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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熟悉这件雕刻品的人,就越相信这套石雕日历独特的设计和图形不可能仅仅是艺术家的奇思妙想。它上面的雕像含义隽永,记载着科学家的极有说服力的观察和计算结果……这部历法当时不可能有别的画法和布局了。(10)
我所做的背景调查使我对太阳门特别好奇,当然,也包括整个卡拉萨萨雅。这是因为,我们在下面的章节中讨论的某些天文学和太阳系的位置变化使我们能够计算卡拉萨萨雅大致的始建年代。这些位置变化表明,它的建造年代约是公元前15000年~17000年前。
第十一章 远古图像暗藏天机
已故的亚瑟·波斯南斯基教授是一位举足轻重的日耳曼裔###学者,他致力于蒂亚瓦纳科废墟的研究近50年。在他的长篇巨作《蒂亚瓦纳科:美洲人的摇篮》一书中,他对怎样用考古天文计算重新确定蒂亚瓦纳科的兴建年代做了详细的解释。他说,这些计算“全部的、也是唯一的依据,就是黄赤交角在卡拉萨萨雅建造时期与现在的差异。”(1)
什么叫做“黄赤交角”?为什么根据它就能把蒂亚瓦纳科的历史推到17000年以前呢?
根据词典定义,所谓“黄赤交角”是指地球运行的轨道与天球赤道之间的夹角,现在的黄赤交角约为23°27′。(2)
为了把这个深奥的天文学术语说明白点,我们不妨把地球想像成一艘船,航行在天空这个无边无际的大洋中。像所有的船只一样(无论星球还是双桅帆船),它总在随着船底流动的海浪不断摇晃。想像你站在这么一艘摇摇晃晃的船上眺望大海。上升到浪尖时,你的视野会大一些,跌进波谷时视野就会变小。这个过程是有规律的,很准确的,一如节拍器敲打出的节拍声。这种持续不断的,几乎觉察不出的波动起伏,永无休止地变动着你与地平线之间的角度。
现在,我们的想像再回到地球。每个小学生都知道,我们这个美丽的、漂浮在太空中的蓝色星球在自转时,它的轴并不垂直于它围绕太阳运行的轨道,而是略微有些倾斜。这样一来,地球赤道与天球赤道(它仅是想像中的地球赤道在天体上的延伸)相对于地球的运行轨道必然有一个角度。任何时期的这个角度,就是当时的“黄赤交角〃。但是,因为地球是一艘不停摇晃的船,它的交角每隔一段时期会周期性地发生改变。这个周期是41000年,交角改变在°到°之间,(3)准确性和可预测性不亚于瑞士钟表。角度依次出现的顺序及先前(任何历史时期)所有角度的顺序,用几个简明的方程式就可以计算出来。这种顺序还可以用一个曲线图表示(最早是在1911年的巴黎国际天文历大会上绘制出来的)。从这张曲线图上,我们可以准确、而且可靠地,根据黄赤交角找到与之相应的早先的历史日期。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过去了,黄赤交角的变化逐渐导致日出和日落方位的改变,波斯南斯基教授就是根据这一点来推算卡拉萨萨雅修建的日期的。(4) 他确定了现在看来“不正确”的某些标志太阳位置的主要建筑物的排列,令人信服地证明卡拉萨萨雅兴建时的黄赤交角是23°8′48″。在国际天文历大会制定的曲线图上,与这个角度对应的时间是公元前15000年。(5)
当然,没有一个正统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情愿接受这么早的蒂亚瓦纳科始建时间表。如我们在第八章所提到的那样,他们宁可赞同那个稳妥的公元500年的估计。然而,1927~1930年间,几位其他领域的科学家仔细地审查了波斯南斯基的“天文考古调查”。这些科学家组成的极有权威的精英团队还考察了安第斯山的其他许多历史遗迹。他们是汉斯·鲁登道尔夫博士(时任波茨坦天文台台长)、梵蒂冈行星位置图专家弗里德里克·贝克尔博士,还有另外两名天文学家:波恩大学教授阿诺德·科尔斯舒特博士和波茨坦天体物理研究所的罗尔夫·穆勒博士。(6)
历经三年的调查研究,这些科学家们得出结论:波斯南斯基的测算基本正确。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发现对历史学上占优势的标准观念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阐明蒂亚瓦纳科的各种建筑与天文现象的一致性这些有目共睹的事实。在这些事实当中,最最重要的莫过于卡拉萨萨雅的布局是依照很久之前——比公元500年早得多得多——对星空的观测设计的。波斯南斯基推算的公元前15000年正好在这个时间范围内。(7)
如果蒂亚瓦纳科果真在人类历史的黎明到来之前就已繁荣发达,那么建设这座城市的究竟是些什么人?目的何在呢?
