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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怒又恨地自我联想着梅寒雪在郊外如何跟潇哥哥依依惜别,也许潇哥哥受不住梅寒雪的美貌吸引,他们相拥而别,或者情意绵绵,无论是何种情形,都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更像一把火焚烧着她的脑子。
伸手抓过一把花叶,她揉成一团,花汁叶汁顺流而滴到纯白的雪地上,染了颜色,她眯起眼,心中痛恨地迈开脚步,朝着东厢的方向疾走而去。
府内回廊九转十八弯,寒雪款款走在其间,思绪却飞得老远,她遥望那一片壮丽的橘红,迎面照来,她觉得眼底也染上了希望的火橙色,她朱唇淡笑,想起他身上的披风正伴着他远征,她便感到了一丝安慰,他终于开始不忍拒绝她的好意的。
金嬷嬷边走边端详着雪妃柔情荡漾,她了然雪妃必然也对出类拔萃的王爷产生了雪妃口中所说的那种爱情,她由衷地欣喜道——
“雪妃,王爷已经开始接受雪妃的好了,雪妃接下来要更加努力博得王爷的欢心,王爷虽然刚硬冷情了点,但是俗话说柔能克刚,雪妃一定会如愿跟王爷做成鹣鲽情深的眷侣的,也许有一天成为王爷的唯一也说不定呢。”
鹣鲽情深?寒雪在心中细细品味这一个让人心动向往的成语,望了一下金嬷嬷鼓励的眼神,她低首轻笑,眉梢处略显小女儿羞态,但笑不语,心头却又挂上“唯一”,有点苦涩,却也无奈。
“雪姐姐这么柔美逗人,是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去爱的对吧?金嬷嬷!”华阳公主似赞非赞的声音自她们身后传至,停住了她们前行的脚步。
寒雪转身,见华阳公主领着宫女走过来,她浅笑迎人:“寒雪见过公主,公主见笑了。”
金嬷嬷接收到公主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目光,有点惶恐地赶忙跟着行礼:“奴婢叩见公主,奴婢不敢高攀跟公主论断任何事。”
华阳公主娇气地一瞪,只觉得心头的火气急需发泄,现在无论遇到谁,她都要刺一下才能泄恨,视线流转在寒雪跟金嬷嬷之间,她振振有辞地训诫——
“哦?跟自己的主子说话倒是肆无忌惮,怎么对着本宫就没话说了,是不是说本宫比较苛刻严厉,惊了金嬷嬷啊?我说雪姐姐,下人就是下人,即使再怎么感情好也应该谨遵主仆之分,不可乱了王府的规矩,自己的人还是要好好管教,不要恃宠就妄自臆断王府里的事情,言多必失,非议就是这么来的。金嬷嬷是府中的老嬷嬷了,不会连这点规矩也不懂吧?”
金嬷嬷倒吸一口冷气,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虽然她因为雪妃的缘故暗中不喜欢华阳公主总是缠着王爷,但是华阳公主毕竟身份尊贵非凡,她是万万不能惹了公主,不然脑袋什么时候搬家还不知道呢。
听着公主的言语,寒雪上前,有意无意之间侧身挡住了金嬷嬷,同时不着痕迹地福身向华阳公主谢礼——
“公主一番提醒,寒雪会铭记在心。金嬷嬷,还不快谢公主的教诲。”
金嬷嬷倒也很识时务,听到雪妃的话,赶紧谦虚受教地回礼:“奴婢谨遵公主教训。”
华阳公主硬生生被堵住要发作的矛头,媚眼流转,暂时找不到可以再次发挥的话题,忽然,她远远看到石管家往这边走来,她脑子灵光一闪,虽然她不知道梅寒雪为什么在楚王府不受尊重,但是她从下人口中也辗转听到一些风声,石管家可是非常厌恶梅寒雪接近潇哥哥的。
心念转得快,她的语气也变得快,态度更是热络,眼中布满好奇之光,她亲昵地拉住寒雪的手臂,娇笑着说道:“雪姐姐,你在城郊那都跟潇哥哥说了什么呀,潇哥哥是不是很舍不得雪姐姐你,雪姐姐不仅貌若天仙,更加心细如尘,居然能够想出城郊静僻处,依依话惜别,真有诗意。”
寒雪愣了一下,公主怎么知道她去了城郊处?她惊疑地端详着公主自然的娇态,刚好捕捉到公主眼中一掠而过的妒意,她不免苦笑,公主对王爷的爱真的很疯狂,居然连派人跟踪这种有损公主体面的事情也不惜冒险去做。
她沉吟了片刻,稍稍走开一步,像是在思索,实际上则是不着痕迹地拉开自己跟公主之间的距离,这种已经明摆着虚假的热络,她想不必了。
望着公主掩不住好奇地催促的眼神,她平淡有礼地简略回答:“公主取笑了。”
说完后,她侧身刚想辞别,却看到石管家一脸阴霾地站在她的身后,她受惊地一怔,眼梢瞟向华阳公主,望见公主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她娥眉一凛,知道自己又被有心人给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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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这两天烦琐事多,所以今天更新少o(╯□╰)o周日如果中午十二点之前还没有更新的话,那就是晴晴还没回来,所以很抱歉只能断更了,砖头拍轻一点哦,很疼的,鞠躬,抱歉!)
