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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哆嗦嗦被押了上来,跪倒在刘鄩面前。
刘鄩上前一把将他拎起,口中斥责道:“站好了!身为朝廷命官,如此行状,成何体统!今rì本该将你和那牛校尉一起斩首示众,念你是被迫行事,且饶你一回,rì后定要好好善待你治下的百姓,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否则再让本帅知晓你有任何不端之事,必严惩不贷!你可听清楚了?”
王县令双腿依旧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虽有心拼命抑制却难以见效,只得颤栗着答道:“下官……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刘鄩大手一挥:“此事本帅就不向皇上奏报了。你rì后若能真心为民,做个好官,本帅允诺你一定向朝廷举荐,对你提拔重用……带着你和牛校尉的人,赶紧滚回去办差吧!记住,以后不许再sāo扰这里的村民!”
王县令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叩首,感激涕零,口中称谢道:“多谢上将军大恩!下官以后一定好好为国尽忠,为民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上将军恩情!”
刘鄩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有刘鄩的亲兵上前来,为王县令松了绑。
王县令赶紧从地上爬起,朝着那些锣鼓手衙役和牛校尉带来的官兵招手示意,令几个官兵收拾了牛校尉的尸首,然后一队人马灰溜溜的朝来路奔逃而去了。
刘鄩向在场的乡亲们拱手一周,朗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让大家受惊了,还请多多见谅。皇上登基未久,国家战事频仍,任用这种蠹虫官吏只是朝廷一时失察……想那王县令受此教训,以后必不会再为难大家,大家只管好生过rì子。如今朝廷奖励农耕、减轻租赋、禁止差役,大伙的rì子往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众乡亲齐齐高喊了一声:“好!”
刘鄩翻身上马,再次拱手道:“乡亲们请回吧!后会有期!”然后策马行至江统面前,也向他拱了拱手,说道:“小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可等着你来找我呢!后会有期了!”
江统也学他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好!将来一定会去找你的!”刘鄩哈哈大笑,拨转马头,率领他带来的一众亲兵,疾驰而去。
江统怔怔地站在那里,目送刘鄩一路归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仍不愿移步。
张娥在身旁见他这样,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阵醋意,怪声怪气地说道:“哎呦喂,儿子,怎么着啊?舍不得这个大官,真愿意跟着他去享福,不要你娘啦?”
江统嘿嘿笑道:“哪能呢?统儿还是跟娘亲!天底下只有娘对统儿最好,就算娘舍得让统儿走,统儿也舍不得离开娘啊!”
张娥听了心中美滋滋的,拿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算你这个小兔崽子有良心!你可不知道娘把你生下来,遭了多大的罪!你要是不跟娘亲,怕真是要天打雷劈呢!”
江和在旁边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道:“天底下就你功劳最大!多好的事叫你给搅黄了,赶紧回家吧!”
张娥顿时火了,反冲着江和嚷嚷了起来:“俺还没找你算账呢!咋又想把俺儿送给人家呢?哪见过你这种当爹的?这rì子你还想不想过了到底!”
江和见她如此,连连告饶,拉着她就往家中走。江刘氏带着小孙子江治,一边在旁好言劝解,一边随后一同回了。
乡亲们也陆续散了,各有去处。打谷场里,只剩下了江恕和江统两个。
江恕叹息了一声,对侄子说道:“统儿啊,今天你实在不该和那牛校尉强争硬顶,若不是这位刘将军及时赶到,你岂不是当真就丢了xìng命?《道德经》里有言‘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素书》中也说‘畏危者安,畏亡者存’……盲目的勇敢只能视为愚蠢,你以后可千万要切记在心!明天开始,大伯就为你解说这生死之义吧!”
江统赶紧对大伯拱手道:“多谢大伯教诲,统儿错了,以后一定牢牢记在心上。”
江恕微微笑道:“或许一切都是天数,也是你命不该绝。这个刘鄩,倒确实有几分侠将风范,心智也果真不凡啊!可惜……”
江统急切插话道:“大伯,现在的新皇帝手下有这样的人做上将军,看来他能登上皇位也不算侥幸啊!我猜他和那个乱世jiān雄曹cāo,应该有些相似之处!还有啊,我看这个叫刘鄩的,他的本事应该不在义父之下……对了,义父他去哪了?”
