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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燕说:“不是我们开的,是我跟骆骆送给耗子的生日礼物。”
“看来这两年你们赚了不少。”
“骆骆会赚钱,我和耗子就跟着她混呗。”
站在大院边上的人行道上,林建新借着边上路灯昏黄的灯光看着闻燕,拉直的黑发过肩,不着粉黛,简单的T恤牛仔裤。
其实倒退十年,再看街上的人,尤其是女人,难免会觉得有些土气,但是这个感觉并不适用于闻燕,因为直到十几年后,闻燕也很少上妆,大多数时间都是一身警服,除了特别的场合,甚至很少穿裙子。可是,十年后,她还是澜港公认最漂亮的本地美女。
林建新说:“燕子,我们把婚约解除吧。”
闻燕没有想到林建新突然说这个,不过很快的,她说:“好。”
事情的发展就真跟林建新想象中的一样简单,他伸胳膊亮出手表,说:“对个时间,我们两个分别跟你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说,你觉得明天晚上八点怎么样。”
闻燕笑了笑,拿出手机,也装模作样的跟林建新的手表对了下时间,说:“没问题。”然后她听见林建新说:“那我一次性说完,免得又另外打电话,贵。你帮我照顾一下曾晓白,就你隔壁班上的那个,先谢了。”
这话说得……
这话说得林建新以为闻燕肯定会答应的,因为解除婚约闻燕已经同意了,大家朋友一场,假如林建新让闻燕照顾一下他的女人,闻燕不答应,不是显得好像她在吃醋一样吗?单就这一点来看,闻燕都不可能不答应。何况他好言好语,闻燕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但是,闻燕说:“不谢,这事我不干。”
林建新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皱眉看着闻燕,看起来好像很意外的样子,他说:“怎么了?”说完还调侃了一句:“别这么小气,对于燕子姐这不就是举手之劳吗?就是个小忙,是吧?她是不是之前做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行不?”
闻燕看着林建新,有时候她真觉得林建新是个天才,他说每一句都能把表情配的那么到位,每一个语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刚好,这人不累吗?但是林建新真不该把劲往她身上使,太没意思了。
她说:“昨天你到我学校,走的时候,曾晓白追上你,送了你一幅画,红色丝带系着的,你跟她说了几句话,她笑了一会儿,然后你给了她一个手机。五分钟后这个事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不是你以前一贯的勾搭,你这是在追她吧?我觉得有很多女生都想知道曾晓白是怎么能让你看上的。昨天正好星期六,大家都赶着回家,今天星期天,这会儿晚自习也上的差不多了,你希望我现在跑回去把她拉到我背后大喊一声‘你们谁都别欺负她’?”
林建新的烟也踩灭了,眉头也平坦了,表情也平静了,他听见闻燕说:“我记得你以前背着我跟夏凡说‘爷管她一回,爷能管她一辈子?自己不招呼好自己,指望爷天天闲着没事干跟着她?’”
闻燕把林建新说话的口气学的非常像,像到林建新都不好意思说他没说过这话,他说:“对不起,我那时候不是傻B吗?!你跟个傻B计较什么?!”
可闻燕说:“不,我回头把你的话跟我爸说了,我爸也说你说的对。”她说:“我说这个不是想让你跟我道歉,我只是告诉你,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不会去管曾晓白。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嫉妒她。”
话说到这份上,闻燕知道林建新这个时候已经恨的她牙痒痒了,但是就和她想的一样,林建新反而笑了,就好像他是个多么豁达的人一样,说:“我真没敢那么想。燕子姐这话说的我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今天算是受教育了,你说晓白如果有你一半多好,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真是没办法。”
…
闻燕这天晚上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她和骆佳容送给耗子的那个脚Mouse的酒吧。十五中虽然是住宿学校,但周末也是不让住的。闻燕是本地人,周末可以回家,只是不想回而已。可余浩和骆佳容都是父母双亡,所以他们在Mouse的三楼隔出了个三室一厅,连着闻燕一起,每个周末三个人就都住这,而星期天晚上也就个晚自习,一般三个人都不会去,直接星期一上午再去学校。
她回去的时候,余浩正在教骆佳容的普通话,骆佳容是个ABC,再加上从小跟着她当佣兵的爸爸过着游牧生活,十四岁她爸死了才回到澜港,语言方面真是什么话说得都是澜港话好,至于普通话,几乎完全不会。现在呆了两年,澜港话说的像样点了,普通话还处于四级都没过的档次。
主要的问题在于澜港话没有平舌和卷舌,没有后鼻音,N和L也没有区别。而余浩教骆佳容普通话的方式一般都是绕口令。大概上是主要的:
“跟我念,四是四。”
“四四四。”
“四。”
“四。”
“卷舌,是。”
“是。”
“四是四。”
“是是是。”
余浩用手极为辛苦的捏着他自己的脸上的肉,努力不笑出声,但闻燕进门一边换鞋听到了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以至于余浩没能顶住诱惑,放开手,笑的在地上滚成一团,大喊:“一个月都学不会一个绕口令,骆佳容,你就是个奇葩!”
