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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你他妈的正经些。”陈殿龙骂了。
猪头说:“说说笑话嘛,你也要发脾气,真是小气。不过,依我说,我看小黄怎么也得当个县妇联主任。哎,小黄,你当上了妇女主任,不要忘了给我介绍一个漂亮的老婆。”
黄媚说:“我给你介绍个老母猪,要不?”
“哟哟哟哟——”猪头叫了,“小黄,你怎么这样偏心眼,陈主任已经有老婆了,你还把自己倒贴给了他,却不肯给我这个光棍做媒人,真是涝的呢,淹死,旱的呢,又渴死。我说乖乖好小黄呀,看着我打光棍,你就不心疼么……”他见陈殿龙眼瞪着他,忙收嘴不说了。
“哼,你们都要做更大的官,不把他们统统打倒,哪有那么多的位子让你们坐,你们说是也不是?”陈殿龙问。
“那也是。”豆皮说。
“所以说,现在是个大好时机,妈的,现在非要好好干他一番不可了。”陈殿龙喷着烟,学着座山雕的语气道,“只要时候一到,我就是司令,你们都弄个师长旅长干干。”
“多谢三爷。”豆皮抢着说。
“这没问题。”猪头拍着胸脯,大叫大嚷道,“陈主任,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拼着老命去干就是了。”
“反正,”老胡也表白说,“这么些年我们都闯了过来了,现在又有了机会,我们会做缩头乌龟么?当然不。陈主任,你说怎么干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嘛,就算两眼一抹黑,我们也要一条道走到底了。”豆皮道。
“你呢,小黄,你不表个态?”猪头推了黄媚一把。
黄媚骂:“猪头,你不要老是想占我的便宜好不?”
“哟哟哟。你还挺正经的,谁不知道你也是猪鼻子插大蒜——装象。”猪头笑道,“小黄,你怎么那么偏心眼,人家动得我动不得?”
陈殿龙骂:“猪头,你他妈的少动手动脚的。”
猪头道:“陈主任,你放心,我是兔子不会吃窝边草的。”
陈殿龙骂:“你要敢吃窝边草,我不割掉你的###。”
黄媚说:“阉了你这猪头,看你还哪找老母猪去。”
“没了###,找老母猪也没用了。”老胡说。
陈殿龙斜叼着烟说:“你们跟着我,才几年,大大小小的都捞了个官做。怎么样?跟着老子干没错吧?哼,当初要不是我逼着你们跟我造反,你们现在还一个个都是小毛贼、小瘪三呢,能有今天的气候?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做了官了,满足了么?到头了么?当然不。不满足就得死命的去干。我们不但要做县官,还要做地区里的,省里的。猪头你不要笑,你不相信?当初造反时,你们谁会相信我陈殿龙今天做了县领导?你们谁又会相信你们自己个个都做了科级以上的干部?没有,对吧?所以说,我陈殿龙虽说不是狗养的,但鼻子却比狗的鼻子还灵,我能嗅出各种各样的政治气候来,世局有什么变化,都逃不脱我的眼睛。”
“那是那是,陈主任是没法比的。”豆皮说。
黄媚“卟哧”一声笑了。猪头问:“大姑娘,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发瘟猪,只会吃屎。”黄媚骂。
猪头咧了咧嘴:“嗨,怪事,小黄,你怎么骂,我听了都是舒服的,你接着骂,打是疼骂是爱,我不恼你。”
“谁会爱你这个猪杂种。”黄媚果真骂了。
猪头问:“不是说狗杂种的么?怎么变成了猪杂种了?”
黄媚说:“你是老母猪生的嘛。”
“别打情骂俏了,听听陈主任有什么高见。”老胡说。
“哼,古语有说,退步思量事事难,用心计较般般易。”陈殿龙喷着烟说,“妈的,我看清楚了,目前这场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说到底,其实就是一场权力争夺战。从中央到地方,到省、地、县到处都有他们的代表人物,都要把他们打倒。因此,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我们得借这股东风青云直上。”
“不错的。”豆皮道,“反击右倾翻案风,斗争的主要对象就是那些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统统都要被打倒。”
老胡说:“李斌、符爱民、周忠华他们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走资派,死不改悔、顽固透顶了的。”
“我们怎么干呢?陈主任你倒是竹筒倒豆子,快快说呀。”猪头急了。
陈殿龙道:“我们几次都败在李斌的手下,一是他上面有人给他撑腰,不过,现在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了,还有谁能保护他。二是他手下有一帮人,其中最得力的黑干将就是符爱民和周忠华,这哼哈二将你别小看了他们……”
猪头笑道:“周忠华这王八蛋胆小怕事,软不拉沓的一团屎,也算是李斌的得力干将?”
