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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我们现在主要是要把新娘子送到,只要‘人’送到了,其余的我们就可以不管了,您说是不?”小厮搓着手,满脸讨好地说道,生怕这大管家一个心情不好,就把苏离放了,到时候就没法交差了。
“当然,本管家自会安排。”麻饼脸似乎有些不耐烦这小厮老是抢他的话,但是目前阶段,又只能这么办,于是张口道:“小顺,你去拿一些金疮药过来。”
进府
稍晚些时候,苏离一行人顺利地进了城。
这是一座叫“平阳”的城池,是北齐国的帝都。
苏离侧坐于软轿之中,微靠着窗,冷眼瞧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潮。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个时代,但看这风貌,似乎不亚于现代的繁荣。晚风吹起挂于屋檐下的红色灯笼,一排排晃动的烛火在跳跃,似在庆祝,似在嘲笑,似在冷眼睥睨这座满眼繁华却又暗藏污垢的城池。
轿子进了安府,一路安安静静,府内没有一丝喜庆的气氛,也没有一点人声,诡异得令人害怕。从头到尾,只有一路大红色的喜字和一明一灭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衬着那黑漆漆的树影,斑驳得可怕。所有的仆人都悄悄地走着,所有的动作都轻轻的,似乎一个响声,就会破坏这里看似平和的一切。
“到了么?”苏离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伸手便想掀开盖头,忽又想想不妥,于是便半遮着脸下了轿。
“是的,少夫人,这就是安府。”黑暗中,一个老仆人答道。
“我想去休息,麻烦你带个路。”苏离带着一如既往的客气却又冷硬口气,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在以前,她也经常三更半夜出任务,什么样的场景都见过了,这一点点可怖的场景,还不足以让她吓到。
老仆人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半遮面的女子,脸上现出怪异的神情,虽然疑惑,但还是毕恭毕敬带着她去了。
老仆人福叔领头,带着苏离走在湖边的小径上。因着年龄的关系,福叔的步子有些慢,而苏离是因为腿受伤了,也跟在福叔后面,慢慢踱着。湖边的小径由一颗颗小鹅卵石铺成,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好似繁星点点,常常的影子拖在地上,斜划出一丝寂寥。四周静静的,摇曳的红色灯笼也离他们越来越远,越往里走,就越冷清。
“少夫人,到了。”福叔停了下来,微微弓着身子。
苏离抬眼看着牌匾上的字,梧桐,唔,梧桐苑。
深色的牌匾似乎是让人才清扫过,只不过一些旧印记是磨灭不掉的了,让整个牌匾看起来有些斑斑驳驳,年代有些深远了。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安家少主,你是这个意思吗?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正好可以闭门养伤。
“谢了。”苏离朝福叔微微一笑,既客气又疏离,慢慢地迈步走向院子,上台阶的时候,觉得右腿轻微有些吃力,又不想让福叔看出什么来,便使劲垫了一下,霎时,腿上的疼痛似乎蔓延全身,她一个痉挛,差点倒了下来,右手急忙扶住周围的事物,一不小心让一根不平的门闩给划破了手。
该死,真是流年不利。苏离心中恨恨道。
待得进了大门,见到旁边候着的几个丫鬟,她神色一冷,顺手指了一个丫鬟说:“你留下,其余全部回房去。”
其余丫鬟一听,赶紧的四处分散了。
“你是?”苏离之所以指了这个丫头,一是看她顺眼,二是看她年纪不大,应该不算油滑。
“奴婢冰儿,是安管家指来伺候夫人的。”女孩低垂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好。”苏离慢慢走到内室,身后便跟了这个女孩,“你帮我打一盆热水来,我手受伤了。”她的手受伤了,但是她的背伤得更严重,现在这个情况急需处理。
“是,夫人。”冰儿动作极快,苏离才刚坐下,她就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苏离不禁对她有了一些好感,觉乖的女子,是会有人喜欢的。
初见
处理了伤口之后,苏离就静静趴下了,头一沾着床,便觉得舒服,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苏离13岁出道,击杀了绰号猫眼的全国第一杀手,声名鹊起。自那以后,只要苏离出手,就绝对万无一失。就只单单接暗杀的生意就让暗月组织赚得盆满钵满。
从前的日子太过血腥,她也想脱离组织,但是暗月组织实在是太庞大了,稍有不慎,便会遭到追杀,尤其是苏离和夏语陌这种顶级杀手,如果给其他组织卖命,会引起整个杀手界的极大动荡。因此,像苏离和夏语陌这种角色,就算是协议到期,也不会真正能脱离得掉组织的影响。
“哎,不管现在到了哪个国家,哪个朝代,只要能脱离组织,人是自由的,就好。”苏离睁着一双美目,瞧着床帘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心里轻松地想到,“至少能真正休息一段时间了。”
此刻她的精神极度放松,眼皮也慢慢垂了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初春的夜,带着微凉。
大红色的喜帐里,苏离满头大汗,喃喃自语着。
是的,她在发烧,在身体伤成这样之后,只止住了血,并没有消炎,后半夜里果然发起烧来。
“陌陌,快,快逃,他们要杀了我们……快……”苏离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叫喊出声。
精致的木窗后,掩映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他靠在窗外墙上,微睁着眼,冷漠地看着床上拼命挣扎的女子,不由得冷哼一声:“女人,不过是用来攀附权贵的工具,还真像唐家人的作风。”男子冷哼了一声,嘴角闪过不屑。
此刻,苏离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映着大红色的纱幔,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冷汗也一颗一颗地往外冒出来,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浸湿了大红的喜服,一侧身,连遮面的纱巾也扯掉下来。窗边的男子正待转身离去时,漆黑的双眸忽地闪过一道亮光,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倩儿……”男子失了失神,看着床上那绝世的容颜,精致的双唇溢出一个女子的闺名。
“陌陌,快……我……我断后……”苏离干渴的唇不断地呓语出声,声音干哑。
须臾,白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床边,一只修长的手轻巧地搭在苏离的脉搏上,仔细切着脉,另一只手飞快地翻出一根细入牛毛的银针,准确地刺入穴位……
一炷香后,苏离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脸色也不再潮红,恢复了之前的白皙光润。
白衣男子平静地看着睡得安稳的苏离,鼻翼间隐隐传来淡淡的梨花香,他紧闭的双唇抿了抿,眼中闪出特别的神情,似怀疑,似不解。随即他又摆摆头,轻轻给苏离盖好面纱,转过身,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这晚,苏离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和夏语陌完成了暗杀查尔斯的任务后被组织灭口,梦见她们的车被动了手脚,梦见她们被炸得面目全非……
好痛的一个梦。
纳妾
安府的书房内。
“福叔,那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也没有说什么?”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没有,她只是要我带她去休息,长途跋涉的,看样子也是累坏了,也并没有问婚礼的一些事宜,也没有问少爷您的去向。”福叔微微弓着身,如实地答道。他对少夫人的印象不错,不卑不亢,比之醉香楼那个花蕊蝶,好了不知多少倍,真不知那花蕊蝶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娇柔了些,话语温柔些,怎么看怎么做作,但是少爷就一根筋地喜欢她,不知那脑袋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无权过问主子的事情,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这是管家的本分。
“哼!唐家不是一直想要女儿嫁过来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们唐家了,那我就让他们不能得偿所愿。”黑暗中的人影冷哼道。
“哦?世轩,你这个夫人,听起来有些独特呢!”烛火照耀下,一个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昂着头,看着天上玉盘似的圆月,品着一杯清酒,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
“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看得多了。”安世轩不屑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