第2卷 第77章 华阳失策
空气仿佛瞬间停止流动,夕阳残影映在寒雪细腻晶莹的脸颊上,别有一番余晖恋美Ren的风味,为她添了一抹红,然她却为这夕照点缀了雪般的纯洁。
寒雪偏身朝石管家问了一声好,问安之间沉吟思对,仅仅是顷刻,她便镇定了下来,水眸一派平和地望了望石管家紧绷的脸庞,暗叹无奈,却坦然。
石管家气得额际冒青筋,他真是老糊涂了,之前居然会为她几句无奈的话语而对她产生些微的感慨!他鄙夷地瞪了寒雪一眼,然后暗暗咬牙将所有的厌恨收在心底,拱手对华阳公主行礼——
“属下向公主问安。”
华阳公主轻轻摆手示意他免礼了,同时微笑得很明媚,眸光流转着看好戏的光彩,娇声道:“石管家不必如此客气,你老人家是潇哥哥的师傅,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道理来说也算是华阳的长辈,华阳也是跟潇哥哥一样敬你的,以后见到本宫这种繁琐的礼节可以免去了。”
“承蒙公主厚爱,属下惶恐。”石管家话语举止间恭敬濯濯,三两拨千斤,不正面接受也不拒绝,只当公主“一时”厚爱。
华阳公主倒也不在意,或者说她也只是说说罢,她的心思都盘旋在梅寒雪的身上,心中暗暗急着想要看石管家对梅寒雪发飙呢,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石管家有向梅寒雪说一句话,故而也不怎么理会石管家回答了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他:“恩……”
媚眼暗中在石管家与梅寒雪之间徘徊,好像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什么,却打不破石管家与寒雪两人互相之间的沉默。
寒雪平淡地掠过华阳公主刻意挑拨的眼神,也不急着向石管家作任何解释的措辞,只是柔柔地道别:“寒雪先告辞了。”
石管家不作声,也不看向寒雪,只是向着与她不同的方向离开,也只向华阳公主表明离开之意,一切都正常得诡异极了。
华阳公主脸色不甚平静地望着他们相背而去的脚步,咬牙暗恼,难道自己的挑拨竟然一点用都没有吗?
寒雪说完,便带着金嬷嬷,慢悠悠地自华阳公主不明就里的目光下离开,然而,在转身的刹那,她脸上的神情罩上了忧黯,她最希望避免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望望天际的霓虹,那缭绕的薄云,仿佛千丝万缕丝丝织进心头。
走在无人的过道上,金嬷嬷才让自己松了一脸绷紧的皱纹,她抚了抚心口,同时带点好奇地发问:“雪妃,奴婢觉得奇怪了,石管家不是一向都针对雪妃的吗?奴婢敢打赌石管家方才一定也听见了公主的话,怎么石管家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对雪妃……”
说到最后,金嬷嬷的尾声减淡,她观察了一下雪妃的神色,深怕自己毫不避讳的直言会让雪妃难过,她一直都不明白,像雪妃这么贤良淑德的女子,石管家怎么就不能像自己那般忘记雪妃的过去呢?况且雪妃进府前失Shen于淫贼也不是自愿的,雪妃也苦啊!
寒雪顿住了脚步,幽幽一叹,才解开金嬷嬷的疑惑:“金嬷嬷,华阳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在公主面前,我们怎么能造次呢。虽然石管家是王爷的师傅兼长辈,但是在这个尊卑有序的时代里,身份地位还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试问石管家又怎么能在华阳公主面前说出一些不得体的话来,不管石管家对我再怎么不满,也要顾及楚王府的颜面,不可失了礼数啊。”
她说罢忍不住摇摇头,华阳公主在情急之下忽略了这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