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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赶忙示意张韦悄声,然后低语道:“夏侯叔叔勇猛非常,加之身边的士兵都训练有素,绝非易于,何况我身边那些护卫,都是忠心于父亲的,他们宁愿死都不会违抗军令,所以倘若我们硬闯,势必腹背受敌,敌众我寡,又能有几分把握了?而且一旦失败,再想逃脱便千难万难了!”
张韦知曹昂言之有理,叹了一声,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就在这里等死不成?那些恶疾可是会传染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把我们困在这里!”
曹昂道:“这点我自然知道,之所以让那些护卫与我们隔离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与病患直接接触,只怕早就被传染了!如今之计,我们最好守在这里,不与其他任何人接触,母亲最是疼我,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而且父亲没下令烧楼就表明对我们还报有一丝期望,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张韦此时才恍然,难怪他把守卫支走,反而和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人在一起,原来是因为怕他们把恶疾传播过来,以前张韦只知曹操的诸多儿子中,曹丕最为腹黑,如今见到曹昂,只觉也非善类。
张韦呆坐了一会,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了,只能期望濮阳一带当真有能治疗恶疾的人,否则便只能拼死一搏了,但是那些病人从出现在酒楼里到发动袭击,整个过程并没有多久,曹操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信息了呢?而且竟然就断定里面的人全被感染了?
其实曹操并不断定是否所有人都被感染了,但是他不敢冒险,倘若当真有人将恶疾散了出来,那自己在濮阳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便要付之一炬了。
一个时辰之前,曹操铁青着脸,带着五百名士卒回到了濮阳,这比之带出去的人整整少了一半。而造成重创的并非是贼人的勇猛,而是疾病,一种从未见过的恶疾,传播非常迅速,但凡稍一接触者,十有**便会被感染,此疾发病奇快,但死亡的过程却很痛苦漫长。
若非放火烧毁了营地,只怕此时连这几百人都带不回了。
他刚回到议事厅,便有一名小校奔至马前单膝跪倒道:“禀主公,在城西醉仙楼发现有贼人盘踞,据探子回报,这伙贼人大概三十余人,面色苍白,身患恶疾,该当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曹操此时最狠的便是恶疾,如今回到濮阳竟然也能听到这样的噩耗,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们没有脑子么?此事还需我示下么?该当如何处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倘若城内发现一例病患,我诛你三族!快滚!”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贼人和醉仙楼一起烧掉,这是最保守,但是最稳妥的法子。
那小校吓得心下惴惴,抖若筛糠,支支吾吾的道:“但。。。但是长公子和陈留郡守的侄子张韦也尚在醉仙楼里。。。”
曹操略一皱眉,摆了摆手道:“算了,此事交给夏侯司马去办吧,你下去罢!”
小校这才如释重负,低着头迅速退了出去,不一会,有一名小校奔了进来,拜倒道:“禀主公,济北鲍信将军手下使者正在门外候着,说是有重要军情向主公禀告!”
曹操道:“让他进来。。。等等,先把子若和公台一并叫来。”
不一会,陈宫和荀彧二人急匆匆赶进议事厅,向曹操行了个礼,分站左右。
曹操这才道:“让鲍将军的使者进来罢!”
只见一人半散着头发,脸上被血水和泥水遮盖得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衣衫也坏了好几个口子,甚是狼狈,见到曹操,刚忙伏地拜倒,道:
“小人拜见将军,禀将军,鲍将军在济北遭遇黄巾贼主力围困,力战数日才杀出重围,现已同刘州牧退守廪(音同凛)丘,但守军不足两万,难以退敌,特请将军驰援!”
他口中所说的刘州牧,便是兖州牧刘岱。
曹操与鲍信是故交,深知此人带兵有方,曾多次大破黄巾贼,颇有勇略。但如今却惨败到把整个济北都丢了,这倒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是以问道:“不知黄巾贼人有多少兵力?难道州牧的两万精兵都抵挡不住?”
使者颤声道:“禀将军,黄巾贼人漫山遍野,绵延数十里,只怕有百万之众,纵使州牧的将士能以一敌十,只怕也难挡黄巾贼人的攻势啊,将军若不速援,只怕兖州危矣!”
