半,人民军倒建立起数万骑兵部队而来。黄河以南更是成了人民军的天下。至于和春,更是倒霉,在河南的这两路人民军大军合起手来,犹如狂风骤雨般把和春的大兵吃了个干干净净,和春挥刀自杀,以报君王。
直隶也不好过,左宝贵和刘俊生两个师渡过黄河,进入直隶,首战歼灭两万八旗京兵,直隶风动,朝廷震荡,僧王不得不回兵直隶,任柱趁势随着过了黄河,河南大半归属人民军。而王宝堂更是西出山西,歼灭捻军叛将刘恶狼,枭了刘恶狼的首级,将张乐行从水火中挽救了出来。此时张乐行所部捻军早已被打垮,只余区区三千残兵,张乐行率部归附人民军。
太平天国也发生了严重的内讧。是年6月,太平军攻破向荣的江南大营,解天京三年之围。向荣死于8月9日的消息传入南京后,东王杨秀清借口西线紧急,调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赴前线。天京于是只剩天王洪秀全和杨秀清。
某日,东王称 “天父下凡”,召天王洪秀全到东王府。天父“上身”的东王对天王说:“你与东王皆为我子。东王有咁大功劳,何止称九千岁?”洪秀全说“东王打江山,亦当是万岁。”天父又问“东世子岂止千岁?”洪说“东王既称万岁,世子亦当是万岁,且世代皆万岁。”天父大喜说“我回天矣。”
洪秀全回宫后,以东王有篡位之心,调动女兵防守王城,又密诏北王,翼王回京。北王韦昌辉率三千精兵赶回南京。当夜联同燕王秦日纲攻入东王府。东王被戮,东王府内数千男女,包括东王妻妾五十四人同被杀尽。之后北王以搜捕“东党”为名,大捕异己。一日一夜间被杀军民竟有两万余人。
十余日后翼王石达开到天京,进城晤北王,责其杀人太多,多是无辜之辈,韦昌辉哪里是个省油的灯,既然他在天京坐大,自然轮不到石达开说三道四。石达开见事不谐,夤夜匆忙缒城而去。韦昌辉没有能捉拿到石达开,一股气没有地出,尽杀其家属及王府部属。石达开泣血求天王洪秀全杀北王韦昌辉以谢天下。这韦昌辉便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反了你天王又如何?叛变攻打天王府。韦昌辉的暴行终于犯了众怒,败于忠于天王的将士韦昌辉死于乱军之中。天京事变后,洪秀全以天京无人,召石达开回朝辅政。为防不测,大封洪氏,洪氏兄弟当权后,自然再无石达开的好果子。石达开于是再度出走缒城逃命而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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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逐鹿(1)
就在人民军进入河南迎击清兵的时候,广州发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件。这个事件在历史上重重的涂抹了一笔,原因就是以这个事件为契机,英国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向清廷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而在此之前,在广西的西林,因为法国神甫马赖在当地引起共愤,西林县新任知县张鸣凤将马赖逮捕入狱。严厉审问后,马赖的罪行被一一核实。张鸣凤便把这个马赖砍了头。这就是有名的“西林教案”,又称“马神甫事件”。
马赖是从法国诺曼底的一个农村出来的一个天主教教务人员。1851年他来到中国开始在中国传教。在那个时候,清政府对西方传教士的活动还有着严格的限制。活动范围基本被局限在五个通商口岸的外侨居住区域内,一概不准到内地传教。”法国借着鸦片战争逼迫清廷签定《中法黄埔条约》,条约中允许法国在我国通商口岸设立天主教学。法国的这些传教士们为了取得内地传教的合法地位,实现法国利用宗教对清朝进行侵略活动的野心,根本不顾清廷的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