毫无疑问的,余浩遭到了恼羞成怒的骆佳容的武力镇压。趴在地上被骆佳容拎着一条腿倒拖走的时候,极为凄惨的冲着闻燕挥手:“救命啊!杀人了!”
鉴于这样的戏码天天都有,余浩还天天活蹦乱跳的,闻燕通常都当什么都没看见。
第05章
第二天,闻燕到学校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的在学校里看见了林建新。
因为是星期一,那会儿正是升旗仪式,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在操场,林建新和曾晓白坐在边上实验楼外面的椅子上,曾晓白抱着一个一次性的碗吃着面,而林建新在边上看着。
骆佳容的车子非常慢,非常慢的从他们边上开过去,正好听见曾晓白在吃面的间歇跟林建新说:“其实我们学校没外面说的那么乱,她们都只是跟我开玩笑,像过分点的,流血骨折,在学校里,骆骆姐是不准的。所以只要我不出学校就行了。”
然而,曾晓白说着话,一抬头,正好看见骆佳容在缓缓路过的车子里冲着她微笑,后车窗里的正是闻燕,啪啦一声,手里的面掉在了地上。
这样的情况让骆佳容把车子开离现场的同时,往内视镜里看了看,说:“姐长的有这么吓人吗?”
而闻燕回头看见林建新把曾晓白推到一边,自己弯腰捡了地上的有点撒了的面,丢进了垃圾桶里。
闻燕说:“林建新好像真的喜欢她,你们说,他是不是中邪?”
余浩从副驾驶位上回头,语重心长:“你不能因为他跟你解除婚约就这样诅咒他。”
但闻燕真不是诅咒林建新,昨天林建新说要跟她解除婚约,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是回头再想,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首先不说林建新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对哪个女人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多大,就单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约本身来说,这个婚约最本质的目的就是林家想让闻老爷子在林建新以后的从政之路上拉他一把,而闻老爷子就是觉得林建新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以后肯定有前途,所以顺水推舟。
鉴于闻燕不认为她会沦落到找不到男人的地步,一旦解除这个婚约,闻燕半点损失没有,但林建新以后的路就没那么顺了。按照闻燕对林建新的了解,就算是林建新真的喜欢谁,那也一定是藏着掖着,只要闻燕不发难,他可以拖三十年,拖到闻老爷子没有利用价值为止。
而且,闻燕总觉得最近两次她见林建新都觉得他装的有点过了,有点空洞,特别的假。
闻燕说:“你们难道没觉得他不像十八岁,像是三十八。”
骆佳容和余浩跟林建新不熟,甚至没有正面说过话,看不出来他是有什么毛病,但是骆佳容说:“我很希望曾晓白跟他说是我们欺负他,然后他来找我们麻烦,我正好可以把他打一顿。”然后……
“最好他能把另外四个都叫来一起,姐一次性KO。”
闻燕说:“其实你是上次没看清楚大季长什么样,想找个机会看清楚,是吧?”
余浩酸了,说:“那个大季我见过,还没我帅。”
骆佳容乐了,说:“行啊,今天晚上就翻耗子的牌子。”
…
这天晚上,林建新吃的火锅,虽然开学已经有几天了,但因为住着的几个人作息时间各不相同,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难得的这天下午都有空,纪千舟去买了点火锅料,在文华苑里煮火锅。
其实纪千舟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吃火锅,在太阳下站了三四天,整个人黑了一圈不说,后颈到肩上都晒脱皮了,红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