陈殿龙道:“你没看清他的实质呢。表面上他是软绵绵的,却是绵里藏针,狡猾得很,可算是一个老谋深算、老奸巨滑的家伙,李斌的许多主意都是他出的。因此,我们第一步就是设法砍掉李斌的这两个左右手,剪掉他的羽翼,这样,李斌一人唱独脚戏就唱不了多久,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我们七手八脚的。第二步呢,李斌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以生产压革命,阻挠和破坏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为走资派脸上贴金,以骗取民心。当初,他为了反对农业学大寨,强令后山水库下马,现在呢,他为了挽救他必然灭亡的命运,又强令后山水库上马,企图为他树碑立传,为他推行的修正主义路线唱赞歌。因此,我们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不为走资派生产,不替走资派卖命,不仅要让后山水库下马,还得让所有工厂停产,这样,生产停顿了,经济上不去,我们就大有文章可做了。第三呢,我们要掀起一个声势浩大的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批走资派,批还乡团,批胡汉三。凡是不是我们一条线的人,不管是大官小官都揪出来批判斗争,死心塌地要跟李斌走的,就把他们斗倒斗垮斗臭。”
豆皮道:“反击右倾翻案风,可算是我们千载难逢的一个大好机会了。我们和那些老家伙们是势不两立的,因此,我们要大斗大闹一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是这话。”陈殿龙说,“首先,我们要立一个反击右倾翻案风领导小组,这是上面早有指示的,李斌就是硬顶着不给成立,我们不管他。组长是我,你们都是核心组成员,我总负责。豆皮,你抓宣传口,要把舆论造得足足的,声势越大越好。老胡,你抓工交口,发电厂、化肥厂、农机厂,还有运输队,一定要设法使它们停产,这就是你的功劳。猪头,你负责农林水……不,你干脆集中精力抓后山水库,迫使它下马……”
猪头不满了,他嘟嘟囔囔道:“陈主任啊,他们一个个都在城里,我却次次都是蹲在山沟,偏我是后娘养的,你也真偏心眼儿……”
陈殿龙骂道:“你是老母猪养的,有本事,你把李斌板倒了,我让你坐县革委会主任的宝座。妈的,干得好,你还怕没官做么?”
“我说的是事实嘛。”猪头仍不满。
陈殿龙道:“我是根据你们能力安排的。猪头,我几时有偏心了?我从来都是有一碗粥大家喝,他也不多一瓢你也不少一勺,还有什么好争好吵的?都关键时刻了,你还在这儿斤斤计较,真他妈的小心眼。”
豆皮道:“水库工地总指挥可是个副处级呢。”
猪头一听乐了:“我也不是争官做,只是符爱民在水库工地坐镇指挥,我斗不过他呀。”
陈殿龙骂:“还没开仗你就临阵退缩,妈的。你和周红联起手来,把符爱民挤垮、挤跑。”
猪头道:“你别提周红这小骚娘了,我一见她就头皮发麻浑身发怵。”
老胡道:“我还没听说过猪头也怕女人的。”
陈殿龙讥讽道:“对呀,你不是喜欢玩娘儿们么?一见是母的就不要脸的往前凑。怎么,周红不合你的胃口?”
猪头苦着脸说:“这个娘儿,哪是个人,简直就是个母老虎,我不敢惹她,也惹不起她。”他瞟了黄媚一眼又说,“要是小黄嘛,那还马马虎虎……”
黄媚叱道:“去你的,我才不跟你到……”
“你先到水库去,我一腾出手来也去那儿。”陈殿龙说,他望了一眼黄媚又道,“至于我们的女将小黄嘛,你就在领导小组办公室,兼管工青妇这一摊。”
“惨了。”猪头说,“小黄,你留在办公室怕晚晚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