江恕此时也迷惘不已,猛然想起,这木晃为何会这么久都不见踪迹?
第6章 娘!儿子给你报仇去
江恕与江统两个心中疑惑木晃去向,猜忖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江统便暂辞大伯,说是先回家向爹娘禀报一声,然后再去江恕那里受课。
江恕转身往自己家中走,行至半路,身后突然有人急慌慌地高声叫问:“贤弟留步,一切安然否?”回头一看,正是木晃。
江恕笑道:“木兄这是去了哪里?你那好徒儿差点被人砍了头,你怎么突然没了踪迹?”木晃急不可待:“究竟是何情形?贤弟快快说来!”江恕便把当时之事前前后后大致说了一遍。
木晃长长吁出一口气,连声说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唉,如今叛贼朱温终究是做了皇帝,怕是这小小村庄以后很难安宁了!那王县令识得我相貌,他原本也曾在黄王陛下帐前效力,后来追随朱温一起降了李唐朝廷。若我被此人瞧了去,告知于官府,休说再难安身此地,恐这村庄也必被牵连,遭灭顶之灾!若我擅开杀戒,只要走掉一个官兵,怕也是弥天之祸……”
江恕听他如此说,便立刻心中明了,旋即又奇道:“那木兄后来去了哪里?统儿一开始见你藏在一棵槐树上,怎么又不见了……”
木晃答道:“那牛校尉一介莽夫,xìng情暴躁嗜杀,我看他出言不逊,本想教训一番,又恐给村中百姓惹来祸事,只得按捺下来。我也是突然想起,前两天外出时曾见刘鄩大军在四十里外驻扎,久闻此人素有侠义之名,又位高权重,原想寻个法子将他引来,化解这一场祸事,不料我赶去时并未见到此人,他自己倒找来了……看来冥冥中似有天意!”
江恕呵呵笑道:“那青云子早有预言,统儿七岁时当遇贵人救他xìng命,今rì倒应验在这刘鄩身上。他本想将统儿带走,可惜又给我那弟媳搅了……”说到此处,突然重重叹息一声,语气变得忧郁而沉缓:“唉!《道德经》有云: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我这侄儿命中的劫数,怕是要成谶在他这位母亲身上了!”
木晃安慰他:“休说张夫人舍不得,就连我这个义父,也不愿统儿就此离去!既然一切皆有天数,就听天由命吧!我敢断定,只要上天再给你我十年时间,统儿此生,便能纵横四海,睥睨天下!到那时,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恕无奈地笑了一下,缓声说道:“但愿如此吧……对了,木兄可知这虞帝神兵为何物?”
木晃大惊,急声问道:“莫非那刘鄩赠送给统儿的,便是此物?”
江恕答道:“正是,我在旁边听他是这般说。莫非此物,有什么奇异之处不成?”
木晃仰天长笑,心中甚慰,满脸喜sè地说道:“看来这刘鄩确是对统儿极为喜爱,竟连如此宝物都慷慨相送!贤弟应该知道,尧舜二圣中的舜帝,他在位时国号为‘有虞’,其名重华,因此又被称为虞帝,这虞帝神兵,便是他时常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
江恕恍然大悟,连连说道:“原来是那把虞帝匕首!此物来历我亦知晓,《汉书·王莽传》里曾有记载‘莽绀服,带玺笔,持虞帝匕首’……竟是此物?那又为何称作神兵?”
木晃笑道:“贤弟有所不知,若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倒也非其神奇之处。奇就奇在此物极具灵xìng,得之者只需将自己拇指之血,在其锋刃上滴上三滴,此物便能在主人受到兵器攻击时,自行出鞘游动护主,其速疾,其行密,瞬间便可化同铠甲……”
江恕疑道:“天下竟真有这般稀奇之物?”
木晃笑言:“正是,正是。统儿好福气啊!当初黄王曾寻觅此物多年都毫无消息,不料今rì竟让他这么一个韶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