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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生不明不白地被人杀死,顿时闹得满城风雨。不几天,附城派出所报告说,附城二队的老怪失踪了几天,去向不明。李斌觉得蹊跷,他从军队来到地方,要抓革命,促生产,要消除派性,要整顿混乱的局面,要建立正常的生活和生产秩序,他知道,那些造反派头头只懂得争权夺利,对生产和建设他们是一窍不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不得不依靠解放出来的老干部。谁知王大生刚刚被任命为县革委会副主任,就死于非命。他本想让刘耀祖去调查这个案件,无奈百废待举,工作千头万绪,真正能协助他做工作的,也只有周忠华和刘耀祖几个人,他们实在脱不开身。加之陈殿龙屡次自动请缨,李斌只好同意让陈殿龙负责案件的侦破工作。陈殿龙之所以自告奋勇,他是怕老怪或者豆皮他们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人发现,所以他抢先把办案权抓在手中,想办法拖延时间,让王大生之死成为一桩无头公案。这天,他带着调查组几个人装模作样的到砖厂调查线索,到砖厂转了一会,他就让办案人员下班回家了。天还早,陈殿龙不想这么早回去,怕被人说他没有认真办案。陈殿龙只好坐在一旁的砖垛上吸着烟,百无聊赖间他忽然想起砖厂有个叫张丽琼的姑娘还长得有几分姿色,何不找她解解闷,消磨时间也好,说不定会把她弄到手玩玩也未必呢。想到这,陈殿龙便打听着去找张丽琼。工人们听说是找张丽琼了解案件的,就把她从工地叫了回来。陈殿龙见她一身泥一身水的,就让她洗过澡换过衫裤。梳洗过的张丽琼果然是可人,尤其是她那双媚眼,颇有挑逗的意味。“嘿,这臭婊子也是个淫妇。妈的,看她这双奶子,鼓鼓的就像个球。啧啧,能搂着她摸摸,那滋味,嘿嘿,想必会令人神魂颠倒。”陈殿龙心摇神荡的想着。他和张丽琼的宿舍里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时间也过得挺快,一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了。此后十几天,陈殿龙领着人来查案,他都是让别人在砖厂转转就让他们回家,他就去找张丽琼闲聊。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总想把这可人儿弄到手。无奈张丽琼又是一个乖角儿,和他打情骂俏,笑笑闹闹,她倒大方,可一到关键之处她就处处防范了,直吊得陈殿龙心头痒痒的,可王大生的事儿还未了结,陈殿龙也不敢造次。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案件没有丝毫的进展,李斌狠了狠心,要刘耀祖放下一切工作,全力负责案件的侦破工作,一定要把王大生之死搞个水落石出。刘耀祖毕竟在公安战线干了十来年,他一接手不几天,案情就有了不少进展。陈殿龙这下可慌了,再让刘耀祖查下去,他陈殿龙说不定真的就会被刘耀祖抓住。陈殿龙决心阻止刘耀祖办案,可他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这天晚上,陈殿龙把豆皮叫到他的屋子里,他问豆皮:“豆皮,你看怎么办?刘耀祖和王大生很有交情,这王八与我们也是水火不相容的,他迟早不会放过我们。看他的架势,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把我们几个抓起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豆皮一听就吓坏了,忙问道:“那怎么办?”
陈殿龙说:“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查案。”
豆皮转了转眼睛说:“咳,难,难。大权不在你手里,何况这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若公然反对他们,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狐狸露出了尾巴?看来,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把刘耀祖也报销了。”
“不行不行。”陈殿龙摇摇头道,“王大生一案已经使我们焦头烂额、寝食不安了,再这样干,只怕会弄巧成拙。再说,刘耀祖不比王大生,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那我也是没有什么法子了。”豆皮说。
陈殿龙点着一支烟道:“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不然我们是没有活路了的。”
豆皮道:“别的人查案都不是很可怕,刘耀祖就不同了,他是老公安,轻车熟路,又是我们的死对头……”
陈殿龙点点头:“不错的,所以我们一定得设法不让他查案。”
“除非他死了,或者他有病下不来床,干不了事,没有别的第三种办法能阻止他查案了。”
“让他停止查案,让他停止查案……”陈殿龙喃喃道。
“我们糊他的大字报,从名誉上搞臭他。”
“有个屁用。前一段时间又批又斗都整不倒他,现在来这手还有什么用?”
