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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陈殿龙得意地说。
猪头道:“剿匪?那、那不是来抓我们?”
“你这个蠢猪。”陈殿龙骂道,“我们要对旗派井冈派斩草除根,只有引起老百姓对他们的愤恨,我们才可能发动群众进行大规模的搜山清剿,把那些漏网了的大鱼一网打尽。”
老胡道:“阿龙,你真是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呀。”
“那当然,你死我活的###嘛,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陈殿龙说。他点了一支烟又道,“你们兵分三路,豆皮,你就往大岭一带抢去,老胡,你呢,就往牛头领一带干吧,猪头,你到山边一路烧去好了,行动要迅速,半夜里出发,天亮前回来。”
上午,才九点来钟,周红和邝建国就跑来对陈殿龙道:“陈司令,今天一早就有十几个村的社员来哭诉说他们村连续几夜都遭到土匪的抢劫,还烧了不少茅屋,要我们为他作主呢。”
“哦?”陈殿龙故作惊讶地说,“莫不是危言耸听吧?解放前这一带土匪多我信,可现在都解放十几年了,怎么还会有土匪呢?定是有人妖言惑众,搞破坏捣乱。”
“一群老百姓哭哭啼啼,叫苦连天的,他们还说被抢劫去了不少财物。”周红说。
“奇也怪哉。”陈殿龙阴阳怪气地说,“解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闹过土匪,怎么一下子就冒出土匪来了?里面定有文章。周副司令,他们都是哪个公社的人?”
“山边大岭牛头都有,尤以三地交界处的大岭山一带最为严重。”邝建国道。
“哦,这就怪了,大岭山一带正是旗派老保们活动最频繁的地方,这难道是巧合的么?周副司令,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周红说:“听社员们说,也似乎是他们一伙所为。”
“毫无疑问,一定是他们干的。哼,他们抢粮烧屋,纯属土匪行径,看来他们又要图谋不轨了。这些反革命分子不甘失败,还要狗急跳墙,作垂死的挣扎,继续与人民为敌。周副司令,你说我们是听之任之让群众继续遭受他们的荼毒残害呢,还是坚决镇压,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呢?”
“我们当然得制止他们这种无耻行径,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邝建国说。
“对,对这些残害群众的犯罪分子我们应该是不能客气的。”陈殿龙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说道,“兵贵神速,事不宜迟。他们潜伏在大岭一带,我们要火速动员全县的群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打击他们,力争把他们一举全歼。周副司令,邝副司令,我看是不是这样,你们马上通知各公社的造反派头头,武装部长和民兵营长下午到县里开会,布置统一行动,今天晚上就开始搜索山围剿,力争除恶务尽,不留后患。”
“我赞成。”邝建国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群众受害而不顾,不然,群众对我们造反派会大失所望的。”
“好吧。”周红无奈地说。
“我还有一个建议。”陈殿龙说,“我建议邝副司令任这次剿匪的总指挥,全面负责这次行动。周副司令留守司令部,负责联络工作。”
“陈司令你呢?”邝建国问。
“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怕什么也干不了。”陈殿龙说。
“也好。”周红说。
晚上,全县万余名民兵被火速动员了起来,全县所有的车辆将民兵们飞快地运送到了指定地点。第二天刚拂晓,荷枪实弹的民兵们就严密地包围了大岭山。邝建国正指挥着众人行动,忽见陈殿龙也来了,他问:“陈司令,你不是说有病么?”