穿鱼鳞衣服的人
卡拉萨萨雅广场有两个巨大的雕像。一个绰号叫“修道士〃;站在西南角;另一个伫立在这个围城东头的正中心,就是我在地下神庙中看到的那个巨人。
“修道士”刻在红色砂岩上,饱经风吹日晒已经面目难辨,高约6英尺,像个雌雄合体的阴阳人。眼睛很大,嘴唇丰厚。他右手握着一柄刀似的东西,刀身呈波浪形,有点像印度尼西亚匕首。左手里拿的东西有点像本精装书。不过“书”的上方伸出来一个刀柄似的东西,好像刀插在刀鞘里。
从腰部往下,这个雕像穿着一件像是鱼鳞做的衣服。而且,仿佛为了加深这种印象,雕像的人特地把鱼鳞做得像一串串栩栩如生的小鱼头。波斯南斯基教授很有说服力地将它诠释为代表所有鱼类。(8)因此,这个“修道士”似乎是想像的或者象征性的“人鱼”形象。这个雕像也系了一根腰带,上面刻着几只巨大的甲壳类动物的图形,所以这种结论似乎可能性更大了。为什么要雕刻这个人物呢?
我听到过一个本地的传说,或许有一点启发。故事非常古老,讲“一个湖神的故事。他长着鱼尾,名叫朱鲁亚和乌曼图亚。”(9)这个故事和这个穿鱼鳞服装的雕像,却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神话那里得到了奇异的、匪夷所思的反响。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也很奇怪地、详细地讲述了一个两栖人的故事,说他们很有“理性”,在史前的远古时期曾造访过苏美尔。这些人的首领叫奥安尼斯(或者乌安)(10)。古迦勒底国的巴比伦祭师贝罗索斯是这样描述他的:
(奥安尼斯)的整个身体像条鱼,在鱼头的下面有颗人头,鱼尾下面还长着类似人脚的双脚。他的声音言谈都很清晰明白,与人类无异。他的画像一直保存至今……日落以后,他总是回到海里,整夜呆在大海深处。他是个两栖人。(11)
据贝罗索斯的记载,奥安尼斯首先是个传播文明的使者:
白天他总是与民众交谈,不取民众一饭一羹。他教他们写字,教他们科学技术,还教他们绘画音乐。他教他们盖房子,建庙宇;为他们制定法律,为他们讲解几何原理。他让他们学会识别地上的种子,示范如何采摘果实。总而言之,他教给了他们所有能使他们温良恭俭、知书达理的知识。他教给他们的东西无所不包,从此以后,他们的知识已经是应有尽有了……(12)
我在古巴比伦和亚述浮雕上看到过的奥安尼斯像就是清晰的身穿鱼鳞服装的人。与“修道士”的衣服一样,鱼鳞成为他们服装上的主要特色。还有一个相似之处是,巴比伦雕像的双手也握着不明器物。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后来证实确实如此),这些器物与“修道士”手中的东西全然不同,不过,单是他们相似的地方就足以引起注意了。(13)
卡拉萨萨雅广场上的另一尊大“偶像”位于高台的东端,面朝正门,用整块灰色的安山岩雕成。高9英尺,雄浑高大,气势逼人。硕大的头颅昂首于宽厚的肩膀上,平板的面孔毫无表情,双目直视远方。他头上戴着王冠或者束发带之类的东西,头发编成一串串整齐的小环,长长地垂在背后,清晰可见。
这座雕像表面也镂刻着很多复杂的图形和装饰,就像遍体的纹身。与“修道士”一样,它的腰部以下也穿着鱼鳞和有鱼类象征的服装,手里也拿着不明物体。只是他左手里的东西看上去像个刀鞘而不是精装书,里面还伸出来一个叉形刀柄;右手里的东西大致是个圆筒,中间手握住的地方细一些,肩部和底部略宽,再渐渐缩小直到顶部。这个东西看样子分成好几节,或者说几部分,节节相套,怎么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业已灭绝的动物图像(1)
我终于离开鱼衣雕像走到卡拉萨萨雅广场西北面的太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