“打不倒他,至少也可以从名誉上搞臭他,使他不能一个心眼地查案。”豆皮说。
“豆皮,你说,要搞臭他的名誉,有哪些方法?”
豆皮想了想道:“两个方面可以下手,一是说他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从政治上搞臭他……”
“没有新意。”陈殿龙摇摇头,“第二个方面呢?”
“从生活作风上搞臭他。”
“生活作风?”
“好比说贪污啦,搞女人啦道德败坏啦等等。”
“搞女人,搞女人……”陈殿龙想起张丽琼,他眼睛一亮,说道,“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豆皮问。
“豆皮,你马上给我买回一个女装上海表,嗯,对了,再买一部红灯牌收音机。”
“啊?”豆皮叫苦了,“这要两三百块钱呀,我哪有这么多钱?”
“他妈的,人命关天的事,关系到你我两条人命的呢,叫你出几个钱你还叫苦连天。”陈殿龙极不情愿地从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豆皮。
豆皮接过钱问:“阿龙,你买这些东西干啥?”
“舍不得孩子逮不着狼,我们不出点血,怎能平安的过了这一关?”陈殿龙道。
第二天晚上,陈殿龙打扮一新,把张丽琼叫到他的老屋里。张丽琼不知陈殿龙叫她来干什么,她有点忐忑不安地坐在凳上。陈殿龙摸着尖尖的下巴,贪婪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张丽琼说:“小张,嗯,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件事。嗯,不瞒你说,我早就看中了你……”
“你看中了我?”张丽琼吓了一跳。
“是呀。”陈殿龙说,“那年我们斗走资派,我在街上见了你,还和你说了几句话,你不记得了?”
“像是有这么回事。”张丽琼说。
“那时,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了,现在,通过这一个多月的接触,我更想娶你做我老婆了。嗯,你呢,意下如何?”
张丽琼虽有点轻佻放浪,但陈殿龙直截了当地提出和她恋爱,她还是羞红了脸,她低垂着头,不吭声了。
陈殿龙望着她羞红的脸,越发觉得她媚人,他心里早就酥软了,他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和她疯狂一番,只是,他找她是另有目的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不敢造次。他点着一支烟,打量着张丽琼说:“我工作忙,县里的大事小事我都得去抓去管,对个人的终身大事一直没空料理。虽说热心给我做媒的人也不少,给我介绍了十个八个姑娘,但我都看不上眼,我只看上了你。唉,早过了成家年龄了,别的人在我这个年纪,儿子都会去买酱油了,我还是光棍一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用不着害羞,女人反正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嫁猪也是嫁,嫁狗也是嫁,你不如嫁给我,日后也好少吃些苦。文化大革命都这么久了,我们也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了,破四旧立四新嘛。我们恋爱也得革命化,我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调查过你的家庭出身了,你贫农出身,我也是贫农出身,大家都是无产阶级,都是革命战友,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我们两个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天生的一对了,我们应该可以建立起深厚的无产阶级革命感情的,应该是可以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我对你是没有意见的,你若同意呢,我们就结成革命夫妻,你若不同意呢,我们还是革命同志。”
张丽琼烧红着脸,低垂着头,不敢望陈殿龙。这意外飞来的惊喜,真的使得她又惊又喜。她在农村山沟里长大,读了两年初中,不想再回山沟里去,托了舅舅在砖厂给她找了一份临时工做。整天挖泥挑泥和泥,烧火搬土坯,不是滚得一身泥巴就是被烟火熏得脸红鼻发黑。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吃国家粮的工人,从此跳出农门。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要嫁一个国家干部,可是老天爷偏偏对她特别厚爱,她才刚过十八岁,正打算在镇里找一个婆家,就有县干部,而且是大名鼎鼎的造反派司令就看中了她,主动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