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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速度很快,瞬间地面小镇就模糊不可辨了,几个少年早已吓得闭紧双眼。杨业向下望了一眼,就觉着头晕目眩,似要一头栽下去一般,便也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直到片刻之后,方才闻听那男道士说道: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已经到了云层,看不到下面了。”
杨业几人闻言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一片白茫茫,如同身置云海,只余那面山壁从云海中透出,直上九霄,仍是不见山顶。
那五个少年年纪俱都不大,都是少年心xìng,慢慢淡去了身处高空的恐惧之后,身处此景,都显得很是兴奋。
“好高的山啊,到现在还看不到山顶呢!”其中一个少年惊叹道。
“这山名叫大衍山,据说高有四万九千丈,乃是天下第一高峰,我们太清观,便在这山巅之上。”
能够听得出,这美丽女冠对此山也是引以为傲的。
“四万九千丈?若非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人间竟有如此高的山的。”
那男道士似乎不爱说话,站在飞剑最前端,一直默不作声,倒是那温婉女冠,很是和蔼可亲,又说道:
“此山严格说来,倒真算不得是人间所有!”
几个少年一听这话,更是惊讶不已,便又有人问道:
“这山这么高,难道是通往仙界不成?”
那女冠摇了摇头,“仙界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的。说这山非人间所有,是因为大衍山并此山周围方圆三千里之地,自成一界,是为玄界,只有一条秘径与人间相通,可供普通人进入,世人若不知这条秘径,是看不到,更到不了这里的。”
杨业听闻此言,这才明白为何明明峤山之东三百余里便是汪洋大海,可是按照老道那份地图往东走了几千里,却并不见汪洋,反而来到这处陌生所在,想来那图上画的那条线路,便是女冠所说的那条与人间相通的秘径,接着又想起那份地图上,除了标注为“中土”的那片地方,是世俗之人居住的地方外,尚有许多如太清观那样,不为世俗所知的地方,单从那张图上看,这些地方,倒是比中土大了将近两倍,如此说来,这玄界岂不是超乎想象的多和庞大?这几rì见多了超乎世俗常理的东西,震撼之余,杨业也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我以前读书时,一些古书记载,有樵夫入山砍柴,看见两人对弈,便放下斧头观看,等到一局下完,那樵夫yù走,起身去拿斧子,才发现斧柄已经化为腐朽,斧头也已锈蚀不堪,竟是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还有一则故事说,一人入山,迷路之后,误入一处山谷,被谷内隐居的一群人宴饮招待了数rì之后才送出山谷,待找到路途回村庄之后,才发觉几rì功夫,家人已经尽皆作古,当rì村中垂髫小儿,如今也都已经白发苍苍。这些故事,当时只当荒诞怪谈来看的,如今看来,莫非故事中的那些人,是误入了玄界?”
那女冠点点头,说道:
“玄界并非只有大衍山一处,这些玄界,各自自成一界,界中环境,也是各不相同,你说的那些人,之所以有此奇遇,便是因为他们误入的玄界,其时间流逝的速度,要远异于世间,所谓‘天上一rì,地上百年’,便是如此,只是这类玄界,本就十分稀少,如今却是已经都不存在了。”
那五个少年一听,更是新奇不已,纷纷问道:
“那一共有多少玄界呢?”
“别的玄界里也像大衍山一样住的有仙家门派吗?”
“玄界也会消失吗?”
……
那女冠正要回答,那青年男道士却轻咳了一声,自御剑之后,首次开口,说道:
“你们若有机缘,能够入我门中,这些事情,将来自然便会知晓!”
那男道士瞧着十分严厉,几个少年对他都十分畏惧,闻言都住了口,不敢再胡乱问什么,杨业本就xìng子沉稳,不管心中对其是否敬畏,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说话。
那女冠十分了解青年道士的脾气,给他喝止,也不着恼,只是浅浅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几人终于到达了山巅,下了飞剑,落到一处平台上,平台往前走,便是一条石阶绵延而上。男道士和女冠率先拾阶而上,杨业几人紧跟其后。
过了盏茶时间,几人方才走到石阶尽头,一座巨石雕砌而成的山门出现在眼前,门楣上阳刻着“太清观”三个古篆大字。整个山门恢弘肃穆,浩然磅礴,又透着悠然出尘之气。
门边有两个道士执剑而立,见到女冠二人,招呼道:
“静端师兄,静宁师姐,你们回来了。观主和长老们都在大殿等你们呢,让你们回来之后带着他们去大殿。”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你们随我来。”
男道士闻言点点头说道。
杨业和另外五人此时方知两人名叫静端,静宁。
第五章 考核
() 一行人随着静端静宁走过山门,来到一个巨大的广场,穿过广场走到尽头,进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内。
“弟子见过观主,见过各位长老。”
静端,静宁二人向着坐在主位和两边的诸人行过礼,大致说了情况之后,便站在了一边。
杨业有些好奇这一观之主是什么样的,便抬眼看去,只见盘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消瘦的年老道士,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身穿玄葛道袍,左手持着一柄拂尘搭在臂弯,双目似开似合,似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犹如虚耗了多年的痨病鬼一般。杨业不由奇怪,为何这堂堂一观之主,传说中的仙师,竟然瞧上去像是油尽灯枯的垂死老人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杨业的目光,首座那老道忽然睁开眼,向杨业看去,杨业正在打量这老道,正好与他突然看来的目光对上,只觉那刚才还显得萎靡不振的老道,眼中似是突然透出一道jīng光,直shè自己内心,杨业脑中顿时轰然一震,一时间,便感觉无边压力自这道士身上扑面而来,就好像是这整座高达万仞的大衍山,一瞬间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刹那间,杨业险些便跌坐在地上。
好在那老道看了杨业一眼之后,随即便又合上了双眼,杨业身上的无边压力瞬间消失不见。而杨业却已感觉贴身内衣都已被汗水湿透,低下头不敢再四处打量,却只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觉着如何?”
那声音苍老飘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还有些彷如虚幻,听方向,正是坐在主位的那老年道士所问。
那老道士问罢,大殿左右两边便互相低声说着些什么,这大殿极大,十分空旷,杨业和另外五人站在zhōng ;yāng,离两边这些人有些远,那些人又刻意压低声音,他不敢抬头,也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被那老道士惊的有些疑神疑鬼,却总觉得有许多人似乎都在盯着自己,指指点点,说些什么,随即便又想,他与另外五人站在一起,挨得甚近,这些人虽然看向这边,倒未必只是在针对自己,也许也在观察另外五个少年。
正在杨业忐忑不安时,便听到右边一个声音说道:
“人数可比往年少多了,不过资质上倒也还说得过去,其中一个却是很不错,观里年轻一辈,资质如他一般的也不过两三rì吧?”
随后传来几声赞同附和的声音。
坐在首位的那老道说道:
“既然如此,就请传功长老看过,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惯例办吧。”
老道说罢,便有一个空灵轻柔的声音泠泠传来:
“你们几个上前来。”
这声音清脆动听,犹如珠落玉盘,偏又透着丝丝清冷,闻之如同夏rì饮冰,原本十分拘谨的几人,闻言都忍不住抬起头,循声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一个女冠端坐在左首,束髻上簪着一枚白玉簪子,一头长发,直垂到腰间,却是如雪般白,身上穿的也是白sè丝质道袍,再观其五官面貌,则是jīng致完美到了极点,再加上白玉一般的肌sè,给人一种冷冽绝艳的感觉,直令人不敢直视。
几人走到她跟前,只听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