曹操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来人!带使者沐浴更衣,好生招待!”
待使者走了,曹操问荀彧道:“文若,如今我们尚有多少兵力?”
荀彧不假思索的答道:“回主公,现有精骑一千,甲士一千五百,另有未经训练的新兵两千。”
曹操皱了皱眉,自语道:“竟然只有不到五千人。。。”五千对一百万,这是一比二百的比例,若按照数字看来,己方须得一人杀敌二百,方可战平,这样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了,他看了看二人,问道:“如今黄巾贼人率百万之众来犯兖州,而我们只有区区不到五千人,二位且说说,这个仗我们应该怎么打?”
陈宫见曹操看向自己,赶忙满脸喜色的道:“恭喜主公,此乃天赐兖州于主公也!”
第一零九章 廪丘之战(中)
(); 曹操一愣,问道:“如今敌众我寡,即便连同州牧一起,也不过两万五千的兵力,如何能与百万黄巾贼人相抗?更何况现今兖州有主,公台切勿胡言!”
陈宫笑道:“刘岱此人恐有莽夫之勇,却无甚智慧,此番黄巾贼人来犯,必定出城迎击,如此只怕其九死一生矣。然主公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汉室之志,威望布及乡里,在下不才,愿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豪族,以支持主公继任兖州牧!届时,主公一呼百应,必将贼人一举击溃!”
以寡击众古往今来确实有过不少的案例,但均不若此番实力差距悬殊,曹操之所以决定一战,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唇亡齿寒,一旦廪丘被攻破,那么下一个目标便是东郡了。此时并非战与不战的选择,而是如何才能战胜?非胜即亡,所以曹操打从一开始便以决定于黄巾军一决生死了。
曹操笑了笑,转头又问荀彧道:“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拱了拱手道:“主公治军有方,谋略罕有人及,如今以寡胜多,必能威震四方,宏图霸业指日可待!”
曹操意味深长的看了荀彧一眼,因为荀彧说了半天基本相当于什么都没说,但是却让曹操心里很是舒服,他点了点头,道:“便依公台的谋略,今日整顿兵马粮草,明日一早开拔廪丘!”
廪丘城内,州牧议事厅,刘岱身着盔甲,端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坐着鲍信、范方等文武官员,刘岱问道:“鲍将军曾与黄巾贼人交手,却不知敌军有多少兵马啊?”
鲍信抱拳道:“禀州牧,黄巾贼人来势汹汹,末将曾命探马日夜侦查,经回报黄巾军绵延数十里,漫山遍野,大概有百万之众!”
“呵呵,哈哈!”刘岱放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屑的看着鲍信,道:“鲍将军莫不是吃了一次败仗便被吓破胆了罢,亦或是为了自己战败找个托词?百万黄巾贼?即便那张角在世,也不过纠集了百十万贼人,如今贼首已死,群贼分崩离析,即便再次聚集,能凑个十万,便算不错了,哪里还有百万之数?”
鲍信正色道:“末将常年与黄巾贼人征战,深知贼人秉性,但此番贼人确实声势浩大,绝非昔日流寇可比,即便没有百万,也有七八十万众!善战者不下三五十万人!”
刘岱摇了摇头道:“鲍将军切莫危言耸听了,倘若真有数十万的贼寇,他们千里迢迢长途跋涉,粮草却又如何供给了?总不能空着肚子攻城罢?”
鲍信道:“贼人数众,粮草确实不济,但一路前来攻城掠地,只怕也抢掠了不少,敌人来势汹汹,我等不可力敌,应当据城死守,以待援军方为上策!贼人远路而来,利在速战,一旦久攻不克,又无粮可掠,必定不攻自溃!”
范方忽然在一旁接话道:“鲍将军此言差矣,贼人劳师以袭远,必定人马困顿,倘若我们趁其立足未稳,布奇兵偷袭,必能锉其锋芒!何况说起黄巾贼人,嘿嘿,还当真不堪一击,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皆是由贱民组成,兵器破败不堪,又无甲胄护身,阵