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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种:“可你却不能克扣他们的膳食,更何况膳食都是越国百姓们送的。”
掩烛:“大人,这你恐怕就不懂了,人只有填饱了这腹内,才会惹是生非。”
文种:“那好,你可得说话算话!你要明白,你若过火了,那你得罪的就绝不止我一人!”
掩烛抱起了木椟:“大人是想告诉我,本军校得罪的是你们越国?”
石尾村,晨。
囚奴们皆醒,仍就地坐着。军卒们正忙着解开小链,牵着囚奴去大解,然后又牵回,再锁于大链。这回军卒将岩鹰锁于前,苦成锁于后,其余六人锁于左右,如此,大料正好被岩鹰与苦成一前一后地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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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伍子胥的第一杀(2)
掩烛上了马背呼:“上路!”
铜链声声,囚奴们又艰难起行。
大道,日。
风雨交加!囚奴们艰难地跋涉着……
疲惫不堪的囚奴们再也走不动了。有的跪下,有的瘫倒于地。
军卒们一拥而上,鞭挞,棍击,驱赶着摇摇晃晃的囚奴们不得不前行。
山道,日。
文种、管胜、西施等领着一群百姓赶至囚奴们将至的山道。
管胜对手拎了膳食的百姓们呼道:“快扔,他们就要到了。”
百姓们便将篮子中的熟肉、饼子塞至石下,也有的扔往草丛……然后隐入树林。
岩鹰已筋疲力尽,有两名军卒左右驱赶着他,他似乎再也不能前行了,但军卒的鞭子在他眼前晃动着,他紧咬着牙关,已行如木偶。
苦成虽体弱,但范蠡正好锁于他的旁边,会凑上肩膀帮苦成扛一会儿大料,因而苦成比岩鹰要少吃些苦。
勾践差些便踩到了一样物件,一看时,竟是一块熟肉,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回首对范蠡道:“往后传,让他们小心脚下。”
囚奴们小心往后传话,再往前行时,除大料上锁着的人不能蹲下身子外,只锁脚的已不时地蹲下,自草丛中捡起了熟肉一类的食物。
吴越边境,日。
囚奴们正歇着。此处已进入吴国境内。不远处的季菀墓芳草萋萋,勾践却背对着它。他们人人皆已囚袍褴褛,发如槁草,几乎不似人样……
坐于一堆乱石上的介子豹自怀里摸出一块熟肉,已不管肉上沾着的草屑和泥土啃下一块来,剩余的又塞入怀内,痛快地咀嚼着。
一名军卒看见了,厉问:“你在用什么?”
介子豹不理睬军卒顾自咀嚼着,军卒便到介子豹怀里去搜,被介子豹猛一把推开,军卒摔倒于地。他爬起身后,正挥兵器欲打介子豹时,掩烛已赶来。
“拿出来!”掩烛命道。
介子豹不理睬,掩烛一把卡住介子豹的嘴,欲看他究竟在吃什么。介子豹甩开掩烛的手,“呸”的一声将咀嚼烂了的肉食喷了掩烛一脸。当掩烛抹脸时,介子豹自怀里摸出熟肉竟又啃上一口,干脆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
掩烛一看介子豹手里的肉,挥鞭便打!介子豹竟任掩烛抽他,搬起一块石头,去砸脚上的铜链。掩烛见介子豹敢砸链子,气坏了,更是狂抽一气。一旁的数名囚奴欲阻拦,却被几名军卒以兵器逼住。
勾践自远处见了,厉喊:“够了!”
如泼雨般的鞭子几乎落满了介子豹脸背的每一处,他见铜链砸不断,已愤怒至极,举石猛朝自己的小腿砸去,“咔嚓”一声,腿竟骨肉皆断!介子豹终于自由了,他脱离了铜链,以一条腿支撑了身子,竟朝越国境内单腿蹦去!
鲜血如雨,泼洒在草丛上……军卒们欲追,被掩烛挡住!
介子豹仍顽强地朝自己的国家蹦去,再有数步,他便归国!
掩烛自一名军卒手中取过一支戟,冷眼看着介子豹,见他蹦得差不多了,便猛将戟朝介子豹的后背掷去。那戟呼啸一声,打中了介子豹,戟尖自后背穿进,自前胸探出……
介子豹单腿竟还昂立了一会儿,才訇然倒地,他的上身已几乎扑至界石!
“介子豹——”勾践大呼!
“将军!”囚奴们也齐呼。
军卒们如临大敌,纷将兵器逼住了愤怒的囚奴。掩烛厉喊:“速速起行!”