陈殿龙道:“我还是放心不下,跑来看看,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你自己抓主意。”
邝建国高兴道:“陈司令,有你来我就更踏实了。”
“我只在后面督阵,前面指挥还得靠你。”陈殿龙说,“总之有一条,切不能再让他们溜掉了。”
“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是插翼难逃的了。”邝建国兴奋地说。
“这就好,不过还是大意不得。开始行动吧。”陈殿龙说。
大岭山虽不很高,但山荒岭僻,树木杂草丛生。自从红旗和井冈两派在县城里受到风雷派的残酷镇压后,便匿藏在这一带。他们以大岭山为根据地,四处联络各地同派组织,企图组织反扑。无奈,好不容易说动邻县的红旗派助他们一臂之力打回县城去,却又被刘耀祖阻止了,不少人不愿蹲在山沟里,自动脱离了这个组织,只剩下二三十余名骨干分子,他们正聚集在一起商议新的行动,不料一觉醒来,就被万余民兵围困在山上。他们见漫山遍野的民兵们正在搜索,顿时吓慌了手脚,纷纷躲进了洞里进行顽抗。
“快投降!缴枪不杀!”呼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包围圈逐渐缩小,日近正午,民兵们终于团团围住了山洞。
陈殿龙见红旗和井冈两派的骨干全部都被围困在几个山洞里,他高兴地说:“好哇,这下可是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了,哈哈哈哈,好,好!”他走到离一个被围困住的山洞前面几十米远的一条山沟里,问老胡,“旗派全部都赶进洞里了?有没有漏网的?这回,千万不能再让这些乌龟王八蛋溜了。”
老胡得意地说:“司令,你放心好了,近万人围成铁桶一样的将他们围住,怕他们插翼也是难飞了,这下我们可算是大功告成,高枕无忧了。”
陈殿龙道:“但我们还是不能大意。”他朝山洞那儿望了望,问,“还不动手?”
老胡说:“我们把他围困在里面,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我就不信他们不乖乖地给我爬出来。”
“围困?你要围困他们多少天他们才肯投降?你就不怕夜长梦多?妈的。”陈殿龙骂道。
“司令,我……”
“你告诉邝建国,给我狠狠的打!杀他一个鸡犬不留,妈的。”陈殿龙满脸杀气地说。
“司令,他们几十人在洞里呀。”
“你怕了?真是他妈的没一点儿卵用。你要他们投降?行呀,那你进洞去劝他们吧。”陈殿龙恼怒地说。
“这……”老胡不敢吱声了。
陈殿龙吼道:“里面全是亡命之徒,不给点厉害他们瞧瞧,他们是不甘俯首就擒的,投手榴弹!”
老胡头皮发麻了,旗派的人全部都躲在洞里,手榴弹投进去,洞里的人不死即伤,他不敢想象那个血肉横飞的场面,但老胡又不敢不服从,他只得向邝建国传达陈殿龙的命令,向洞里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几颗手榴弹朝洞里扔去,一阵阵巨响,硝烟冲天。在爆炸声中夹杂着一阵阵的惨叫,似鬼哭狼嚎一般。随着爆炸声响,洞里飞出几截断手残脚,吓得那些投弹的人毛骨悚然。
山洞深不过二三十米,宽只有四五米,二三十个人挤在一起,一颗手榴弹飞进来,都有人被炸死炸伤,洞里的人个个吓得失了魂丧了胆。
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邝建国一时也吓得心慌了,他望了一眼陈殿龙。陈殿龙铁青着脸,连连吼着:“再给我炸……”
民兵们早已吓软了手脚,哪还敢朝洞里扔手榴弹?邝建国抹了抹汗道:“陈司令,饶了他们吧……”
陈殿龙气得暴跳如雷,“妈的,你现在饶了他们,只怕将来他们不放过你。”可没有人肯再朝洞里扔手榴弹,陈殿龙只好说,“哼,看在菩萨的面上姑且饶了他们的狗命。邝副司令,叫人给他们喊话,命令他们马上给我滚出洞来,要不然,就把他们的狗洞炸个稀巴烂。”
邝建国叫了几个人拿着喇叭筒,大声喝令洞里的人投降。不一会,洞里战战惊惊地爬出一二十个人来,他们满身血污,一个个睁着惊恐的眼睛,丧魂落魄地蹲在地上,抖成一团。陈殿龙站在石块上,得意洋洋地审视着龟缩在他面前的这群俘虏。在这场权力的争夺战中,他终于取得了完全的胜利。不久,陈殿龙又以“武斗元凶”、“土匪头子”等罪名,把红旗和井冈两派的几个头目判了死刑枪杀了。
四
一举全歼了对立派的头头,红旗和井冈两派在古镇已是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在这场权力的争夺战中,再没有谁能对他构成真正的威胁了,陈殿龙这才放下心来。这天晚上已是半夜时分,陈殿龙刚躺下,“卟卟卟”,有人敲门,他吓了一跳。“谁!”他厉声喝着,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驳壳枪。
“我是黄卫东司令派来的密使,有要事相告。”门外人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