勾践默立,射向掩烛的目光已不是愤怒,而是冷漠。“起行!”掩烛又喊。
勾践这才缓缓转身而行。而拴于铜链的囚奴们朝越国齐跪,大拜!
军卒们又以兵器之柄去击打囚奴,厉喊:“不许拜!”
囚奴之中有人哭,“嗬嗬”之声似狼嚎一般。也有人以手扒着泥土,将脸贴于地上……
囚奴们去后不久,文种、管胜与西施至。他们来到介子豹尸身旁,见戟已被抽走,断腿与前胸仍有血在滴……西施只望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第十九章 伍子胥的第一杀(3)
“将军,文种的草中藏食之谋竟害死了你……”文种道着朝介子豹跪下,悲伤不已。许久后,文种肃然起身问西施,“姑娘,你想不想救回范蠡?”
西施:“想!”
文种:“那好,我们设法救回大王,也救回范蠡!”
秀女宫,日。
文种与西施端坐于车,管胜将车御到秀女宫,文种道:“姑娘,下车吧。”
仍驻足于车的西施望着秀女宫,不解地问:“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秀女……”管胜抢而答。
“是学艺之地!”文种打断管胜,“姑娘,你不是想救范蠡吗?”西施点头。文种道,“你是要救范蠡,而我要救大王,只有去吴国,到了姑苏城,才会有办法。”
西施:“那为何不这会儿就去呢?”
文种:“救人嘛,恐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说不定在吴国一呆就是一年两年,甚至数年。若没有技艺在身,姑娘将以何而糊口?你到了吴国后,总得去大狱探望范蠡吧,难道空手而去?而此处有教习,可教会姑娘多种谋生的技艺。”
西施:“大人,我明白了。”
文种:“此处规矩可是很严,姑娘能吃得起苦吗?”
西施:“西施出身寒微,什么苦都能吃得起。”
管胜已找来了一名女教习,正要施礼时,文种指了西施道:“西施姑娘是来学才艺的,你可得尽心尽力地教她,不可有误!”女教习诺着屈膝而礼。文种又对西施道,“姑娘都看到了,吴人不会善待大王与范蠡他们,想早日见到范蠡,你可得好好学啊。”
西施:“大人放心,西施不敢偷懒。”
文种挥手道:“去吧。”
“姑娘,来,这边走。”女教习已领了西施进宫。
文种望着西施背影竟由不得长叹一声。
姑苏台,日。
新落成的姑苏台高十丈,方圆百丈。台中矗立着一支霸气十足的擎天巨戟,四角则安卧着巨大的春秋大鼎,鼎内正燃着冲天大火。台侧石阶下立有十多柱大木,大木上绑着勾践、范蠡、雅鱼以及胥犴、辛田七八名越国将军。
卤簿节钺,宝幡罗盖,夫差乘大辂王车,驾六驺,率着他的文武百臣正浩荡而来。夫差被侍臣搀了自王车而下,登往祭祀台,经过勾践等人的面前时,夫差对勾践振声而道:“越王,别来无恙?”
勾践:“托你的福,一命尚存!”
夫差:“好,你能存命就好!原本还担心这一路上扛着大料你会受不了哪。”
勾践:“你的大料和铜链已经让寡人领教了你的残暴和毒辣!”
“还有呢。”夫差道,“只要你不死,你就可一件件地领教!”
勾践:“你放心,寡人绝不会死!”
“大王。”跟随于夫差身侧的伍子胥道,“此人真有勇气死,倒还不失君家应有的风范!可惜的是,他竟能厚颜无耻地活着。”
范蠡:“伍相国,你不也厚颜无耻地活着吗?”
伍子胥:“范蠡啊,你竟投靠了如此的一名君家,你是找死,该死而无憾吧?”
范蠡:“你错了,范蠡是找活,而且要好好地活。”
伍子胥还欲言,夫差却道:“相国,开始设享大祭吧。”
当夫差与伍子胥离开后,范蠡对勾践道:“吴王无义,他想杀我们。”
勾践:“已领教了,吴王出尔反尔,是无信之辈,那就让他杀。”
行不多步的伍子胥听到了勾践的话,忽止步而问:“大王,你听到勾践的话了吗?”
夫差:“听到又如何?无信之辈,正是他勾践。”
伍子胥又问:“敢问大王,祭祀先王应设何享?”
夫差:“八牲之礼!”
伍子胥:“先王为何不能享该享之享?”
夫差:“八牲之享,已是我最高的礼。”
伍子胥:“可那都是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